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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大宴封禪(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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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閔君懶得和他們在這裡插科打諢。

明長宴摟了下懷中的湯婆子, 打了個哈欠。

李閔君看了他一眼:“你昨晚不是睡得很早麼, 怎麼現在又困了,這才什麼時辰?”

明長宴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大雪過後, 空氣驟然變冷。除此之外, 天也陰沉沉的, 這麼一望,不像是上午, 倒像快晚上了。

“是麼。我平日裡都要睡一睡午覺的。”

李閔君道:“你什麼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

明長宴絲毫不在意道:“這兩年,大概上了年紀吧。不說了,趕緊領完銅令,之後還要去一趟山上找柳況。”

思及此, 他想到白鷺書院上山的那一條行路難,腿腳立刻發軟。要說以前,走這麼個行路難,他絕不會猶豫半分。只不過, 現下天氣不好,他人便昏昏沉沉, 只想找個溫暖的被窩睡一覺。若是懷瑜在身邊,那就再好不過了,他走也不想走了, 索性直接賴去他身上。

總之, 對方不可能不管他。

明長宴攏了下大裘,深色的絨毛擠擠挨挨地擦過他的臉頰。

方才笑話他“嬌滴滴”的“一念君子”又笑道:“你看,我就說你十分嬌氣了, 現在哪個武林少俠出門,穿得有你這樣!我看連皇帝的妃子都沒你打扮得嬌貴。”

明長宴摸了摸下巴,道:“你怎麼知道皇帝的妃子不是我這樣打扮的。”

說話間,邊上那一位呼聲最高,最像“一念君子”的“一念君子”,睜開了眼睛。

明長宴看去,似乎要在他的臉上找出對方那裡像自己的鐵證。

但是左看右看,也沒找出一絲相像的地方。

柺子王道:“這個‘一念君子’,脾氣很不好惹,又兇又暴躁,還有個外號叫歐陽不敗!”

明長宴稀奇道:“那他的名就是‘不敗’嗎?”

柺子王道:“非也。我們只知道他姓歐陽,並不知道他名什麼。只是因為他到處求人賜他一敗,所以我們都叫他歐陽求敗!”

明長宴問道:“為什麼不叫歐陽賜敗呢?”

柺子王摸了摸下巴:“你這個問題問的好,不如你去問問他?”

李閔君道:“別閒聊了,往前走吧。前面說不定已經開始分發銅令了。”

明長宴微微笑道:“下次見面再聊吧。”

柺子王似乎更明長宴聊的很投機,並不想下次聊,連忙上前一步,追上明長宴道。

“誒?明兄,何必要下次聊,我看這一次聊也很好!”

他追上來,厚著臉皮與明長宴並肩而行。

“明兄可知道,這一次大宴封禪是在何處舉行嗎?”

“當然是太微廟前,一會兒就是到那裡拿銅令。”明長宴轉頭看了看他,“你頭一次來大宴封禪?”

“說來慚愧,是的。以前小時候想來過,但是迫於生計關係,沒錢來京都,這回鄉巴佬進城,長了見識了!”柺子王十分自謙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明兄,我聽你的口氣,你經常來嘛?難道四年前的大宴封禪,你也參加了?”

明長宴道:“我自然參加了。”

柺子王好奇道:“那你的名次是多少?”

明長宴實話實說:“天下第一。”

“哼!”

聽到這聲重重的“哼!”,明長宴才注意到,這位歐陽求敗也走在他身邊。

於是,明少俠立刻十分給面子地拱手道:“不敗兄,久仰久仰。”

他手上拿著湯婆子,做起這個姿勢來不倫不類,十分滑稽。

歐陽不敗道:“天下第一,你也真敢說!”

“這又是你說錯了。不是我敢說,是我陳述事實。”明長宴哈哈笑著,又微微靠近歐陽不敗,悄悄地問,“欸,聽大家說你有可能是真正的明長宴,是真的嗎?你偷偷告訴我,我不同別人說。”

歐陽不敗鼻孔擴大,連出兩口“惡氣”,兇橫著一張臉:“小子!你別太拽了,這個江湖上,比你厲害的人多的是!”

