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你們都進去。”
傅長茜把那幾個男人往裡推,然後猛的關上了門。
紀潯被他們捂住嘴,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音。
樓下客廳
傅衍寒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大步走了進來,面色陰沉,即使不言不語也讓人感受到十足的壓迫,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似是在略微溫熱的夏季摻雜了恣意翻飛的寒風,消沉兇狠。
“你們兄妹兩個今天是要賴在我這裡嗎,一個接一個的。”
傅長茜慢條斯理的坐到了沙發上,揚起下巴看著傅衍寒,毫無心虛之意。
“過來坐,我許久不回來一次,你們想跟我多敘敘舊也是正常的。”
傅長茜旁邊坐著的傅妍初有些坐立不安,她便伸手撫了撫她的背。
性子這麼軟,怕是連撒謊都不會。
“姑姑好像沒想和我敘舊。”他長刀直入,“她人呢。”
“誰啊。”
傅長茜挑了挑眉,“你就是來質問我的?”
“她和你們又沒有什麼牽扯。”傅衍寒看向傅妍初,“她在哪。”
傅妍初往傅長茜身後躲了躲,“我又不知道。”
傅衍寒最瞭解自己這個妹妹,她向來不會撒謊。
“都不知道對吧?”
他直接就往樓上去。
“站住!傅衍寒,我是你姑姑!”
傅長茜起身,大聲呵斥。
“我說了,你在找的人不在我這,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她是誰,你要是來敘舊,那就坐下,要是來找人,可以出去了!”
傅衍寒聽見她的話,將視線移到了傅妍初身上,“姑姑,我不找人了。”
他把話放軟,傅長茜的臉色好看了些。
“今天的酒局談得怎麼樣。”
她終究是疼自己的這個侄子,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一直冷著臉。
“今天做了一臺手術,還有一場講座,結束後就去了,姑姑也不怕累到你親侄子。”
傅衍寒說這話的時候看不出情緒。
傅長茜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姑姑不好。”
傅妍初咬著下唇不敢說話,姑姑估計還以為哥哥已經就這麼算了,可是她清楚,哥哥的那個眼神,分別就是還沒放棄找紀潯。
“我也有點累了,今晚回去看看爸媽,妍初,哥哥送你回去。”
傅衍寒站起了身子。
傅妍初身體一僵,來了,她就說哥哥沒有那麼容易就打發了。
哥哥不能教訓姑姑,肯定就會教訓她!
“姑姑…我舍不得你,我想今晚留在這陪你。”
傅長茜愣了一下,看著傅妍初撒嬌,她肯定什麼都答應,“好好好,姑姑也想你,就在這兒啊。”
說完又對著傅衍寒道:“衍寒,就讓妍初在這睡吧。”
傅衍寒直接走過去拉起傅衍寒,嘴角輕輕勾起,“你未婚夫還在家裡等著你呢。”
傅妍初沒辦法,只能跟著起來。
“姑姑,那我們回去了。”
傅長茜還沒反應過來,點點頭,“行,那你們先走吧。”
她話剛說完,樓上就砰的一聲。
傅衍寒停住腳步往樓上看,“什麼聲音。”
傅長茜面色有點不自然“我剛搬回來,估計這房子裡有老鼠什麼的,都這麼晚了你們快走吧。”
傅衍寒意味深長的收回視線,就被傅妍初往外面拉,“哥哥我們快走吧,你不是說言安等著我嗎。”
兩人上了車,傅妍初感覺有點壓抑,她偷偷瞄了傅衍寒一眼,卻發現自己那哥哥一直在盯著自己,嚇得她趕緊轉頭。
“紀潯在裡面?”
“什麼紀潯,哥哥我不知道,快點開車回家!”
傅妍初嬌氣的推了推他,然後就別過頭,不管傅衍寒問什麼都不回答。
傅衍寒視線往那三層的複式別墅上看了過去,樓上的房間還亮著。
他眸色一暗,然後啟動了車子。
傅妍初見車子開動就松了口氣,還好哥哥沒一直在這等著。
她偷偷看了眼傅衍寒,然後趁他不注意拿出手機,打了兩個字又收了起來。
傅衍寒車開的很慢,他拐了個彎,繞著別墅開了一圈,又繞了回去,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停了車,把車內所有亮的東西都關掉了。
傅妍初有些懵,她剛剛都沒注意車子開到了哪。
“這是哪裡呀哥哥。”
傅妍初往外看,直到視線落在別墅大門那裡,她才發現怎麼回事。
敢情她哥又把車開回來了!
那她剛剛不是白告訴姑姑了嗎,姑姑千萬不能讓人這個時候把紀潯帶出來。
傅妍初趕緊拿了手機想要給傅長茜發消息,可手機剛亮,就被人拿了過去。
“妍初,是誰告訴你做這些的。”
傅衍寒把她的手機往後座一丟。
傅妍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著頭,“我什麼也沒做,哥哥你幹嘛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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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最後一次回答的機會。”
男人盯著別墅大門的方向,有一搭沒一搭的叩擊著方向盤。
“我…沒有人告訴我做這些,都是我自己要做的,是我告訴張姨你今天不回來讓她回去休息,也是我讓姑姑陪我去找她的,可是這不能怪我!”
傅妍初紅著眼睛,語氣委屈得不行。
這本來就不是他的錯,都是因為紀潯,是她勾引言安還妄想和她哥哥在一起。
“妍初,從小所有人都護著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傷害別人,有什麼事你可以和哥哥說,不要自己去做不好的事。”
傅衍寒沒有訓斥,壓著聲音同她溫和的講道理。
傅妍初聽到傅衍寒的話,哭的更加厲害,“可是…可是她和言安談過戀愛,她現在又和哥哥你那麼親密,她就是有企圖!我還不能告訴爸爸媽媽,她們一個言安和她談過肯定也會牽扯到言安,我沒有辦法才讓姑姑幫我出氣的。”
她說到最後哭的一抽一抽的。
傅衍寒聽到她的話皺起眉,許言安肯定不會直接告訴她自己和紀潯談過。
“這事是誰和你說的。”
傅妍初擦了擦眼淚,撇著嘴想了好久,“是…是宴會那天,一個男人在言安公司樓下告訴我的,我不認識他。”
傅衍寒處在一片昏暗之中,他停下了敲擊方向盤的手勢,“那你就不會想想是許言安有所企圖嗎。”
傅妍初連思索都沒有就直接開口,“言安他怎麼會…”
她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看到,那幾個男人正從傅長茜的別墅裡出來,手裡還拖著個女人。
那女人,就是紀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