大家族之中的爭鬥總是不斷,所有人各懷心思踏上了旅程。
這一次身邊沒有楚宸霄跟著,姜昭月知道自己更是要小心一些,所以基本上沒事的時候她都很少出門。
然而就算她不出去,麻煩也一樣找到她頭上。
那些坐在船上的玉家小輩,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一個個都跑到她的門口外,從早上一直吵鬧到半夜,這船上的隔音不好,簡直讓人煩躁的很。
姜昭月無奈,只能給了這些人一個小小的教訓。
然後,第二天的時候,所有的玉家小輩就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一個個暈船暈的昏頭轉向,那些原本不暈船的人也開始躺下動彈不得,簡直就是遍地慘狀。
玉長生見到這一幕,當年晚上就跑到姜昭月的船艙裡,凌雪就站在旁邊冷冰冰的凝視著周圍,那神寒意彷彿能夠將所有人逼退。
玉長生掃了凌雪一眼。
他和凌雪在暗閣的時候也見過幾次面,對這個女子稍微有些瞭解,但是原來的凌雪雖然也性情冷淡,卻沒有這樣透著將人拒之千裡之外的煞氣。
她那雙眼神好似冰刀一樣,讓人不能直視。
他感覺凌雪像是經歷了什麼難事,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到,只能暫且將注意力移開:"師父,外面那些小輩都是你下的手?"
姜昭月輕輕挑眉。
"他們每天煩的我有些頭疼,讓他們安靜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玉長生為自己那些弟妹們默哀了一會兒,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爺爺讓我來你這裡問問取勝之道,他說你知道。"
姜昭月皺了皺眉:"三年前你去過,你應該知道一些內容,與我說說。"
玉長生沉默了一瞬間。
"可是每三年的比試都不同,不會給人任何準備,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會遇到什麼。"
姜昭月興致勃勃。
"怎麼,難不成還能丟了性命?"
玉長生笑:"確實如此,這不過是那些世家子弟互相削弱的陰謀罷了,你可知道我三年前差點回不來?"
姜昭月眯起雙眼,聽出了玉長生語氣之中的凝重之意。
"原來如此,這比試根本就不單純,應該誰輸誰贏,都是內定好的。"
"主場在君家,他們每年都能贏,是因為他們暗中用了手段,但是我們這些世家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姜昭月疑惑:"就連你都抓不到證據?"
玉長生沉默片刻:"當時我與君驀然比試的時候,腳下的梅花樁突然斷裂,下面就是竹刺叢,若非我爺爺冒著危險來救我,怕是你都收不到這麼好的徒弟了。"
姜昭月聞言,眼底的冷意更加濃烈了些。
君家這群人的噁心程度,讓她有些防不勝防,就連這樣的手段竟然都用的出來。
"那個君驀然是誰?"
"他你都不知道嗎,就是君家主的那個小兒子,性子古怪陰森的很。"
姜昭月道:"不是說他生病了嗎?"
對於這件事,玉長生顯然十分瞭解。
"我與他見過面,瞭解一些他的情況,他那個病確實奇怪的很,受了傷不易癒合會流血不止,所以每次看到他,他身上都會包裹的嚴嚴實實。"
姜昭月聞言,心裡已經有了幾種病症相符的情況。
"究竟什麼樣還要看過才知道。"
玉長生輕笑:"若是對方知道你的身份,不會被氣死嗎?他們千方百計的去請神農館的館主,卻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所以君夢蝶才不惜花費大代價想要和神農館打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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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去給君家送東西是這個原因。
姜昭月心裡有了底也就不急了,畢竟時間還早,她和玉長生暫時的研究好了作戰計劃。
一旁的凌雪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像是有什麼心事,一不小心直接灑在了玉長生身上。
玉長生的衣袍被浸溼,他連忙站起身來,凌雪見此,低著頭站在旁邊不說話。
姜昭月有些意外凌雪的表現。
"怎麼回事?"
見到姜昭月的神色微冷,玉長生連忙道:"不礙事,這水也不是很燙,我回去換一身衣服就好,師父不用懲罰凌雪。"
凌雪依舊不出聲。
她不愛說話的事情誰都清楚,玉長生也沒想過要等著她給自己道歉。
轉身推開門走出去,姜昭月輕聲道:"凌雪,你並非如此不嚴謹的人。"
凌雪總算開了口:"對不起夫人。"
姜昭月喝了口茶水,安靜的看了凌雪一會兒:"誰都有錯,算了,休息吧。"
凌雪告退,將房門仔細關上。
姜昭月深深的看了凌雪一眼,感覺出來凌雪這次自從離開皇城以後就很不開心。
這路程至少還有一半,姜昭月也急不得,所以也儘早的睡下。
可是才睡了一半,就感覺大船一陣晃動。
這大海上遇到危難也是時常有的事情,但是姜昭月想不到自己也會遇上。
外面隱約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有人大聲喊道:"船底漏水了,大家快上小船,快..."
夜風呼嘯,在海面上更加凌厲。
凌雪推開姜昭月的房門,對著她道:"夫人快走,船要沉了。"
姜昭月眯起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外面那麼多人面上的急促,已經說明了事態嚴重。
"我從地圖上看過,這片海域應該沒有礁石才對。"
凌雪道:"不是意外,是人為。"
姜昭月起身,她隨著眾人來到甲板上,就看到水不斷的從下方滲透上來。
慘叫聲在旁邊傳來。
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嚇的一聲驚呼,只看到一陣血水從湖面上冒出來,像是沸水一樣翻滾著。
那一抹鮮紅很快就在海面上消失不見,這裡四處茫茫,到處都是彷彿沒有邊境的海面,若是此時船沉了,玉家的所有小輩都要葬身在此。
玉長生原本冷靜的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冷汗,他穿著一件披風來到姜昭月面前道:"事態不妙,水下可能藏著水匪,這些人一貫的行為都是斬盡殺絕,我們是被對方纏上了。"
姜昭月揚起下巴反問:"水匪有這麼好的武功嗎,死的那些保護你們玉家人的侍衛,應該都是水性和武功不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