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出來的大將,叫於宗,算是司馬唐入主許昌的功臣,在先前的時候,司馬佑做皇帝,於宗本事不大,所以只能做個許昌城的吏官。卻不曾想,等司馬唐入許昌城之後,因為內應的功勞,搖身一變,成為了三品大將。
這一次出宮傳喚司馬嚴,於宗只以為是手到擒來的功勞,並沒有多想,立即就接下了。
“太子叫我過去?”於宗的臉色略微不喜。但終歸到底,想起來司馬嚴確實是太子,而他再怎麼說,也只能算朝臣。
“知道了,我等會過去。對了,太子現在在何處?”
“在準備喪事。”來請的釐族小酋長,微微一笑。
於宗點頭,待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才跟在釐族小酋長身後,上了馬車,往外急急而去。
“請於將跟我來。”
帶著於宗,釐族人小酋長轉過臉,滿臉都是怒火。他知道,此刻在密會的地點,早已經都準備好了,只等殺了於宗祭旗。
“於將,請。”
門很快關上,還有些發懵的於宗,還來不及回神,便被藏在門後的幾個刀斧手,一下子按在地上。
“爾敢!知道我誰嗎!”此刻的於宗,心驚無比,撐著膽氣喊了一句。卻不料,這一句,只換來一陣冷冷的怒笑。
“於宗,本太子當然知道你是誰。”怒笑的人群中,司馬嚴冷冷踏步而出。這副模樣,頓時又將於宗嚇得不輕。
“太子,這是何意啊?”
“於宗,借你身上一物,本太子有用。”
“太子,何物?”
“你的狗頭!”
司馬嚴一聲怒吼,迅速抽劍,劈在於宗的頭顱上。可憐只想立功的於宗,這一會,稀裡糊塗的腦袋搬了家。
拾起頭顱,在釐族人的歡呼中,司馬嚴高高舉了起來。此番,無異於向司馬唐宣戰。
“諸位,速速去調集人馬,今夜,我釐族人便要打入皇宮,活捉老狐狸司馬唐!”
司馬嚴聲音激動無比。
在他的前後左右,都是跟著大喊的釐族人酋長。殺了於宗,便是沒有了退路。何況,若是不下手,只怕司馬唐也不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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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還沒回來。”皇宮裡,司馬唐皺住眉頭。為了傳喚司馬嚴,他特地派了一個相熟的大將過去。卻不曾想,都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沒回宮覆命。
“去,再派個人吧。”司馬唐嘆息一聲。他心底知道,對於司馬嚴和釐族人,他多少是有些愧疚的。現在倒好,連著釐族人的首領餘肖,他的義弟,也不明不白地死了。
事情很奇怪,他終歸要查清楚的。但不管如何,現今的情況之下,他要穩住司馬嚴,以及釐族人的情緒。
“陛下,太子來了,已經來了!”這時,有近侍太監急忙走來。
“當真?”
“陛下,當真,太子已經到中門了。”
“好。”得到這個訊息,司馬唐松了口氣。只要司馬嚴願意入宮,那就是說,事情還有的談。
“去,準備宴席。對了貴兒,你也先迴避一下。”
正在旁邊的牛貴,禮貌地點頭。當轉過臉,卻是滿臉的怒火。
那個螟蛉子,好大的作派。皇帝三番四次派了人,居然還敢磨磨蹭蹭。
心有不甘,走出殿外的牛貴,帶著幾個忠犬,冷冷往中門的方向走去。螟蛉子想入宮,剛好,趁著他老爹被人殺死,羞辱一番。
……
踏踏。
一輛馬車,忽然停在了中門。隨行的三百餘個釐族人護衛,也跟著停了下來。
“太子,還請見諒,過了中門就到御道了,只能帶十人護衛。”守中門的一個統領,賠笑開口。
“本太子懂。”司馬嚴淡淡點頭,“拱衛中門辛苦,賞些銀錢,得空去吃頓好席。”
“哎喲,多謝太子——”
剛要伸手接銀子的中門統領,話還沒說完,突然戛然而止,在他的面前,太子司馬嚴已經用一柄劍,捂著他的嘴,直接刺穿了胸膛。
中門統領的屍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這個驚變,讓守中門的百餘人御林軍,都是瞬間發懵。
“殺!”司馬嚴冷喝一聲。在他的身後,兩撥飛矢射來,來不及動作的百餘人御林軍,幾乎都被射殺。另有幾人,驚慌要往後跑。
喀嚓。喀嚓。
司馬嚴帶著數十個親衛,迅速追上,割斷了喉頭。
附近的太監宮娥,同樣沒能逃過厄運,紛紛死在司馬嚴的手裡。
“去,通告我釐族大軍,準備殺入皇宮。另外,務必守住中門!”
“少主放心!”
司馬嚴冷冷點頭,有點神經質地踏了兩腳屍首,才帶著幾人,循了御道,準備查探司馬唐的位置。
但運氣很好,那個小崽子司馬貴,這時候忽然出現。
顯然,司馬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看到司馬嚴,便是一陣開口譏笑。
“皇弟,我都聽說了,你的生父死的慘啊,連屍體都燒爛了……啊皇弟放心,我作為皇兄,肯定會幫你報仇。”
司馬嚴笑了笑,有些憐憫地看著牛貴。他突然明白,先前和這等人物鬥氣,是何等可笑的事情。
“司馬貴,說夠了麼。”
“呵呵,你不喜歡,我便不說了,但今日,我心情很好啊——”
喀嚓,司馬嚴直接抽劍。
在牛貴身邊,一個老臣子瞬間捂著喉頭,痛苦地栽倒在地。
“司、司馬嚴,你在做什麼!”即便再傻,這時候牛貴也明白了,面前的螟蛉子,好像是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