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蛇蠍心腸之人,怎麼能當得上這懸壺濟世的牌匾!"不過是小李進去一趟的功夫,陳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梯子。
嘴裡一邊說著辱罵的話,也是提著裙子緩緩上了樓梯。
"這怎麼敢砸!"菀娘面色發白,也是想到了這是皇上欽賜。
"沒事兒,讓她砸。"正發愁不想和這個陳氏磨嘴皮子,柳湘湘看著這動作,也是為勾起唇角。
陳氏原本是想要做給那些百姓看,壞了柳湘湘的招牌。這樣,之後她說什麼,別人也不可能會相信。
可現在剛好柳湘湘還不出來,她也是咬了咬牙,用力去晃動牌匾的邊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幫她一把。"看著早已經因為要看熱鬧而站得遠遠的暗衛,柳湘湘也是笑著低語。
聽到這話,兩個暗衛也是眼底一亮,明顯猜到了什麼。
隨著一人指間微動,原本還算牢固的牌匾,也是瞬間搖搖欲墜。
陳氏本來就只是想要晃動兩下,可現在察覺不對,也是連忙鬆開手。
可即便如此,牌匾也是晃動了兩下,重重的跌落下來。
"完了完了,這可是聖上御賜的牌匾..."人群也是都變了臉色,一些人即便是急著看病,此刻也都是不由後退幾步。
"什麼..."臉色順面蠟白一片,陳氏如何會想到這竟然是御賜的牌匾。
嘴唇微微一動,陳氏除了渾身顫抖,此刻也是做不出別的反應。
"大膽狂徒,來人,將她送官!"看著她嚇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柳湘湘也是不知何時也來到跟前,沉聲開口。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剛剛就讓她不要動,非要去折騰..."
人群中一時間也是唏噓不已,一個個都退避三舍,生怕這種事情會牽連到自身。
皇上御賜的牌匾,即便是被賞賜的人,也是萬萬不可折辱半分。一點點不敬,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更何況,她這直接把牌匾給拉了下來。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這個小蹄子!"她剛剛用了多大的力道,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陳氏如今也是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指向柳湘湘。
可現在她說的話,怎麼可能還有人相信。畢竟柳湘湘剛剛從屋裡出來,之前壓根就沒有觸碰過牌匾。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被小李兩人控制,陳氏也是奮力想要掙扎。不想,小李更是趁機狠狠踢了她一腳讓她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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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去通知德公公。"看陳氏被小李二人鉗制著,柳湘湘也是滿臉謹慎。
剛剛雖然做是做了,可畢竟關乎著天子威嚴,她也斷然開不得玩笑。
皇上欽賜的牌匾被人砸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德公公得到訊息,也是第一時間趕來。
而柳湘湘等人,如今也是等在門口,絲毫不動已經摔成兩半的牌匾。
"她倒是膽大。"對面茶館二樓,稍微喬裝之後的蘇墨言,也是一件笑意坐在那裡。
"主子,上面可會責怪?"開口的是經常駐守茶樓的暗衛,此刻也是不自覺多了擔憂。
這些日子在柳湘湘身邊,雖過於安逸了一些。可柳湘湘對他們的待遇,卻也一直不錯。
更何況,她是主子的救命恩人。而且主子還如此在意,當然不希望她出任何的問題。
"會,只是,這件事情倒也有意思。"一邊是皇后喜歡的神醫聖手,一邊是如今的新科狀元。蘇墨言倒是想要看看,那安逸了太久的老東西會如何抉擇。
"主子可要幫忙?"語氣帶了試探,暗衛顯然還是有些擔心柳湘湘。
聽出話音裡擔憂的意味,蘇墨言也是不由勾了唇:
"你們,倒是擔心她。"
"屬下不敢。"屋內兩人也是吩咐跪地,面色多了惶恐。
"正常,她是個極其會拉攏人心的。"想著書房裡的坐墊,蘇墨言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著他笑,兩個暗衛更是覺得後背發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我還能吃了你們?"不悅他們如今態度,蘇墨言倒是更想,讓他們自在一些。
就好像柳湘湘一樣,大膽到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
兩個暗衛面面相覷,也是起身繼續坐下。可卻也,不敢再開口多說半個字。
"是哪個不要命的,給我拖下去打!"看著牌匾碎成了兩半,德公公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今日早朝,皇上還提起了柳大夫。說著兩日,請她入宮坐坐。
這可倒好,現在牌匾碎了。可讓他,怎麼和皇上交代。
"是民女不好,未曾看管好御賜牌匾。"率先開口認錯,柳湘湘此刻也是一臉懊悔。
真誠的模樣,就連蘇墨言看著,也都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看花了眼。
旁邊兩個暗衛此刻也是面色微微抽搐,即便早已經習慣了柳湘湘的切換自如,還是覺得她實在是膽大包天。
德公公在宮中活了大半輩子,如今她這樣,明顯就是在找死。
柳湘湘本就外形嬌弱,加上一雙剪水秋眸,如今裝起可憐來也是相得益彰。
就連旁邊的人看了,也都怨恨剛剛陳氏不要命。這下倒好,連累了他們的柳大夫。
"那個不要命的東西呢!柳大夫莫怕,雜家定然扒了他的皮!"氣的跺腳,德公公也是四下看著,恨不得找到陳氏就立刻把她大卸八塊。
"人已經送到府尹,還請公公移步。"不想聽陳氏在那邊聒噪,柳湘湘也當然不能讓別人看著她教訓陳氏。所以送到府尹,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這等罪名,不等陳氏自報家門解釋緣由,入門的十大板也是斷然少不了的。
"走,哀家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氣的跺腳,尤其是看著柳湘湘現在委屈的樣子,德公公也是恨不得立即抓到陳氏千刀萬剮。
等他們趕到府尹那裡,陳氏正趴在地上痛哭。而看府尹為難的臉色,也顯然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可是這婦人砸了皇上御賜的牌匾?"聽著那啼哭聲,德公公也是滿心煩躁,說話間也是上前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