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聽到這話臉唰的紅了,她手搓了搓裙子,想回答沒有,又覺得傅衍寒既然這麼問了,估計她說沒有他也未必能信,於是乾脆就沒說話。
以前許言安不太喜歡和她親密,偶爾給她一個擁抱她就開心得不行。
說起來估計會讓人驚訝,同居兩年,哪怕她主動,許言安都不願意碰她。
沉默了一會兒後,傅衍寒也沒再追問。
“去哪。”
紀潯頓了頓,“第一人民醫院。”
她說完後覺得不對勁,看向男人,果然,傅衍寒也在打量她。
“傅醫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我不會理解為你是為了我才去那家醫院。”
他微微挑了挑眉,雖然他就職在那個醫院,但是他很少去,除了有病情十分嚴重的患者需要他出手。
“我父親犯病了,所以才去那家醫院。”
她弱弱的解釋著,也不知道男人聽沒聽進去。
男人輕嗯了一聲。
“紀小姐做什麼的。”
傅衍寒說完還補充了一句,“除了我知道的那種。”
紀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知道什麼,直到看見男人的嘴邊似乎帶有笑意,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這人怎麼這麼悶騷又腹黑啊!
“傅醫生,我不是出來賣的。”
她聲音大了些,又繼續道:“我在一家平面設計公司工作,平時也會去給一些富人家的孩子做美術老師。”
紀潯咬著下唇,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如果有選擇的話,你想做什麼。”
“入殮師。”
傅衍寒怔了一下,“嗯?”
紀潯也不知怎的,想都沒想就來了一句,“在死人臉上畫畫。”
她說完這句話,傅衍寒就沉下臉,直接啟動了車子送她去醫院。
…
下車後,紀潯幾乎是捂著臉進的醫院,臉紅的看上去像是發了燒般。
剛剛不知道是怎的,她剛解開安全帶就被男人按在副駕駛接吻。
傅衍寒技術很好,看上去禁慾,吻上來的時候卻是狂野至極,貪婪的流連著,曖昧在那一刻急劇蔓延,燙的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樣。
在那瘋狂又極具攻佔的吻結束後,紀潯暈暈乎乎間聽到了他的話。
“晚上我來接你。”
紀潯不知道自己怎麼下的車,也忘了自己有沒有回應他那句話。
她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吻,都彷彿在漩渦裡起伏,難以自拔。
這是許言安從來沒給過她的感覺。
“小潯,你怎麼臉這麼紅,是身體哪裡不舒服還是熱的。”
紀母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啊?”
紀潯愣了愣,然後趕緊搖頭,“媽,我沒事。”
她說完還在心裡糾結,晚上要不要和他走。
“小潯,你爸爸的事…”
紀母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為難,可面上卻掩飾不住的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紀潯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應該是許言安給警方提供的證據,我會想辦法的。”
紀母垂下視線,長嘆著氣,“這可怎麼辦,他現在成了傅家的金龜婿,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紀潯心裡也煩躁,“媽,我會想辦法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當初你爸爸不讓你跟她在一起,現在他跟傅家扯上了關係,現在別說是你,誰能動那個許言安。”
紀母說完後覺得自己有些過了,看著紀潯微微泛紅的眼眶,又軟下聲音,“媽不是逼著你想怎麼樣,媽只是太著急了。”
說完紀母就哭著抱住了紀潯。
紀潯也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的確,許言安是傅家的女婿,自然沒人敢跟他對著來。
但並不是沒有這個人。
“傅衍寒,他可以救爸爸。”
紀潯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她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母親身體一僵。
“小潯,你在說什麼呢,傅衍寒是傅家的人,他能幫你嗎。”
紀母伸手撫上她額頭,擔心她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
“我…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媽,我試試吧。”
晚上
紀潯站在窗邊,手裡拿著那張名片,指腹不停的摩擦著凹凸燙金的數字。
她編輯了一條簡訊。
[我一直在醫院。]
猶豫了很久才發出去。
她知道不管做還是不做,難堪的都是自己。
但現在,他是她的救命稻草。
那邊一直沒有回覆,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都沒有到。
紀潯未免有些擔憂,他是反悔了嗎,還是沒看到。
最後糾結了好一會兒,她給他撥過去了電話。
約莫著半分鐘他才接。
那邊很吵,紀潯主動開口。
“傅醫生,是我,紀潯。”
男人沉默了幾秒鐘,終於開口,聲音卻不似平時冷淡,而是磁性惑人,在她的耳邊刺激著。
“地址給我。”
紀潯松了一口氣,原來他還記得,應該是沒看簡訊吧。
“醫院。”
她說完後,那邊就掛了電話。
“小潯。”
紀母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將手背到後面。
母親最為瞭解孩子,紀潯每次這樣都是做了虧心事後緊張的反應,紀母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紀潯悄悄的的把手機名片一同放到口袋裡,“媽,我一會兒要出去。”
紀母有些疑惑,“都九點半了。”
“約了個朋友,您早點睡吧,我今晚不回來了。”
她說完就慌忙從病房裡快步走了出去,決定下去等他。
男人沒有讓她一直等著,幾乎是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紀潯上了車,視線忍不住落到男人身上。
他正解著西裝紐扣,領帶被隨意的扯開,手搭在兩個座位中間,整個人姿勢慵懶極了,胸腹的肌肉線條鼓起,置身昏暗中,給人一種極重的慾望感,又被他原有的冷漠壓迫而鎖住,兩種感覺爭纏相縛,幾近毀滅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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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潯呼吸都窒住了,看見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來。”
他的座椅慢慢調了下去,男人靠在上面,身子微微後仰,陰鬱的眼眸有些深不可測。
紀潯覺得,他的眼睛裡像是有黑洞一樣,將她吸進去,然後吞噬。
她不得不順從,從副駕駛跨到他身上,最後俯身。
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這一切的來源。
“紀小姐,會取悅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