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金雀望著加利葉跑去找管理人員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危險麼?
好像是很危險的——至少從原理上說,運氣好的話,機器會報廢,運氣差的話,那麼它在完成使命之前會爆炸。
不過她好像一點也不慌?
金雀起初也有些驚訝,但她很快想起來,這一幕似曾相識。
...
修爾來到中樞時,便撞見加利葉跑去找管理人員的一幕。
"你說什麼?"管理人員聽到加利葉的陳述,頗為驚訝,"洩露?這怎麼..."
"可問題很嚴重!你別不是想出事了之後再彌補吧?!"加利葉擰眉道。
管理人員陷入了糾結,而同時聽到這些話的人中,其中一位提議道:"說不定是看錯了呢?"
能量口洩露這種問題,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
"喂——"加利葉皺眉。
這些人搞毛啊?
"能幫忙去找希特學姐麼?我去看看。"修爾的聲音適時出現——他不打算等下去——等下去那是要真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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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葉還想發脾氣,聽見修爾的話後,一怔,接著點頭。
——
可以說是壓根沒把那些工作人員當一回事了。
"喂,修爾,這個事情..."那管理人員還想說些什麼。
"我學過點鍊金和機械,應該能夠幫上忙。"修爾微微一笑,似乎在安慰他。
"..."我明明是想說,不需要你管那麼多來著...
...
修爾看似並不太擔心,但是腳步暴露了他有些著急的事實。
因為腦海中有個簡單的聯想。
誰告訴加利葉,能量口有問題的?
——毋容置疑,只能是金雀。
金雀為什麼會瞭解這些——她要採取怎麼樣的方法解決。
一切一切,都令那些好不容易在心中按捺下來的驚濤駭浪又有些浮現的痕跡了——
【②】
金雀默默望著光芒外露的能量口,臉龐上一層藍色的光,整個人都沉入了這顏色中,分辨不清她的想法。
不多時,她緩緩地——將手伸向那能量口!
說是能量口,其實就是爐心。
裡面是正在"發酵"的元素,好比幾千幾百個火球術正在釋放。
這做法已經不是"解決方式",而是在"自尋死路"了。
"特蕾莎?"
金雀的手剛要觸到那瑩藍時,卻被一隻手抓住了——伴以一個驚訝無比的聲音。
她抬起頭,迎面看到了修爾那滿是訝異的臉。
"..."金雀沒立即說話,兩人對視了有幾秒鐘,她才將頭轉回去,看向能量口,"是你啊。"
...
等等,這"我剛想跳樓,沒想到你居然來了"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修爾怔了怔:"你在做什麼?"
"..."金雀低下頭,望著那只正在攥著自己手腕的手。
那是一雙漂亮又有力的手,彷彿完美的雕塑作品——只是在手背上有些許青筋浮現,表現出了他內心的些許想法。
修爾看著金雀,看著她陷入了沉思。
"...你。"金雀的沉思並沒有太久,便露出了些許笑容——這樣的表情在此時顯得十分奇怪,而那又是一個苦笑,"相信我嗎。"
所說的話更奇怪了。
【③】
"那花植會,現在要開始了吧。"學院的某個角落——當活動場地內正在醞釀著驚濤駭浪時,這裡卻風平浪靜——此時說話的人,還有心情握著一杯紅酒,並漫不經心地望著那晃動著的紅色液體,說著。
"是吧。"另外一個聲音其實更漫不經心,"不過,我說——白銀,你的目標居然是一個小姑娘?"
"你要是知道她是誰,大概就不會低估她了。"被稱作"白銀"——而他必然是那位藏在學院裡的白銀大盜。
是在學院裡,這一系列事件的策劃者。
"西麗絲?聖菲斯的女兒——總是有點本事的吧?"
"西麗絲?聖菲斯的...女兒?呵。"白銀卻冷笑,"海斯特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她敬畏有加?而她也會因此得到如此多的特權?因為是聖菲斯的女兒,於是會知道如此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甚至是禁咒?"
另一個人沉默不語,大概是被驚到了。
"這不可能。她看起來只是個...""孩子"兩個字,怎麼都沒有說得出口。
因為這時大概不是玩段子的時候了。
"誰知道呢。"白銀遙望著花植會召開的地方,"雖然我不清楚,她最近怎麼會如此優柔寡斷,可——在她得到喘息之前,必須要將她'揭露';出來。"
...
"如果我猜測得沒錯,若是讓她足夠的機會,我們便再無機會可言。"
"她畢竟,是一個以復仇為目的活著的...可怕之人。"
【④】
修爾望著金雀的眸子,陷入了沉默。
金雀的眼神從來都讓人有一種冷肅的感受。
不願意對任何人展露自己的情緒,更多時候以冷淡的情緒陳述一切。
...
金雀得不到答案,沒有多說什麼,另一只手伸出,輕輕地落在修爾的手上,並將被他握著的那隻手抽出。
她在面臨某些抉擇。
"拉若爾的調查,被你拖延了,對嗎。"金雀忽然說道。
修爾一怔。
"他們說,是我讓瓊變成黑影族的。"她一點點地加重力道,以便掙脫修爾的手,"在找到瓊之前,這些事情是成立的——就算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也不會放棄這種想法。"
修爾說不出話,以至於感覺有些無力,任由著金雀的手一點點地從掌心滑出。
...
他想起了,自己加入聖菲斯培養所的那一天。
去了一趟白塔,單獨見了那位,讓他有些奇怪感覺的...拉若爾。
"我知道你們堅持不懈地想讓我加入。"他並為多做介紹。
就如同拉若爾沒有多說什麼,就讓本身沒有"預約"的修爾進來了。
"不好嗎,你的身份值得如此,自從那次災難後,安立蒙正在衰落,我們一直在等著像是你這樣的天才。"
"可以。"修爾答得乾脆,"但是有個條件。"
"..."拉若爾緩緩地將手支在桌子上,面具旁的一雙眼睛,散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卻不讓修爾退縮,"你的意思是...想'保護';那位需要被審訊的女孩嗎?"
修爾並不避讓,點了點頭。
拉若爾的模樣可怖,時常讓人感覺壓力,這時以這般的姿態與修爾對峙了一段時間。
"這條件,無所謂——雖然,你大可不必如此。"他最後說道,"你如此做,並非在幫她——或者說,你也對她毫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