明長宴道:“依我之見,不超過一個。”

歐陽不敗愈發看他不順眼,正想再說兩句,嗆他兩口時,不遠處,傳來了爭吵聲。

明長宴微微一愣,說道:“似曾相識。”

李閔君問道:“為什麼似曾相識?”

明長宴道:“每一回,我見到海先生的時候,她都在與人吵架。看來,她的脾氣是真的很不好。”

海先生是尊稱。

因她身份地位高,於是,人人尊稱一聲“先生”。

海先生的本名叫海津,此時,她與另一個女人,正在爭執。

準確來說,是她單方面的爭執,而另一個女人,並沒有理會她。

李閔君道:“前面有兩個女人,你說的哪一個是海先生?”

明長宴道:“破口大罵的那一個。”

海津遭過明長宴兩次羞辱,橫豎都看白國的人不爽。這一回,罵的還是白國的人。只是此處有十三衛的人把手,如果在報名會鬧事,直接取消參賽資格。眾人不敢拿這個來開玩笑,尚有一絲理智的人,都不會蠢得跟人打起架來。

因此,海津只動口,不動手。

柺子王詫異道:“你看,那個白國的女人手上有條蛇!”

白國的服飾十分標緻,其中最標緻的,便是他們在裙子邊上,開了個高叉,幾乎到大腿根部才結束。女人穿著,盡顯身材婀娜多姿。眼前這位蛇女,更是風情萬種,風姿綽約,妖嬈無比。若不是臉上沒什麼表情,恐怕看男人一眼,就能把男人的魂魄勾走。

柺子王感慨道:“好身段!好俊俏!這兩個美人,到底是如何鬧起矛盾來了,實在可惜!”

明長宴道:“可惜什麼?”

柺子王摸了摸下巴:“可惜她們打起來嘛,要我說美人就該和和睦睦,相親相愛……”

冷不丁,一個巴掌,狠狠落在柺子王的右臉上。

“啪!”的一聲。

明長宴退後兩步。

柺子王捂著右臉,看著不知何時走到他面前的海津。

他雙目通紅,淚眼朦朧,難以置信道:“你為什麼打我的右臉!”

話音剛落。

“啪!”的一聲。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響亮,並且,打的是左臉。

海津道:“你這個人的要求真奇怪,現在,我把你的左臉也打了,你滿意了吧!”

柺子王重重偏在一邊,空出一隻手,捂著左臉。他雙手捧臉,又腫又紅,提高聲音道:“我是說你為什麼打我!”

海津拍拍手:“我為什麼打你?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我最恨別人在背後嘴碎我的事情。特別是,你還是一個男人。”

柺子王十分不服,大喊大叫,指著明長宴道:“明明他也跟我一起說了!你為什麼不打他!”

海津道:“因為我不打帥哥。”

她看向明長宴,咬牙切齒,呵呵一笑:“好久不見啊,小崽子,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明長宴道:“報名會禁止私自鬥毆,海先生不會要因為這個失去比賽資格吧。四年一次,勸你三思。”

李閔君莫名其妙道:“你怎麼惹到這種女人了?”

明長宴開口:“我沒惹,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海津道:“你沒惹?難道我手上的針眼,是我自己扎出來的嗎?”

她拉開袖子,果不其然,手臂上,兩枚細細的針眼,赫然還沒有消退。

落月針的厲害之處就在這裡,用針之後,傷口極難消失,並且還會出現諸多的後遺症,讓人不勝其擾。

針,在武林中,並不是一個很稀少的武器。

用針的人十分多,方才站在那裡一排的“一念君子”,幾乎人人都是用針的。

但是用針能傷到海津,那就值得一提了!

李閔君看向明長宴,明長宴沒有動作。

反而是方才對人愛理不理的冷漠蛇女,淡淡地往這一邊瞥了一眼。

遠處,道深和尚聽到“針”一字,條件反射地朝此處走來。

“誰用針?誰會用針?”

李閔君壓低聲音:“小寒寺的道深和尚,麻煩的人來了。”

小寒寺過去這麼多年,一直被明長宴壓著,本就恨死了用針的人。加之後來被莊笑一把火燒光了新寺廟,結果莊笑也是用針的人,小寒寺豈能不更恨“針”?

