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託雷斯舉著任務卷軸,比對了上面的影象,激動地說道。
“別激動,託雷斯,找到人不代表能夠找到那瓶99年的波爾多陳釀!”文奇提醒道。
託雷斯一拍額頭,連忙讓眾人在周圍找尋那瓶酒。他則撲到布蘭琪身邊,探出雙手在地精身上肆無忌憚地摸索起來。
託雷斯沒放過地精的每一寸皮膚,甚至過分的將手伸入對方的褲襠處。然而他沒有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中直接涼了幾分。
“哦,託雷斯,我不覺得這傢伙會瘋狂到能將一整瓶酒塞入那個地方!”索朗克忍不住調侃道。
託雷斯一腳踹出,索朗克瀟灑的躲避過去。
“隊長,你快把他給弄死了。”布蘭琪看著託雷斯將那地精隨意拎起拋下,宛若折騰一個玩偶,她忍不住勸道。
託雷斯訕訕得將地精給放在岩石上。
布蘭琪繼續為地精治療。然而她剛剛將一股神聖力量傳送到地精體內,那地精居然猛地跳起來,身子彎曲成蝦米,全身抖動如糠,嘴裡發出尖銳的哀嚎,皮膚表面變得滾燙發紅,彷彿肚子裡有團火焰在燒灼。
布蘭琪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其他人也將目光投了過來,託雷斯皺眉道:“他怎麼了?”
迪魯趕緊走了上去,抱起地精,探出一股生命之力。生命之力在對方身軀裡轉了一會兒,迪魯突然身體一震,手一抖地精就直接墜落在地上,他則臉色一白,後退了一步,發出重重的喘氣聲。
“怎麼了?”文奇被吸引過來,瞅著地上腹部腫脹如懷孕般,渾身冒煙的地精,問道。
迪魯咳嗽了聲,見布蘭琪下意識去抓地上的地精,連忙道:“別碰他!”
布蘭琪立刻收了手,膽怯地看著迪魯。
迪魯解釋道:“他體內有一股神秘的能量,和光明能量發生了衝突才會這樣的。那股神秘能量和自然之力有相似的部分,會主動吸收我的力量。”
“所以你剛才是被他吸走了一部分能量?”文奇問道。
迪魯點點頭,皺眉盯著那地精:“光明之力和對方能量已經糾纏到了一起,就像兩頭野獸在他肚子裡互相撕咬,大肆破壞著他的身軀,沒救了。”
“哦,天啊!那能讓他說話嗎?”託雷斯激動了。
迪魯搖搖頭,布蘭琪臉色變得很差,低著頭對託雷斯道:“對不起隊長,我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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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雷斯勉強笑道:“這怪不得你,是他運氣不好。”
眾人眼睜睜看著地精在地上打滾、哀嚎,對方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萎縮,產生燙傷的疤痕,軀體各處都開始冒煙,彷彿要融化掉了。
布蘭琪等女人實在不忍看到這等悽慘場面,皆都轉過頭去。
就在這時,那地精猛然噴出一道鮮血,本來混濁而瘋狂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明了一些。他掃過文奇等人,原本不斷哀嚎發出野獸般赫赫聲的嘴裡居然迸出了一連串的話。
說完這串話,地精頭一歪,口吐白沫,居然嚥氣了。
由於他說的是一句地精語,眾人將目光都看向了帕倫。黑帽子小隊裡只有帕倫懂得一些地精語。
帕倫皺著眉頭思索著,好半天才翻譯過來:他說的好像是一首詩,什麼美麗森林深處的鏡子……來自山巔的水晶……刻印在酒塞上的謎語……推開神之宮殿大門,會……會抵達希望之國……哦,天啊,這個太難了,我需要好生想想。”
聽到帕倫顛三倒四,毫無邏輯的話語,眾人一頭霧水。
託雷斯緊張地詢問:“難道他沒提到那瓶99年的波爾多陳釀?”
帕倫搖搖頭,文奇卻在託雷斯一臉失望的表情中說道:“剛才帕倫不是提到了酒塞了嗎?會不會和那瓶酒有關聯?帕倫,你好生翻譯一下,務必確認下來對方想要說什麼。”
託雷斯重燃希望,焦急等待著。
帕倫從儲物戒指裡掏出羽毛筆和紙,在紙上不停地寫寫畫畫,足足過了十分鐘才道:
“地底森林深處的神殿大門常年關閉;
隱藏在黑喬木中的獵手們飢腸轆轆;
刻印在瓶塞上的謎語和山巔湖泊底的魔鏡才是你追逐的真諦;
當陽光驅散了陰影,沉寂在黑夜中的神殿迎來光明,肆虐於深淵中的迷霧灑滿大地;
失去靈魂的可憐人啊,你在哪裡?
請攜帶芬芳的毒蛇花,用你最虔誠的心靈,抵達希望的神蹟。
……”
帕倫說完,約納斯嘟囔道:“我討厭一切神神叨叨的詩歌!”
眾人皆都陷入沉默當中。
良久,文奇突然問道:“誰有想法?”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後喬娜溫柔地說道:“我在這首歌謠、詩、箴言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中,知道了有地底森林,危險的獵手,瓶塞謎語和山巔魔鏡,還有毒蛇花……這些是線索嗎?是提示我們開啟神殿大門的鑰匙?”
喬娜的詢問沒有人回覆,迪魯也提醒道:“話裡提到的迷霧是剛才我們碰到的綠霧嗎?”
“我覺得我們目前應該關注的是那瓶丟失的99年波爾多陳釀,而不是解謎。”約納斯甕聲道。
“你是說這瓶酒嗎?”文奇在帕倫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洞穴裡踱步,他繞著岩石轉了一圈,又在周圍的藤蔓和草叢中走來走去,最後突然彎腰,從泥土裡拔出一個酒瓶,拎起來問道。
這個酒瓶是玻璃製作的,通體天藍色,因為塞在泥土裡的原因瓶身上的花紋和圖案都看不清楚,口是開啟的,裡面半是泥沙半是水,髒兮兮地毫不起眼。
託雷斯大跨步走過來,接過酒瓶,用衣袖混不顧骯髒的擦拭著酒瓶,很快在其瓶頸上發現了一行模糊的印章,印章上印著99年6月8日的戳碼。
“哦,天啊,我簡直想哭!”託雷斯鬱悶地大喊道:“這應該就是那瓶99年的波爾多陳釀,可惜已經毀了!”
託雷斯煩躁的舉起這酒瓶就想砸碎它,他感覺自己的尋酒任務徹底失敗,那個叫比格曼茲的地精哪怕是個瞎子,也不會認為這瓶被汙泥塞滿的酒瓶就是他需要的東西。
“不要!”帕倫大喊一聲,急切道:“隊長,我們要是把裡面清理乾淨,換上其他酒是不是可以矇混過關?”
託雷斯將酒瓶舉在半空,聽到帕倫的話神色一愣,而後想了想,搖頭苦笑道:“我不覺得風險貿易公司會不對這酒做檢查就給予任務報酬。”
話雖如此,託雷斯還是垂下了手臂,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決定試試。
“我有種直覺,尋酒任務到了這個階段應該結束了,後續應該在馬格利什身上,也就是剛才帕倫翻譯的那首歌謠?”文奇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