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厚道,看別人出事,居然幸災樂禍。"奧黛麗責怪道。
"我這是幸災樂禍?"我無奈的問。
然後奧黛麗的洗菜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拿出一面小鏡子放在我面前,"你看看你,何止是幸災樂禍,簡直是落井下石,能別破壞你在我心裡的形象嗎?"
我笑道:"我這不叫幸災樂禍,也不是落井下石,我是始作俑者。"
"嗯?"
"小歐是不是一直在追你?甭瞞著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天送花,明天請客,就算是武大郎,時間久了也會產生感情。"
"你怎麼知道?"奧黛麗羞紅了臉。
"還我怎麼知道,你個傻丫頭,我知道的你都未必知道,你知道小歐結婚了嗎?小歐是不是開一輛白色朗動,那車是他老丈人給買的。"
"他...結不結婚,和我有什麼關係。"奧黛麗難掩吃驚的神色。
"你說小歐的**被人踩爆了是吧,是我讓人做的,本想給他個教訓,下手重了,他活該,姓曹的那窩子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說道。
奧黛麗文縐縐的說:"你呀你,我和他沒那種關係,你不該因為我得罪人,快吃飯吧,嚐嚐本姑娘色香味俱全的手藝。"
我捏著她屁股擰了一下,責備道:"瞧把你嘚瑟的,差點讓人家騙了,還美呢,有酒嗎?"
"上樓看看。"奧黛麗攏一下頭髮,舀一勺雞湯放在嘴邊,細細品味鹹淡。
"樓上有?紅的還是啤的?"
"都有吧,愛麗絲還缺那些東西。"
也是。
我拿上鑰匙去六樓,開門就聞到一股潮溼的黴味,房間裡殘留著芭芭拉和愛麗絲鬼混的痕跡,打碎的海淘化妝品,亂扔的褲衩和文胸。
這真是物是人非,我們幾個就像列車,在不同的人生站點,總有人下車上車,有相識,就會有錯過,有邂逅,就會有分別,無論下車的還是分別的,她們都深深的留在我心裡,奧黛麗是她們六姐妹中唯一善終的,我甚至悲慼的想,她會不會是列車上唯一陪我走完的女人。
我從愛麗絲的床下,翻出兩瓶一千多的拉菲,逃也似的下樓。
奧黛麗接過紅酒看了眼標籤,道:"沒有開瓶器?"
我把紅酒瓶口的錫紙揭開,從廚房找來一把水果刀,剜了半天打不開,汗顏道:"越打不開越饞,實在不行砸開!"
奧黛麗笑靨如花,伸手把紅酒奪過去,跑洗手間裡拿一塊浴巾,摺疊幾次按在牆上,一隻手握著紅酒的瓶頸,和牆壁保持垂直角度,猛地砸下去,靠著葡萄酒產生的氣壓,將木塞"啵"的一聲,衝了出來。
我在旁邊看著,恍惚有種家的錯覺,我將開塞的紅酒放下,抱住奧黛麗柔軟的身體,貼著她的臉廝磨起來,聞著她淡淡的體香,還縈繞著葡萄酒的澀味。
正欲圖謀不軌時,奧黛麗繾綣說道:"吃完飯再鬧。"
我一半是情慾,一半是有感而發,捨不得鬆開她,耳鬢廝磨半天,才重新回到飯桌前。
小雞燉蘑菇,燜的亮晶晶的白米飯,在溫馨浪漫的環境中,我們閒聊一些家務事。
"這些天生意怎麼樣?"
"還可以。"奧黛麗想了想說:"那天晌午還看到你的老同學,是公安局的,叫蔣雨菲。"
我冷不丁聽到這事,愣愣的問:"你還認識她?"
"蔣雨菲的表妹是馬學軍的女朋友,盤店鋪的時候,我們打過交到,蔣雨菲提到你了,她...是不是和曹局***?"
"何止一腿。"我和奧黛麗簡短說了蔣雨菲的經歷,自然要有所隱瞞,畢竟是我老家的同學。
奧黛麗感慨道:"她能力那麼強,居然甘願給曹局當小三,我們聊了一下午,她提議讓我做網店銷售。"
我說:"一步步來,現在網店萎縮,連馬雲都在開拓新零售,做淘寶發家的能有幾個。"
吃完飯我順其自然的把奧黛麗壓在沙發上,從她的秀髮開始吻起,一直到眉毛,再到鼻子和嘴唇,再往下扣開她的文胸,愛麗絲的"啵"字真言在現,我經歷過的女人中,還真只有奧黛麗的胸罩解開時,會發出一聲"啵",不僅大而圓,而且很有彈性,奧黛麗抱著我的頭,臉上浮現出火燒雲的顏色。
"你今晚還回家嗎?"
