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趙逸峰當場睡過去，李凡連忙衝向下一個總局高層。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剩下的總局高層全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覺醒，在當初被舊神附體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全都掛掉了。
整個總局班子基本上全軍覆沒。
看到這一幕，李凡的眼角不由有淚水滑落。
現在他已經是總局長了，實在簡直就是噩夢，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腦袋上的氣運權柄之火現在就像是行星發動機一樣正在噌噌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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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在月球上或者是空間站上用望氣術觀看，估計現在地球表面會有一個類似於太陽耀斑一樣的巨型噴火點。
也就是他自己的腦袋。
搞毛啊……
這他娘的，早知道還不如早點把古澤給弄死，這樣按照順位繼承自己前面還有張禪林他們，也不至於直接做總局長。
看到李凡一臉悲痛彷彿世界末日的模樣，周圍的一眾年輕調查員們此時對他這個新任總局長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疑惑，紛紛走上前來安慰。
同時眾人心中也極為慶幸，哪怕整個中州已經面臨如此危難的局面，竟然還有守夜人，還有李凡這個總局長支撐著一切。
按理說這次的災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災了，在天庭眾神的面前，中州異常局都差點被整個兒一鍋端全軍覆沒。
如果真的讓這些舊神達成了目標，整個中州估計已經成了一片地獄，或者說舊神的馴養場，簡直不敢想象。
好在有李凡李局長這個隱藏的守夜人在力挽狂瀾，不光令舊神的計劃落空，而且讓在場的數千名調查員們全部覺醒，原本的覺醒者們力量更強。
可以說整個中州異常局的實力經過這件事之後反而提升了數倍，雖然損失了一些高層，卻根本無傷大雅。
畢竟以後守夜人就是總局長了。
這實在是中州之福。
也正因此，一眾調查員此時對眼前的李凡內心欽佩而又敬畏，很多人本來就是守夜人的鐵粉，此時偶像就在眼前，直接激動得不能自已。
很多女調查員更是直接衝上來想要傾訴自己內心的狂喜和激動，雖然現在場合不太合適，卻還是想讓守夜人幫他們籤個名。
方昊和高雲雷等一眾西南局的年輕調查員們，此時則自發組成一個圈子，為李凡維持秩序。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如果不是剛死了前任總局長，現在說不定已經開始放鞭炮了。
畢竟他們和古澤之間也沒啥感情，總局長這個位子，誰當不是當，凡哥當了那鐵定更合適。
柯珂此時走到李凡面前，嘆一口氣說道：
“李凡，不要傷心了，古局長他的犧牲一定不會白費的……我們異常局在你的帶領下，一定能更好的保衛中州……”
被李凡從舊神手中解救之後，柯珂終於明白，原來一直以來保護她們姐妹二人的，無論是那個恐怖的神靈一樣的存在，亦或是神出鬼沒的守夜人，其實都是李凡自己！
她心中的激動此時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不過還是儘量壓抑住自己的激動，前來安慰李凡。
此時她看向李凡的目光之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一旁的柯蘭雖然不明白姐姐到底在做什麼，不過隱約感覺到了一絲本能的危機感，連忙過來抓住李凡的手，忽閃著一雙純真無邪的大眼睛說道：
“李凡哥哥，你不要難過，深淵之中有一種屍怪，你要是實在捨不得古伯伯他們，可以讓深淵裡的屍怪控制一下，看起來就和活著一樣。”
李凡哭笑不得，抬手摸摸柯蘭的小腦袋說道：
“回頭我研究一下……”
好在現在還沒到最壞的時候，有夢魔在，一切還能恢復原狀。
在修改在場眾人記憶的時候，他準備選擇張禪林來做總局長。
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光明劍，雖然是老牌過氣首席覺醒者，但起碼知名度高。
他之所以想要當場將總局長這個職務給推掉，主要是因為大規模修改記憶的時候涉及的資訊越少越好，而且儘量把強相關的延伸訊息提前屏除會更加方便。
比如他是守夜人這件事，本身和他被任命為總局長互為因果關係，消除後一件事的記憶，並不會影響到前一件事。
不過既然沒有把這個職位推掉，那就讓夢魔多辛苦辛苦，把這些記憶全部清除就好了。
李凡當下向眾人說道：
“現在仍然處於危機之中，大家不要鬆懈，立刻將現場搜尋清理一下，我現在就解除神域帶大家回到現實。”
眾人立刻齊聲答應，對新任總局長的第一道命令表示無條件服從。
李凡明白很快就能把這事兒給改變，因此也不以為意。
光明神殿緩緩顫動，迅速和凌霄洞天脫離。
