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戈。秦朗在他的辦公室裡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傑克V；摩根，約翰V；皮爾龐特V；摩根之子，摩根財團的下一任領導。
秦朗見過他——在接受摩根邀請前往他家吃飯的時候——但並不瞭解他，但實際上，也許傑克V；摩根不像過他依然是一位出色的領導，正是在他的指揮下，摩根財團順利的分割為Jp摩根和摩根V；斯坦利兩大銀行。
在金融與商業領域，他的才能無可置疑。
因此秦朗感到有一些困惑——他為什麼來聖迭戈？而且事先沒有任何訊息。如果是因為他寫給摩根的那封有關無線電的信，這未免有題大做了；但如果是因為其他事情，秦朗又想不起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親自負責。
總之，傑克肯定不是到聖迭戈參加公司的董事會，他一定有別的目的。
秦朗的迷惑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我奉我父親的命令前來，秦先生。”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傑克開始向秦朗解釋自己的來意，“他已經收到你寫給他的密信，並且對你的設想十分讚賞。我父親讓我轉告你，他將會挑選最出色的專家前往義大利。”
“我期待聽到行動取得成功的訊息。”秦朗不動聲色的，並等待著傑克的下文。
“當然，這只是我來這裡的目的之一。”他繼續到，“我父親決定在廣州灣租界購買一塊土地，因此我即將前往中國負責這項工作，但在我出之前，我和我父親都希望聽一聽你的意見。”
“嗯，我的意見？”秦朗揚了揚眉毛，“摩根先生，恕我直言，我對金融沒有多少瞭解。”
“與大多數東方人一樣，你也具有謙虛的美德，秦先生。”傑克不留痕跡的恭維到，笑了笑，接著：“不過我們想知道的也與金融沒有關聯，只是有一個問題我父親沒有太大把握，他認為你可以給他一建議。”
“是什麼問題？”
“我父親想知道，在廣州灣購買土地並開設摩根公司的辦事機構，這個計劃是否值得他投入大量資金去進行。”
秦朗覺得這個問題很不符合邏輯：如果摩根準備在廣州灣購買土地並開設辦事機構……而且事實上他不但如此決定了，而且還派自己的兒子親自負責，很顯然，他已經進行了認真而細緻的考慮，並且與公司的眾多分析專家進行過長時間討論。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擁有非常明確、而且非常肯定的結論的計劃，既然如此，摩根為什麼還想得到他的意見？
這根本不合邏輯。
而且還有一他完全可以肯定，傑克沒有完全出摩根的計劃。如果摩根僅僅只打算在廣州灣購買土地並開設一個辦事機構或分公司，他根本沒有必要讓自己的兒子親自負責，這種事，摩根財團裡有無數人可以勝任。
因此他肯定有其他計劃，但它到底是什麼？
秦朗想知道。
當然，他不能直接將自己的問題提出來，必須繞一***。
“我很願意提供一參考意見。”秦朗，“只是我認為，這個計劃，摩根先生……你的父親肯定已經與他的智囊們進行過長時間討論，並且得到了肯定的結果。”
“是的。”傑克並不否認這一，但他強調到：“但是，無論我父親還是公司的智囊，他們都對中國缺乏深入的瞭解，因此我父親希望知道你的意見，秦先生。”
親朗覺得這個解釋很有趣。確實，摩根和他的智囊們不夠瞭解中國……甚至根本不瞭解中國。從表面看傑克的解釋相當合理，但問題在於，如果摩根真有這樣的想法，他為什麼會等到現在，當他已經決定以後才將要求提出來？
在現在這個時刻，無論他的意見是什麼，秦朗很清楚摩根不可能改變自己的計劃——也許某些細節會生改變，但計劃不會變。
好吧，重新回到*，那個計劃是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意見嗎，摩根先生？”他最後一次問到。
“是的，秦先生。”傑克很確定。
“既然如此，我可以表一些我個人的意見，”秦朗，並謹慎的選擇著每一個詞，“但我希望知道你父親的具體計劃，嗯……當然不需要太詳細，我只想知道，他在廣州灣購買土地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我不能準確的提出參考意見。摩根先生，這方便麼▋
傑克稍微猶豫了一下。“當然。”他回答到，然後開始解釋摩根的計劃。
與此同時，“聖弗朗西斯科”號巡洋艦。
