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她揉了揉痛的快要裂開的頭,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
一個人都沒有。
她為什麼會在醫院?昨天…
紀潯想了很久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直到想起那幾個男人按著她撕她衣服的情景…
想到這裡,紀潯趕緊低頭往自己身上看,裙子都被脫下來了,只剩下內衣。
她心裡一緊,挪了挪身子,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紀潯這才松了口氣,又覺得奇怪,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把她從那裡帶了出去?
是誰救了她呢?
她不安的想離開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衣服,看到旁邊放著自己的手機,就趕緊拿了起來。
果然還是沒電。
到底是誰幫了她,還有沒有衣服她怎麼出去。
紀潯跑下床反鎖了病房,在病房裡跑來跑去找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充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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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麼辦。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紀潯嚇了一跳,跑回病床上。
“進來。”
外面的人聽見聲音卻打不開門,“這門打不開。”
是女人的聲音。
紀潯想起來自己反鎖了的門,又想到外面是個女人,就又跑了下去,開啟了門鎖。
“等一下哦。”
她開了一條門縫,“請問有什麼事嗎。”
外面是清潔阿姨,她從推車上拿下一個袋子,“這是一個男人讓我給你的。”
紀潯接過,看到裡面是衣服,又急忙問道:“那男人長什麼樣子。”
“是這裡的醫生吧,挺高挺精神的。”
“啊…謝謝。”
清潔阿姨說完就去打掃衛生了。
紀潯關上門,腦海裡閃過幾幀畫面,她臉唰的一紅。
不是吧!昨晚是傅衍寒救了她?
紀潯開啟那套衣服,裡面甚至還有發票,想來是剛買的。
她看了一眼上面的價格。
“!!”
十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一套衣服這麼貴?
紀潯咬著下唇,她以前的衣服最貴也就一萬元出頭啊…
發票放在裡面,是讓她還嗎。
紀潯一臉幽怨的套上衣服,還不忘小聲嘟囔了句,“買個正常人穿的起的不行嗎,還真是越有錢越小氣哦…”
她剛說完,門就從外面被開啟。
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出現在她視野裡。
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剛剛說的話該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剛換完?我給了你十分鐘時間。”
男人這次沒穿上白大褂,只是普通的便服,卻依舊不掩蓋他的英氣。
紀潯抿了下唇,“謝謝你傅醫生,衣服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傅衍寒視線從她身上掃過,“讓齊遷去買的,不太好看,送你了。”
紀潯鞠了一躬,“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傅醫生。”
她拿起自己的手機,“傅醫生,不耽誤你時間了,我先走了。”
傅衍寒覺得紀潯是真的沒有良心。
“你的確耽誤了我不少時間。”
傅衍寒指著一旁的垃圾桶,“那衣服上的口紅印都是你的傑作。”
紀潯一愣,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白淨的襯衫紅了一片,還有著粉底和眼線的妝花在上面。
“我…我不是故意的,傅醫生,衣服我會賠給你的。”
她自知理虧,也該認栽。
傅衍寒淡淡一笑,“你昨天把我衣服扯開,就在我身上親,那個怎麼賠呢?”
紀潯差點脫口而出:要不你親回來?
但她又及時止住,好不容易要斷乾淨的關係。
“傅醫生想我怎麼賠。”
她心裡有點忐忑,直到男人再度開口。
“週末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你跟著我去。”
紀潯沒想到是這樣,她抬起眸子,又覺得不妥當,“傅醫生,那種大場面我沒去過…”
“這次去了不就去過了,紀潯,你欠我好幾次的報答了。”
傅衍寒倚在門框上,顯然沒打算讓她拒絕。
紀潯只好妥協,“但是我沒有禮服。”
“我會安排好。”
她應了一聲,“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傅衍寒點點頭,又拿出自己的手機,“號碼存進來吧。”
紀潯剛要從他身旁走過,她看了一眼他拿著手機的手,臉又是一紅,快速接過手機輸入了自己的號碼。
傅衍寒收回手,她說了一聲再見就離開了這間病房。
紀潯想到昨晚沒回去,估計爸媽會擔心,也正好給手機充電,就回了病房。
走進去發現紀父紀母還在睡覺,紀潯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給手機充上電,然後小跑出去給他們買好早飯。
回來的時候電量已經充了一半了,她看了眼時間,得去上班了。
就把早飯放好拿著手機往外走,剛出了門口,手機就震動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
紀潯接了起來,“你好。”
“不太好。”
傅衍寒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紀潯差點沒把手機丟了。
“傅醫生,是有什麼事嗎。”她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存下號碼。”
“哦,好的。”
紀潯掃了一眼,一個很普通的號碼,尾號是0503,這種有錢人不應該用八個8嗎?
“嗯,掛了。”
紀潯的再見還沒出口,對方就直接掛了,那嘟嘟聲好像都在嘲諷她一樣。
她撇了撇嘴,又想到上班快遲到,就趕緊衝向了地鐵站。
到了公司之後,紀潯就感覺到周圍的目光特別不友好,甚至還當著她面議論些什麼。
她想起昨天的事,低著頭往裡走,在快要進辦公室時,注意到了那人手裡的照片。
紀潯餘光掃了一眼,突然臉色煞白,她伸手把照片搶了過來,看到裡面自己被好幾個男人包圍的樣子,渾身都在輕顫。
是哪裡來的照片…
是張甜嗎,她哪裡搞來的昨天晚上的照片。
紀潯沒想到她手伸的這麼長。
那同事看她面色不對勁,怕出事就問了一句,“喂,你沒事吧。”
紀潯回過神,撕掉照片就往辦公室跑去。
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向和自己說笑的圓圓也避著她的視線,甚至桌子上的東西都被分得清清楚楚。
圓圓偷偷瞄了她一眼,然後尷尬的笑了一聲。
紀潯失神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那個女人是要把她的名聲搞壞嗎。
怎麼人都這麼壞。
她眼睛有點紅,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可是沒有人會相信她。
“紀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