失去了控制者的凌霄洞天此時也就此消失在虛空之中，離開了現實，再次回到了它所在的神域。
而周圍的光明神殿的痕跡也逐漸消散，現出了原本的會場之中的場景。
殘破的天花板和地面、橫七豎八的桌椅等等等等。
外面傳來有些嘈雜的人聲，在場的一眾調查員此時一邊打掃戰場一邊長舒一口氣。
他們回來了。
守夜人就是守夜人，這種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或者說，他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神，而更加可貴的是他還有一顆人心。
與此同時，李凡向身旁一個身穿兜帽衫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中的男子低聲說道：
“立刻施展幻夢之力，將在場所有人的記憶都進行調整。”
這正是剛剛在鎮獄裡面休息了一會兒就被李凡拽回來的夢魔。
夢魔連忙點頭道：
“如您所願，冕下！”
下一個瞬間，來自幻夢境的力量瞬間湧出，籠罩了整個會場。
獄主冕下的要求已經十分清晰了，就是將這些人關於守夜人的記憶更改，然後讓那個什麼張禪林做中州異常局的總局長。
李凡此時心情十分輕鬆。
暴露身份什麼的，也有個好處，就是辦起事兒來更加輕鬆。
當然，大規模修改記憶這種事情，對於夢魔來說也不是個輕鬆的活兒。
好在這次仍然是在封閉環境之中暴露了身份，需要更改記憶的目標只有幾千人，還算是在可控範圍內。
否則的話如果是全世界範圍內的記憶修改，不，哪怕是整個中州規模的記憶修改，對夢魔來說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畢竟每一個人類都是一個極為複雜的精神體，這其中所牽扯的每增加一人，每多一條因果鏈，都讓其中的信息量以幾何數值增長。
哪怕是真正的鎮獄之主歸來，也搞不定。
“怎麼樣了？搞定了沒有？我都餓了，等著去吃飯呢。”李凡向眼前的夢魔問道。
這貨真的是越來越拉了，當初在哈城的時候，全城上千萬人都能夠同時被他的幻夢之力影響，這才多點人，幾千個人哪怕全都是覺醒者操作起來更麻煩，也不該這麼費勁啊。
夢魔此時臉上全是汗水，眼神之中隱隱有些焦急和畏懼，顫聲說道：
“冕……冕下……情況……情況不太對……這裡面涉及到了一個超巨型的集體記憶場，根本不是……不是幾千人這麼簡單啊……”
李凡眉頭一皺：
“超巨型集體記憶場？能有多少人？”
難道是之前的戰鬥被總局內部人員洩露出去了？不過那也沒多少人啊，哪怕整個燕城的人全知道了，應該也還來得及改變，傳播速度沒那麼快。
夢魔此時磕磕巴巴的說道：
“差不多是全……全人類？”
與此同時，就聽旁邊的方昊大聲說道：
“我去，大家快看電視！李局就是守夜人這事兒好像已經傳開了！”
說著，將旁邊剛開啟的一個會議電視調到新聞欄目，並且將聲音調大。
就見裡面的主持人一臉嚴肅地說道：
“……大約一個小時前，中州境內的傳統文化專案道場之中，舊神們同時宣稱，中州異常局西南局副局長李凡的真實身份，就是中州守夜人！同時，這些舊神宣稱天庭即將降臨，並宣稱守夜人將成為迎接天庭降臨的祭品，要求中州民眾臣服……”
“……針對此次事件，我臺記者已前往異常局總局瞭解情況，相關工作人員稱，目前異常局總局的會場禮堂被莫名力場所籠罩，無法進入，包括異常總局古澤局長在內的……”
隨後則是一些各地道場之中錄下來的影片影像，都是一些野神正展現威能，宣稱李凡就是守夜人，並且必將被天罰所誅，玉帝即將降臨人間云云。
後面還有這些野神痛苦哀嚎著被拽進虛空的場景。
與此同時，高雲雷等人紛紛摸出手機，開啟各種影片軟體，驚喜地發現，各種和守夜人相關的小視頻，早就已經病毒般傳遍全球。
更有不少守夜人的粉絲迅速根據既往新聞報道，製作了李凡就是守夜人的揭秘影片等等。
顯然，天庭眾神的用心極為險惡，這是準備將李凡守夜人的訊息公之於眾，再當眾誅殺守夜人，震懾整個中州和全世界。
只不過最終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反而被守夜人反殺了。
“哈哈哈，什麼他娘的天庭，比李局這個守夜人差遠了！我現在就拍個說明影片，讓大夥兒都高興高興。”
一群年輕調查員此時興高采烈的開始錄製影片，還有幾個急於向外界展示戰果，當場開了直播。
夢魔此時一臉無辜地看向李凡，低聲說道：
“冕下……這個……超出我的能力了……我是廢物……我是廢物……”
李凡此時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玉帝誤我啊！
你他娘的還沒打贏呢，怎麼就搞起宣傳來了？誰讓你幫我宣傳的！？
同時深呼吸一口氣，在心中自我安慰：
還好還好，只是中州異常局的局長而已，中州異常局現在雖然是全球最強，卻並不代表全世界，還有那麼多國家呢，而且各國也都有自己的官方覺醒者機構。
正想著，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潘越幾乎是跑進來的，手持一份檔案向李凡說道：
“李局，就剛才一會兒，全世界總共有三十多個主要國家的官方覺醒者機構發函，宣佈加入咱們異常局主導的國際覺醒者聯盟！而且還在不斷有新的國家加入！”
“他們的共同要求只有一個，就是要求您做聯盟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