因此,來者氣勢洶洶,四五個和尚一擁而上。

原本稀疏的氣氛,一瞬間就緊張起來。

李閔君不由吐槽道:“明長宴,你真是一個行走的麻煩。這樣都能被你挑起來一場小混亂。”

“先說好,這不是我挑起來的,是他們自己圍攏過來的。”明長宴尚且還有心情反駁,“還好來的是道深,不是道真。上次是給矇混過去了,這次要是他看到我倆站在一起,準要炸開鍋了。”

道深和尚撥開人群,喊道:“哪位用的針!站出來讓老衲瞧瞧!”

海津看見對方是和尚,並且,還是小寒寺的和尚。幾個和尚一出現,就不免讓她想起,自己剛來中原時,被幾個自不量力的和尚調戲的事情。

氣不打一處來,海津抬腳踹翻了邊上的凳子。

不能打人,也不能輸了氣勢。

動靜一出,引的原本往上走的人流,紛紛停駐在此處。

眾人都想看看出了什麼事,於是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瞧。

海津哼哼一笑,狂妄道:“好啊,真是人來齊了。討厭的中原男人,討厭的中原和尚!”

道深和尚認識海津,雖沒有打過照面,但是一直聽聞外邦有一囂張女子,在京都橫行霸道,攔路小國相的馬車,甚至差點兒與小國相起了爭執。

於是,見到海津,他說話禮讓三分:“阿彌陀佛,小寒寺問心無愧,做事光明磊落,不知是哪裡得罪了海施主?再者,貧僧等人不過是向來檢視用針之人一二,並無冒犯海施主之意,為何一上來海施主就對貧僧惡語相向。”

海津嘲弄道:“死禿驢,還挺會裝!怎麼調戲女人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是和尚!”

道深臉色一變:“這、這——”

他暗道:這怎麼可能!他何時去調戲過女人了!

道深雙手合十,說道:“我寺中,確實有胡作非為之輩,恐怕是哪一個不懂事的小和尚冒犯了海施主,還望海施主海涵。若是海施主不嫌棄,他日貧僧定當登門道歉。只是現在,海施主是否能告知貧僧,是何人傷你雙臂?”

“你還敢問我的住址!?”海津聽到此言,更加氣得炸毛,直接忽視了後面半句,“我憑什麼告訴你?”

道真被海津的氣勢嚇退了兩步,開口:“沒有沒有,貧僧不是這個意思,只怕是一念君子出來作亂。”

一念君子!

四字一出,人群中小小沸騰片刻。

聽到一念君子,海津終於冷靜下來,十分輕蔑道:“一念君子?哈哈,他不是早死了麼?你現在是搬出他來嚇唬我?哦,你要說那些穿著黑衣服的人麼,一群廢物,也配當天下第一?”

歐陽求敗聽罷,不服道:“區區外邦女蠻子,膽敢口出狂言!”

海津轉頭,看見歐陽求敗,只覺得他的臉十分方正,十分好笑,便不剋制自己,大笑出聲。

歐陽求敗分明是認真與海津談話,海津卻不管不顧大笑起來,笑得他很沒面子,並且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你的臉很好笑。”海津實話實說,“看你扮的這一念君子,也太滑稽了,一念君子會長你這樣?”

一向在“一念君子界”眾星捧月的歐陽求敗,何時受過如此屈辱?霎時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你!”

明長宴聽到卻暗暗感嘆:說得好!

此時,一名小寒寺的和尚,在道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道深和尚的目光,頓時落在明長宴身上。

明長宴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

道深神色猛地一變。

海津發覺他的臉色不對,連忙順著道深和尚的目光看去。

她一愣,心中暗道:又是他!這個男人,從我遇見他的時候就古里古怪,後面愈發撲朔迷離,現如今,竟然還與小寒寺有什麼關係嗎?

李閔君說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擠在這裡不去拿令牌,可別當著我們的路!”

道深和尚這才看到李閔君,這一刻,他神色一變:“天清的李閔君!”

可惜,這句話消失在人聲鼎沸之中。

人群中,一人高呼:“柳三清來了!”