“……基本上，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易水結束了他的解釋。
他把一切都告訴馬漢了。
易水的解釋並不很詳細，因為他知道的也不多。“回遷憑證”，這是房地產行業中採用的手段，而他對房地產業可以稱得上一無所知——不過在這裡，其他人對這個行業的瞭解更少，因此他掌握的那知識已足以應付現在的局面。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就我個人的看法，雖然在地產開領域，秦先生提出的是個好辦法，但它並不適合我們正在進行的工作，中校。”馬漢，“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修建港口、軍營和炮臺等相關軍事設施，而不是進行地產開。”
這就意味著那些村民擁有的“回遷憑證”最後會變得毫無價值——在軍事管理區域內，即使有空餘的土地也不可能留給他們建設住宅。因此毫無疑問的，村民們會感到不滿，會產生怨言，雖然在馬漢看來這根本不值得擔心，但是，既然最後的結果會演變成這樣，那麼現在為什麼又要浪費時間和金錢獲得他們的好感？
因此這是一個毫無必要的方法……馬漢覺得它是。
因此易水不得不提醒他注意一個的事實。“但我們徵用的土地顯然不會全部用來修建碼頭、軍營和炮臺，不是嗎，上校？”
“但我們也不會徵用所有土地，中校。”馬漢也請他注意一個的事實，“我們只徵用聯邦軍隊需要的部分，其他的，應該將它們留給國內的地產商。當然到他們，顯然，這些傢伙未必會承認我們頒的‘回遷憑證’有效。”
易水笑了——這一次他真的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當需要針對的目標是美國商人而不再是中國平民時，他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一些主意。
“上校，即使是國內的地產商，他們也不可能在租界內胡來，不是嗎？”他眨了一下眼睛，“他們不可能強行掠奪平民的土地，只能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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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有力量可以阻止他們……噢，我似乎忘記了，負責維持租界秩序的是你的士兵。”馬漢想了一會兒，然後了頭。“是的，在你的僱傭兵的要求下，他們會按照規矩辦事。不過你必須找一些合理的藉口，中校。”
“這並不困難。”尋找合理的藉口，這是秦朗的慣用伎倆，而易水也學到了一。他胸有成繡，因此繼續到：“只要地產商們按照規矩辦事，他們就必須花錢，不管是購買土地還是‘回遷憑證’，當然在我看來，購買‘回遷憑證’可以讓他們節約許多鈔票。”
隔了幾秒，他又補充到：“而且對聯邦政府來，這也是一個收回投資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的確是個好辦法。”馬漢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每一份“回遷憑證”只能獲得相當於三間房屋大的土地，但實際上，村民們擁有的土地面積遠遠不止這，因此，如果地產商們需要購買的只是憑證，他們需要支付的費用當然會比購買土地少得多。
當然，如果要在租界內進行地產開，是購買“回遷憑證”是遠遠不夠的，地產商還必須從當局手裡購買其他已經插上“軍隊徵用”標籤、但實際上軍隊根本不需要的土地，這樣一來，聯邦政府就可以收回一部分資金。
所以那的確是好辦法。
“不過，”馬漢還有一憂慮，“如果有村民拒絕出售自己的憑證呢？”
“他們會出售的，上校。”易水保證到。“他們可以為了一百兩白銀遷離自己的家園，他們當然也可以為了更高的價格出售自己擁有的一張憑證，或其他東西……”
“長官！”就在這個時候，通訊兵哈里斯跑了過來，“長官，托馬斯隊長讓我回來向你報告。”
“報告什麼？”
“我們準備從搬遷的村民那裡購買一些食物，但他們只接受白銀和銀元，托馬斯隊長請求指揮部兌換一些銀元給我們，長官。”
“你看，”易水笑著對馬漢，“只要價錢合適，村民們是很通情達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