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運眸光冷冽攝人,就像是一頭徹底發怒的兇獸,氣勢澎湃驚人。
他只是一步邁出,地面猛然間劇震,無數碎石爆射而起,猶如漫天雨滴般密集,鋪天蓋地朝著趙平安打去。
“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
曾運語氣冰冷,周身法力湧動,彷彿看到了趙平安下一秒狼狽受傷的樣子。
他剛剛早已經看出,對方只有煉氣四層的境界,就算是二階符師又如何能與自己抗衡?
望著如此浩大的攻勢,趙平安卻是依舊從容,臉上甚至露出一抹笑容。
如今,面對一位築基期修士,他甚至無需動用真正的修為境界,哪怕只是以自己表面上煉氣四層的修為催動符籙,都可以輕鬆應對。
他隨手就是一張符籙射出,金光閃耀,虛空彷彿有著一輪驕陽。
二階下品符籙,天箭符!
以前用尋常的材料所製作的天箭符,都可以威脅到尋常的築基期修士,這張天箭符更是趙平安用白玉符筆所畫的符籙,威力甚至可以媲美二階中品攻擊性符籙。
砰!
符籙之力爆發,直接將襲來的所有碎石全部擊碎,旋即餘勢不減朝著曾運迎面劈去。
“二階攻擊性符籙!”
曾運臉色微沉,不敢絲毫大意,隨手祭出一把法器級別的長劍。
隨著他的法力注入,劍身泛起淡淡的青芒,緊接著極速放大,在其面前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劍罡!
青山劍勁!
這是曾運修煉的一門強大劍道傳承,可攻可守威力非常驚人。
可下一秒,看似不可撼動的劍罡瞬間炸碎,天箭符所化的金光摧枯拉朽,彷彿要將世間萬物全部轟碎!
“這怎麼可能?”
旁邊,苗雅目瞪口呆,驚呼出聲。
這就是二階符師的製作的符籙威力嗎?簡直也太可怕了吧!
簡直有些顛覆了苗雅往日的認知。
她剛剛還在為趙平安所擔心,現在卻反過來為曾運的處境擔憂了。
“該死!”
曾運氣急敗壞,下意識抽身倒退,同時舉劍快速劈出十一道劍罡,企圖擋住趙平安施展的天箭符。
如果是尋常符筆所畫的天箭符,曾運不計代價施展這等手段確實可以擋住,但這是白玉符筆所制的符籙,威力何等的強絕。
只聽接連起伏的炸響聲,十一道劍罡接連被轟碎,一道金光像是閃電劃破虛空,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曾運的身上!
關鍵時刻,曾運體表浮現出一層符文,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
但即便如此,在可怕的衝擊力之下,他還是被重重轟得倒飛出去好幾米遠,摔成了一個四腳朝天的模樣。
二人從交手到結束,不過頃刻之間而已。
趙平安只用了一張二階符籙,就讓驕狂的曾運躺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苗雅和在場的雜役弟子們都是震驚無比。
“曾師兄,你不是要教訓我嗎?”
“怎麼還趴在了地上?”
還沒有等到曾運起身,趙平安就來到前者面前,居高臨下的嘲諷道。
“你……”
曾運憤怒至極,剛準備要破開大罵,可是下一秒卻啞然失聲。
因為趙平安手裡,正把玩著好幾枚剛剛打傷自己的符籙,只要前者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將其啟用將他一舉重創甚至是滅殺。
曾運頭皮有些發麻,心裡更是暗自後悔,如果早知道趙平安掌握這般可怕的攻擊性符籙,剛剛就不該和對方動手。
“咳咳……趙師弟,剛剛是我無禮取鬧了。”
“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咱們都是同門師兄弟,沒有必要如此較真吧?”
曾運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訕訕的說道。
開玩笑,剛剛一張二階攻擊性符籙就讓他差點重傷,現在趙平安手上拿著好幾張二階攻擊性符籙,他就算平日裡再如何驕橫都認清了此刻的形勢。
他平時是狂了一點,卻不是什麼無腦的傻子。
明知道別人拿著機關槍指著你的腦袋,難道你還要強裝逼說趕緊打死我?
“呦?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
趙平安把玩著天箭符,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曾運滅殺,但對方畢竟罪不至死,而且有著一定的背景,沒有必要下死手。
他只是要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而且趙平安展露天箭符的威力,也是沒有絲毫的心裡負擔,畢竟此刻自己是二階符師,掌握幾種足以威脅到築基期修士的攻擊性符籙算什麼?這不是正常的符籙造詣嗎!
二階符師自然要有二階符師的能力,若是連威脅到築基期修士的符籙都製作不出來,還能被稱之為二階符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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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弟,我剛剛是有眼無珠。”
“還請你大人大量,寬恕我一回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曾運再次服軟說道。
他行事向來驕橫,幾乎沒有在誰手上吃過虧,今天卻是栽在了趙平安手上。
“趙師弟,曾運也是無意冒犯,要不然……”
苗雅也適當開口,希望趙平安網開一面。
主要是她知道曾運的背景很是雄厚,如果趙平安過多結怨,對後者並非是一個多好的事情。
“既然苗師姐都這樣說了。”
“那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暫且作罷。”
“不過,我剛剛可是耗費了一張低階符籙和一張二階符籙,損失可是不小啊。”
趙平安邊說著,邊笑吟吟看向曾運。
“你的符籙損失,我來賠償。”
曾運咬了咬牙,說道。
“曾師兄果然闊綽。”
“我算過了剛剛消耗的符籙加起來,價值也就在一千塊靈石,曾師兄是要馬上交付靈石,還是要寫一張欠據先欠著?”
趙平安等的就是曾運這句話。
“一千塊靈石?”
曾運又驚又氣,就算剛剛的二階符籙很是珍貴,加起來也用不到一千塊靈石吧?趙平安顯然就是在敲竹槓。
“怎麼?曾師兄覺得不值?”
“那我們繼續切磋切磋吧。”
趙平安聳了聳肩,就要準備激發剩餘的天箭符。
“等等,我給還不行嗎。”
曾運雖然很是不甘,但還是答應下來。
很快,在苗雅和幾個雜役弟子的見證之下,曾運就將一千塊靈石交付給了趙平安。
“曾師兄,以後做人要低調一點。”
“另外要是還想找人動手,我可以奉陪到底,不過到時候要準備更多一些靈石。”
留下這兩句話,趙平安瀟灑轉身離去。
“趙平安……”
曾運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望著趙平安離開的背影。
“宗門的幾位符師,我都曾經接觸過。”
“沒有想到這位趙師弟的符籙造詣,卻已經達到了如此可怕的境界,只是一張二階符籙就能壓制築基期修士。”
苗雅若有所思,喃喃自語。
很快,趙平安用二階符籙擊敗曾運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藥園內外。
“趙平安,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藥園看守得知此事後,非但沒有去追究,反而是露出一絲微笑。
“看守,平安是有些衝動,但是根據在場幾位雜役弟子提及,是那曾運率先動手的。”
旁邊,大牛有些忐忑不安,為趙平安說起好話。
他擔心藥園看守會追究趙平安打傷曾運的事情。
“大牛,你用不著為他求情。”
藥園看守瞥了一眼大牛,彷彿看穿了對方的心思。
她嘴角含笑,繼續說道:“你去傳我命令,以後趙平安可以隨意出入藥園,任何人不得阻攔。”
“這……”大牛有些錯愕,沒有想到藥園看守非但沒有追究趙平安的責任,反而還給予了後者隨意出入藥園的權利。
要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這個時候藥園看守還賜予趙平安隨意出入藥園的權利,簡直是無比的器重和厚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