發放令牌者,正是白鷺書院的院長,江湖縹緲錄執筆者,柳三清。

眾人擠擠挨挨,將小寒寺的幾個和尚全部衝散。

道深和尚一心想找尋李閔君的方向,他心中駭然道:既然李閔君在此處,那難道……

道深和尚不由想起上一次在煙火大會中,道真認出一人就是明長宴,但對方不惜假扮女人也不肯承認。當時,所有人竟然也信了這個鬼話!看來,江湖傳言不加,明長宴也許還活著,並且現在已經來參加大宴封禪了,而剛才站在李閔君身邊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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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深和尚心急如焚,再次撥開人群,卻已經不見那身披黑裘的男人。

原是在人群騷動的一瞬間,明長宴便帶上斗笠,黑紗遮面,隱身於一眾“一念君子”之間。道深和尚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將他從茫茫人海中找出。

明長宴雙手團著湯婆子,索性不跟著李閔君,任由自己在人群中隨波逐流。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面的人,漫無目的走了許久,終於到了會場:太微廟。

進會場大門前,先走一條大道,大道上去,便是巍峨宮殿。

走在宮殿偏門時,鼻尖突然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暗香,他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

懷瑜也在這裡!

正是因為要準備大宴封禪事宜,懷瑜才忙得抽不開身,現下來了會場,豈不是有可能見到他一面?

想到這,明長宴打起了精神四處張望,想在茫茫人群中翻找出懷瑜的身影。就在他聚精會神尋找時,冷不丁,明長宴的手臂被捉住,忽地將他往邊上的門裡拽了進去。

宮殿偏門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無人注意到人流中消失了一人。

明長宴還未反應過來,一股暗香便湧進身體深處,他被拽進房間內,與人群徹底分開。

門外人聲鼎沸,門內,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他左肩被扯得微微發抖,來者靠在門邊,抱著他,將他困至懷中。

是懷瑜。

明長宴倒吸一口涼氣,幾天沒見,讓他的心臟跟著跳動了兩下,緩緩平復,笑道:“懷瑜,你不在上面,跑到下面來做什麼?”

懷瑜悶聲不吭,將頭擱在他的脖頸處,雙手扣住他的腰,把明長宴往懷裡帶了帶。

好巧不巧,懷瑜壓著的肩膀,正是他受傷的肩膀。

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飄在空氣中。

懷瑜突然站直身體,神色不善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

明長宴心裡一驚,已然知道對方若知曉他受傷,並且還欺瞞不上報的後果。懷瑜多半是要鬧一陣子脾氣,就算不鬧,也不會給他太好的臉色看。

他心虛道:“啊?什麼怎麼了?”

懷瑜盯著他,伸手放在明長宴的左肩上。

輕輕一按,裡面的血一定能滲透衣物。

千鈞一髮之際,明長宴急中生智。

懷瑜這一按,沒有幾乎按下去,明長宴撤落斗笠,黑紗從他面上劃過,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身體微微前傾,踮了踮腳,在懷瑜的唇上先親了一口,緊接著,含糊的舔了一下,撬開了對方的嘴唇。

他抓在懷瑜衣襟的十指緊張的泛白,懷瑜只愣了一下,便順從的張開嘴。明長宴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他的虎牙。

懷瑜扣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收緊,明長宴被迫往前緊貼著他,抓著衣襟的手也無處安放,只能鬆開衣襟,順從本能的摟住懷瑜的脖子。他先開始撩起的親熱,最後先招架不住的也是他。明長宴剛剛適應自己溫情脈脈的親近,對方便一刻也不給他喘息,回應得十分坦誠,令他雙腿發軟。若是不靠懷瑜抱著,一定已經癱在了地上。

門外,川流不息的人群高談論闊的經過。

有一人不由談起當年蓋世威風,少年意氣,執掌蒼生令,名揚天下的“一念君子”。眾人附和,推舉他為驚世之才,普天之下,再無人武功能出其左右,乃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門內,這位天下第一,被親得無處可逃,渾身無力,眼尾微微泛起動情的紅色,長而直的睫毛輕輕顫動。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摸摸

本书作者其他书: 我真沒想當反派啊! 在總裁文裡當極品男配 不會真有人覺得替身難當吧? 重回我爸的高中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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