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羽的態度很堅定，但是一瞬間她不知道錯了哪根神經，突然問：“僱你多少工錢？”
小姑娘眼底的祈求一瞬間就變成了歡喜之色，“不要錢！只要你讓我留下來，倒貼錢都行！”
夜若羽：“……”
這人找上她，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嗎？
不要錢還倒貼？
“那個……”小姑娘似乎也覺得自己表現的有點過了，有點弱弱的解釋，“我把賭金分你一半，不也算倒貼錢嗎？”
“說的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反正她現在也缺錢，至於這個不知目的的小姑娘，先留在身邊也無妨。
畢竟……
明知道她不懷好意，肯定要多注意點。
還真能讓她翻了天了？
再說了，如果她要針對的是夜家的話，那她還舉手贊成呢。
“行吧，你就留在我身邊。”夜若羽說，“不過，如果你不能幫我反而還添麻煩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會不會，你放心好了。”小姑娘笑的甜甜的，“對了，我的名字叫清漪。”
“清漪？”夜若羽看了下小姑娘水靈靈的樣子，點點頭，“還挺配你的名字。”
“那是。”清漪傲嬌的揚起下巴。
“走吧。”夜若羽嘆息一聲，“回府。”
“好。”
本來夜若羽一個人來去自如，那些看門小廝也不敢攔她，現在她多帶了個回去，就被人攔住了。
“三小姐，這位是？”看門小廝問。
“這是我的婢女。”夜若羽道，“府中沒給我配個婢女，還不許我自己僱一個？”
看門小廝表情有點尷尬。
三小姐身邊沒個貼身婢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你們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這是本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清漪姑娘，以後可別再攔她了。”夜若羽淡聲說，只是語氣微微有點不悅，“若是你們再攔她，小心我和你們翻臉。”
“是是是，我們記住了。”
不管怎麼說，夜若羽都是府中主子，他們不敢硬槓上。
沒什麼問題的話，他們自然不會去惹怒夜若羽。
“清漪，走了。”
“是，小姐。”
回去的路上，夜若羽遇到了大姐夜微染。
本想繞開她，誰能想到夜微染竟然主動過來了。
“若羽。”夜微染聲音淡淡，對夜若羽沒什麼惡意。
“大姐。”夜若羽也衝著夜微染道。
“這是？”
“在路上碰到個賣身葬父的姑娘，我見她可憐，就讓她跟我回府。”夜若羽解釋，“我不過給了她一副棺材錢，她硬是要給我當婢女，被她纏的沒辦法，我就答應讓她在我身邊做事，抵夠棺材的錢之後，再放她自由。”
“嗯。”夜微染點頭，誇讚道：“是個有情有義的。”
“可不是……”夜若羽附和，想到清漪對她的碰瓷，又覺得好笑，“安葬好了她父親，就死活要跟著我，我一讓她走，就哭給我看……”
清漪：“……”這說的是她嗎？
“你身邊也沒個婢女，的確挺不方便的。”夜微染對夜若羽道，“既然你自己找了一個，也省了許多事兒。”
“大姐理解我就行。”夜若羽唇角勾起一抹笑，“相信別人也會理解的。”
“不過你還是得向父親和母親報備一下。”夜微染繼續開口，“在他們面前過了明路，以後就會減少很多麻煩。”
“多謝大姐提醒，我知道了。”夜若羽應了一聲，然後她看向別處，“大姐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夜微染攔住了夜若羽，“我那有一些新做的衣裳，你拿去吧。”
“大姐的衣裳我可不敢要。”夜若羽直接拒絕，“不是我的東西，我不眼紅，更不覬覦，大姐還是留著自己穿吧。”
她可不是乞丐，任人施捨。
即便夜微染的態度很好，也可能她是真心想要讓她穿的好看點，但是……
不是她的終歸不是她的。
“若羽，大姐沒別的意思。”夜微染說，“平日裡我也不怎麼出門，衣裳多了也穿不著，與其放我那落灰，不如你拿去穿。”
若是這話從夜竹音的嘴裡說出來，那絕對是對夜若羽滿滿的嘲諷。
但是從夜微染口中說出，沒有嘲諷的感覺，能讓人感覺到她是真的關心，若是別的身份的人聽到她這般說，大概會十分感動，歡歡喜喜的把新衣裳拿走了。
但是這人是夜若羽……
不管對方是什麼心態，對她而言，那都是紅果果的打臉。
同樣是夜家小姐，她就得拿人家不要的？
哪裡來的道理？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寧願不拿夜家一分一毫，即便夜家給，她也不會要。
這樣等她離開的時候，也能走的乾脆利落，不羈灑脫。
“多謝大姐的關心。”夜若羽說，“不過我不需要。”
“若羽……”夜微染想要解釋什麼，就被夜若羽給打斷了。
“大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不是我的我不要。”夜若羽態度堅定的道，“以前我沒有，現在我不要，以後我更不會要，從今以後，我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去創造。”
夜微染：“……”
“大姐，我先回去了。”
“等等。”
“大姐還有事？”
“過幾日宮中要準備宴會，你準備一下。”夜微染說道，眉宇間的擔憂又多了幾分，“沒幾日時間了，就算重新準備衣物，以府中的速度大概也趕不上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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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大姐費心了。”夜若羽沒讓夜微染把話說完，“多謝大姐告知我，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還好還有幾天的時間，要是夜家人臨近宮宴開始才告訴她，那才頭疼。
進宮可不比在府中，隨隨便便穿什麼都能湊合。
說完，夜若羽就領著清漪走了。
“唉……”離開了夜微染的視線，夜若羽才嘆了一口氣，“要是有個女紅很好的朋友就好了。”
“我女紅很好的！”清漪歡歡喜喜的說，“而且是超級厲害的那種！”
夜若羽：“！！！”果然就該多許願！
驚喜無處不在啊。
“那……”清漪笑的又羞澀幾分，“我們算朋友嗎？”
夜若羽：“……”還蹬鼻子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