"回,青青自己在家。"
奧黛麗紅著臉說:"去臥室,別在這。"
我不想換地方,美女公寓小區裡高層很多,奧黛麗擔心有"天文愛好者",我只好將客廳燈關掉。
今天恰好是大月亮天,應了古人那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我們不急於取悅對方,中規中矩的做愛和聊天。
人和人真不一樣,據我估計,歐若拉的卡上保守有五百萬存款,她退出紅塵後,心氣高,想進軍娛樂圈;而奧黛麗的家庭拖累了她,她本身掙錢又少於她們,東抓西借開了服裝店,就像她的人一樣,踏實,現實,歐若拉雖美,更像鏡花水月;愛麗絲豪放不羈,卻像一葉浮萍,聚散難度。
我一個姿勢戰鬥到底,兩人都是大汗淋漓,這次我堅持了二十多分鍾,在緊要關頭還是釋放在她體外。
奧黛麗拿衛生紙把我們倆擦了擦,又去衝了個澡,回來後在廚房裡忙碌,把我們吃剩下的菜,分出一大半給我放保溫桶裡。
我休息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這才提上保溫桶回家,奧黛麗也沒挽留的意思。
車子駛出美女公寓,我心情複雜起來,大腦裡浮現出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除了各取所需的情慾外,有感情的也就奧黛麗和趙敏,哪怕對林慧我都沒負罪心理,畢竟她有家有業,唯獨奧黛麗,無欲無求文文靜靜的,卻讓人覺得沉重。
清晨,我睡得正香,接到秦長山的電話,他說"找到**的屍體了",又一個大活人從我身邊消失,減少一個威脅人物後,我發現我對人命產生了麻木的態度。
我大清早來到分局,秦長山正在樓下吃早餐,看我來了,問食堂多要了一碗稀飯和包子。
秦長山簡短把**的事說完,道:"昨天杜書記給我打電話,現在城東區的斜街要招商引資,建國路光靠大龍還不夠,你也要負責起來,維護好斜街的投資環境。"
聽到這話,我暗暗咂舌,看來真有大老闆來斜街搞房地產了,想了想說:"秦局長,我有一個心結,不吐不快。"
剛說完,陳支隊也端著一個暖壺大的保溫杯走過來。
"什麼事直說。"秦局長扒拉著稀飯說。
"斜街要起商廈的事,你應該有所耳聞,我那家夜店和洪朝先有利益衝突,據我所知,洪朝先現在和城西區小老道關系曖昧。"
陳支隊插話道:"還曖昧,你就直說穿一條褲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我懶得搭理他,繼續說:"我的人在城西區監視小老道,據他告訴我,小老道近日去東南亞請僱傭兵,說話就到嘉市,這方面你和陳支隊比我懂,"
秦長山臉色不太好看,道:"居然有這種事?訊息可靠嗎?"
我說:"我朋友就在城西區,他以前做過私家偵探,不會有誤。"
秦長山想了想,說:"那我知道了,先不要走漏風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陳支隊道:"蘇隊長,他們是衝你來的?"
我說道:"我的腦袋都不夠小老道的一張飛機票,當然,順便做了我倒是有可能,我..."
我看了秦長山一眼,道:"有九成的機率是衝著秦局長來的,還記得那天咱們三人半夜去安樂墓地嗎,那晚我看到小老道了,他告訴我,他知道殺害他兒子邱老大的人不是王天宇,而是你們。"
陳支隊火氣很大,咬牙道:"你跟他說的?"
我哼聲道:"我吃錯藥了?"
頓了頓,我語氣緩和下來,道:"我試探小老道,問他為什麼不把情況向市裡甚至省公安廳反應,小老道看問題很透徹,他說警方縱容秦局大刀闊斧的打黑,這些黑材料不能搬到你,頂多算一個小把柄。"
秦長山也無奈的笑了,對我說:"你的訊息渠道如果準確的話,那些僱傭兵都是兇猛、敬業的職業犯人,對槍械和殺戮很在行,甚至傳聞他們針對正規軍制定作戰計劃,當然了,這都是經過坊間傳聞誇大的,不過要來十個八個這種人,頂得上一個***團伙,沒有點硬實力和鐵腕,是無法和他們抗衡的。"
秦長山諸事纏身,我也不想看陳支隊的'死媽臉';,打算告辭。
臨告別前,秦長山對我說:"在我們的地盤上,不允許惡人當道,凡事還得主動出擊,必要的時候,你得做出些違規的事,別的警察是壞人開槍警察才能開槍,我的警察是在敵人開槍之前我就開槍,好人要比壞人更狠,一切後果由我來負。"
這話說的硬氣。
聽到秦長山的定心丸,我心如明鏡,也不好當面表態,放下碗筷起身說:"上次的嚴打風波剛過,我們治安隊協助警方破了多起大案,上下得罪了很多人,連分局都有口舌,說我們是偽軍,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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