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文博能看見伯莎,在他的視角中,這位女裝大佬以極其驚豔的方式出場救命,本就十分迷人的的美貌便更加凸顯,整個人都像煥發著光芒似的。
他咽了下口水,說道:“快幫我擊傷邵小霜,不能讓她逃出這裡。”
伯莎輕鬆地笑了一下,走過來從背後握住宋文博的雙手,湊在他的耳邊用撩人的音調說道:“小事一樁嘛。”
伯莎沒有實體,即使兩人的身體緊挨著,宋文博也不會有什麼切實的體驗,只是打心底裡感到踏實,兩人的靈魂緊緊地聯絡在了一起,就好像伯莎的靈魂也擠入了這具軀殼。
視界共享。
宋文博看到眼前的邵小霜不僅行動的非常緩慢,而且畫面解析度也大大提高,他的眼前好似擺了個放大鏡,能清楚地看見邵小霜腿部的皮膚紋理,甚至是細小的汗毛。
伯莎在後面小聲說道:“準備好了嗎?”
他把著宋文博的手指,一齊搭在左輪手槍的扳機上,看到前面的人微微點頭,就立刻按了下去。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子彈是紅色的,彷彿浸潤著鮮血,周身又燃燒著熊熊火焰,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耀眼的橙紅色亮光,噗嗤一聲咬進了邵小霜的肉裡。
這把槍的威力會隨著意念波動有所變化,宋文博現在想著絕對不能讓邵小霜逃走,釋放出的力量就比普通子彈大些。
毒蛇似的彈頭鑽進邵小霜小腿的深處,炸出一個大豁口,那部分的血肉濺了滿地,隱約可見傷口深處的森森白骨,她在跨越視窗前中了槍,就直接扒著窗玻璃摔倒在了地面上。
她殺害了兩個人,罪有餘辜不值得同情,但她畢竟頂著邵小霜的臉,宋文博的心裡難免會有點不舒服。
晁樂兒立刻跑上去反壓著邵小霜的手臂,控制住了她,阿巖也過去幫忙按住,給晁樂兒騰出機會為她戴上手銬。
期間邵小霜也有劇烈地掙扎過,但自知不敵很快就趴在地上不動彈了,好像在儲存體力。
她的身體與正常人無異,碰觸到傷口的時候也會痛的皺眉,不過意志力和思維縝密的程度都像是經過訓練的軍人般,看來她這個腦袋裡還裝了不少秘密。
伯莎在完成使命後就又鑽回到了槍裡,而宋文博還握著手槍表情呆愣,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開槍傷人,並且他清楚這絕不是最後一次。
怎麼形容呢,爽的一批?
槍械是男人的浪漫,就算像他這種慫貨,小時候看警匪諜戰劇的時候也會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拿著槍懲治壞人,如今也算在某種意義上實現了。
但隨即宋文博就甩了甩頭,嘀咕道:“不行,要冷靜,只能出於工作需要開槍,千萬不能變成亂殺人的大魔頭。”
晁樂兒押送著邵小霜離開,經過他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道:“幹的不錯!”
“啊?”突然被誇的宋文博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阿巖緊接著也走了過來,同樣拍肩道:“好好表現!”
王飛躍站定在他面前,笑著說道:“小夥子前途無量啊!”
宋文博尷尬地臉都皺成了一團,很想說拜託各位好好修煉下自己的演技吧,用這麼浮誇的表情來給予鼓勵真的合適嗎?
總之,他們也算是成功達成了這次的目標,把王飛躍送回警局後,晁樂兒就載著邵小霜這個特別角色回了收容所。
這傢伙一路上都沒怎麼講話,連表情都沒變換過,始終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後來就被晁樂兒親自關進了一個暫時收押的房間,因為還沒有確認她的異常身份,需要先進行觀察審問。
這事按理說應該由審訊部門接管,但考慮到這次的特殊情況,晁樂兒和邵小霜比較熟悉,就還是讓她獨自進行下去。
此時透過單面的玻璃,能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邵小霜十分鎮定,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每個細節都不放過,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晁樂兒對宋文博招招手,示意他湊的近點,問道:“你知道審訊的關鍵是什麼嗎?”
宋文博懵懂地搖了搖頭,晁樂兒便得意地說道:“審訊的關鍵就是要扮演好角色,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態度堅決咄咄逼人,一個適當勸解。”
宋文博好像有點懂了,小聲道:“那誰唱紅臉誰唱白臉啊?”
晁樂兒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是新來的,性格還比較靦腆,還是唱白臉合適,這次這個紅臉嘛就先由我來當,放心,以後有你的機會。”
不用了,這種機會他可不想有,就算戴著手銬腳鐐全副武裝,面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邵小霜,宋文博還是有強烈懼怕心理的,更何況是他開槍阻止了邵小霜逃跑。
這個仇,很大!
他跟在晁樂兒身後進了審訊室,貼著牆壁直接走到了與邵小霜直線距離最遠的角落,遠遠觀望這位雙馬尾是怎麼奶兇地教訓人。
只見晁樂兒直接蹬掉了左腳的松糕鞋,把小巧白嫩的腳丫子踩在了桌子上,拽過來旁邊的檯燈,開到最大亮度直晃晃地對著邵小霜的眼睛照,吼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吧。”
宋文博眯著眼睛感嘆道:“隊長好身手,這一看就是有多年的舞蹈基礎啊,劈叉劈的這麼直!”
晁樂兒接了他的話茬道:“也沒有,就是上面領導要求收容所的工作人員都要保持積極健康的心態,曾經命令我們每天早起跳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還好現在這個政策已經取消了。”
“嘶,不對,好像跑題了,”晁樂兒把話題又引回了正軌,“邵小霜,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邵小霜被燈光晃的睜不開眼,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偏著頭說道:“樂兒姐姐,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啊?”
又是這副無辜的表情,彷彿她就是真正的邵小霜,但是晁樂兒十分清楚,這就是個披著羊皮裝清純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