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春跟柳如眉回到中泰鞋廠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十點半了。這個時候回廠有些晚，已經很少看到有人在外面行走，也就幾個買宵夜的進進出出。
“這事你可就想好了，辭工要早點遲，”顏春放心自己的哥，他真還就擔心這麼好一文員的工作被別人給佔了，現在可以說是自己的面子給了柳如眉坐辦公室的機會。顏春確實又有些捨不得。看到結巴高有事無事在柳如眉身邊晃，將心比心。就是上官無花在自己身邊晃，自己也會感到難受噁心，有一股被針扎的難受。他覺得自己這個決斷很是理智的。
“不是我想好，是你必須要好。”顏春輕拍了柳如眉的手背。這細皮嫩肉的拍重了有些心疼：“我就是有些擔心結巴高不放人，到時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
柳如眉感動：“我就是辭工了，但你要是喜歡上別的女孩子怎麼辦？”
顏春一拍胸部：“你放心，這裡全都是你。”想到什麼：“這裡辭工要多久？”
“那要看怎麼辭？一般來說辭快工要七八天也就是一週，我們是普工，這辭工還是不怎麼困難。要是碰上趕貨也就要一個月。也就是提前一個月才行。”柳如眉手裡拿著一瓶。顏秋買單的菊花飲料。顏春嫌礙事，早就灌到肚子裡了。柳如眉反手裡的飲料遞到顏春面前：“給吧，算我請你。”
“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喝了那麼多，剛才我那一瓶都下去了，你還讓我喝。我睡覺不喜歡起來。”顏春不見：“你自己拿去喝吧。就當是解渴。”
“還好心沒有好報。”被顏春誤會，柳如眉笑著拍打了顏春一下。“對了，你可不能對別的女孩子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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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會對別的女孩子動心，你心裡最清楚的。”顏春一聽柳如眉這話心裡有些許的難過，畢竟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廠裡，這換誰都是一樣的提心吊膽。但顏春就是不想看到結巴高那死皮賴臉的德性。他忽有感觸想到尋附上長的醜叫上官無花的女人。其實，說白了，人都是愛美的，但長像是天生的，這也怪不得誰？顏春倒是理解那醜女人的想法。
“我看你這人就是那種喜歡占人小便宜的傢伙，要是有那個女孩子要給你一點好處，你肯定被迷的暈頭轉向的。”柳如眉跟顏春站在離廠門只有七八米的岔路口，這樣站在中泰鞋廠宿舍樓陽臺的位置都看得到。
楊小蘭下來打水，看到顏春跟柳如眉：“你們兩個最好趁十一點前進來，要不保安要鎖門的。”
楊小蘭跟柳如眉關係好，好心提醒兩人、
“知道了。”柳如眉倒是想到把這飲料給楊小蘭。兩個人幾年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友誼。
兩個人一進廠門，楊小蘭用手示意了對面三樓宿舍：“那個女的九點多就回來了，我看到她站在那裡都有一兩個小時了。”
兩人往那邊一看，還真就是上官無花那醜女人。
“你還沒有沖涼？”顏春有些頭大，這礙眼的到那都是礙眼，他現在不想一個人上三樓，指不定這醜女人在樓梯口抱住自己要非禮自己，那自己怎麼辦？大喊救命。好在柳如眉現在是自己女朋友，這關鍵時候還得靠她。
“我衝了，也就是腳有點癢，好到處都癢，都抓爛了，用點溫水泡一下。”楊小蘭打水還要一會，就是半桶也要十多分鍾。
柳如眉把手裡的飲料遞到楊小蘭面前：“給你的。”
“我？”楊小蘭還是接過，她有時候跟男朋友出去吃宵夜幹什麼的，也會跟柳如眉稍回來，這對於兩個是正常不過了。
楊小蘭接了半桶水，對柳如眉說：“我多汲一點，你也用溫水泡一會腳，”
“夠了，兌點水就是了。這一半得有十幾斤，擔著上樓梯也不方便。”柳如眉倒是沒有想到身邊還有一免費勞力。
“那有我呢？我可以包把兩位的水送到宿舍。”顏春因為柳如眉跟楊小蘭也有話說了。
大概汲了半桶。楊小蘭關掉，顏春還沒有等開口，就提在手裡：“這也有十多斤了，提久了，別說你們，就是我也感到有些吃力，顏春還是覺得有必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上官無花卻是端著一杯子在一樓樓梯口，看到幾個人走在一起。心裡難受。她可是想等顏春把自己想要整容的想法告訴他。可她心裡也茅盾，她清楚自己真要告訴了顏春，說不定又會聽到難聽的話。但不說，心裡又憋屈，自己這麼多年的積蓄可有可能要全用上。自己這是為誰？
上官無花現在看到顏春卻是有話要說也說不出。這不說還好，一說這人走的更快。眼看著就要錯過。上官無花從口裡憋出一句：“如眉，你在那個美容店裡買的東西好用嗎？”
以前是兩個極端，她跟楊小蘭柳如眉很少說話，但工作上的事大家都清楚。而這一次竟然叫的這麼親熱，為的就是拉關系套交情好接近顏春。即然你喜歡柳如眉，就先跟柳如眉攀上交情吧。上官無花確定這樣沒有錯。那是自己必須要做的。
“-----”楊小蘭愕然。
顏春卻是不停步，他感到這女人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衝自己來的，自己長的帥也有錯？你長的難看沒有錯，出來嚇人就不對。
柳如眉還是停下步，看著一臉期待等著自己回話的上官無花，這是個可憐的女人，長的醜並不是她想要的，這天生的。由不得她選擇：“我沒有買什麼？就是花了五塊錢，買了一支描筆。”
本意是避開這上官無花，確是沒有想到那上官無花竟然跟了進去。是個女人都愛美，那沒有錯。
“那女老板見我進去，就跟我介紹這介紹那的。”沒有話說了，人家是不會停留的，自己也不是人家要停留的人。
“那是，人家是開門做生意，這店裡賣的東西都還是很正規。”柳如眉說話時，腳步卻是不停，轉到上官無花的視線外，這天也就聊不下去了。
（未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