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四位老者使出渾身解數攻向一個少年,卻沒能傷到對方分毫,讓場邊圍著的眾多鏢師衙役唏噓不已,皆暗道:這賊真厲害!
許如清看著以一敵四的何天,發現其使出的輕功像是自家飛羽門的飛星逐月,不過轉而一想又不對,這套輕功是鎮派功法,只有掌門師伯與幾位嫡系師兄有資格習得,她也是偶然見過掌門師伯使出才覺得眼熟。
看眼前賊使出的飄逸步伐似乎比掌門師伯都來得厲害,他到底是怎麼練的啊?許如清不禁想著。卻不知場上的何天同樣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當場邊圍著的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對打的五人時,何天大喝一聲,拍出雙掌,發出一大股真氣流瞬間逼退其他四人,然後雙腳一蹬,衝向場邊的許志國。
我們的許大知府正在津津有味地觀看打鬥,突然見何天向他攻來,頓時驚慌失措。周圍自然有衙役鏢師們保護,他們雖曉得何天的厲害,但職責所在,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沒閒心去理會這些人,何天陡然速度一加,輕易晃過他們,直逼許志國而來。堂堂一州知府,要是沒有高手保護實在不過去。果然,在何天近到許知府身前時,兩個彪形大漢躍上前來,雙掌齊齊拍出。
何天出於本能反應,同樣出掌與他們對上。“嘭”的一下,何天的進攻之勢居然受阻,而且還向後倒退一步。這兩個大漢雖然是連退數步,不過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許志國現在被護衛重重保護起來,何天再要出手就難了。
江天廣、常立業四人趁此間隙,圍攏過來,使得他更沒有再下手的機會。
經過這麼一下,眾人都有些混亂,只顧保護知府大人,絲毫沒注意知府千金落單在一旁。何天躲過幾人的進攻,身子一閃,又向許志國衝過去。
雖然許志國周圍現在層層護衛,一時難以攻破,但為防萬一,江天廣幾位高手還是移步阻擋在知府大人面前。
何天知道時機成熟,腳步猛然向後一蹬,向另一方向的許如清衝去。
明顯的聲東擊西,許志國立馬明白過來,大聲喊道:“快保護清兒!”
可惜時機已晚,何天速度何等之快,一下就躍到許如清面前,手作爪勢,抓向她。許如清反應不慢,提劍便向何天刺來。
對於許如清這娘皮的斤兩,何天再瞭解不過,側身一閃,躲過劍鋒,單手便抓住她的香肩,然後屈指一彈,中她上半身的穴道。這樣一來,這娘皮就重又回到了何天手裡。
許如清心想自己已經兩次落入這可惡的賊手裡,羞愧難當,嘴裡絕然道:“你殺了我吧!”
何天笑著回道:“你是我的救命符,我怎麼會傷害你呢?”許如清卻不再言語。
前車之鑑,何天拿過許如清手上的長劍,架在她脖子上,對江天廣他們道:“現在,你們都退開。”
江天廣幾人知道知府千金的重要性,投鼠忌器之下,不敢攻過來,還依言慢慢向後退去。許志國在人群中緊張地道:“你要怎樣才會放過清兒?”
何天道:“你們讓開一條路讓我出鏢局,到了外面,我自然會放她。”
江天廣插嘴道:“怎麼保證你不會再言而無信?”
何天哈哈一笑,道:“怎麼保證?你們不信我,就一拍兩散,讓面前這娘皮香消玉殞!”著,微微一用力,讓劍在許如清脖子上劃出淺淺的血痕。
這下,驚得許志國連連喊道:“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本府答應你!”“快,讓開一條道,放他離開!”
這裡知府老爺最大,眾人依言就讓開一條道。
何天卻不滿意,還要求道:“叫那常前輩退開數丈,我擔心他再使暗劍。”的確,之前常立業悄無聲息地攻過來,有偷襲的嫌疑。
原本氣定神閒的常立業聽到此言,勃然大怒,恨叫一聲:“你!”
既已為敵,何天也不再對他客氣,道:“你什麼你,我敬你是前輩,一直對你禮讓,別以為學了幾十年劍法就可以得瑟,在我看來,根本狗屁不如,就是個白痴到你這年紀,武功也不會如此不堪!”
不擅言語的常立業更加憤怒,“你——你——”卻不出話來。還是一旁的江天廣勸道:“常兄切莫動怒!這賊在激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常立業聽言,強壓下怒氣,持劍以對。
何天再道:“怎麼,常老頭你還不退開數丈,想害死我手裡的丫頭嗎?”這時,許知府也帶著懇求的眼神望著常立業。
常立業無奈,只能依言退開數丈。
見對方遠離,何天挾持著許如清緩緩離開練武場。到了院外,周圍弓箭手都把箭頭對準何天,只要有人下令,一下便能把他射成刺蝟。
許志國帶人也跟出來,見此情景,連忙下令道:“快把弓箭收起來!”周圍兵丁領命齊齊收起箭矢。
何天繼續押著許如清退出鏢局。在接近大門口時,卻見到了意外中的兩個人。
江姚婷帶著月不知怎麼的,站在鏢局門口,似乎在等著何天。何天押著許如清很快來到她們近前,月盯著他眼神複雜。
江姚婷開口冷漠地道:“你之前一直在騙我,利用我對嗎?”
何天直言回道:“對,不過似乎你也沒什麼損失,我還幫你除去了一個麻煩。”江姚婷聽到這話後,轉念一想,明白道:“那李平的失蹤是你做的?”
何天:“不錯,那李平是個採花賊,城裡的大案有幾件都是他做的,我為民除害而已。”
事情已到這個地步,江姚婷自然不會懷疑何天謊。於是她道:“既然這樣,我們之間也算兩清了,出了這個大門,我們兩不相欠。”
“難得,難得,大姐恩怨分明,我實在佩服!”何天的是真心話。
江姚婷聽完不做言語,轉身便走,留下月一個人,而月望著何天久久沒有話。
看著她清澈卻帶有淚花的眼睛,何天緩緩嘆息道:“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月欲言又止,斷斷續續地道:“木——頭——你——“
被挾持的許如清聽到這些隻言片語,很好奇,眼前的丫頭跟這可惡的賊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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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再一輕嘆,道:“月,我不是存心欺騙你,我有我的苦衷,在鏢局的這些日子,不,應該我來到‘世上’的日子裡,與你一起,我是最快樂的!”完,便押著許如清出了鏢局大門。
後面的許志國眾人也立馬緊跟上去,留下了心思莫名的月,呆立在原地。
已來到鏢局外,江天廣連忙止住何天道:“行了,現在已經出了鏢局,你該依言放人了。”
現在正是天高任鳥飛,依仗自己的輕功,何天不需要再挾持人質。於是他微微一笑,道:“行,我這就放人。”完,趁著眾人盲區,輕輕捏了一下許如清的股臀,然後一掌拍在她的背上,送向江天廣。
江天廣自然穩穩地接住許如清,可是轉眼一見,何天已沒了身影。
許志國趕忙上來,向他女兒問道:“清兒,你怎麼樣,沒事吧?”
許如清除了臉蛋通紅,卻是沒受什麼傷,想起那可惡賊的幾次不軌舉動,她憤憤地向許志國道:“爹,千萬不要放過這淫賊!”
許志國:“放心,爹肯定不會放過他!”隨後他向身後的參將吩咐道:“傳令下去,封鎖各個城門,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出城。”那參將躬身領命,趕緊下去行事。
許志國又向江天廣道:“江總鏢頭,你就帶著鏢局裡的眾人給我全城搜捕賊,我會令衙役協助你的。”這正和江天廣的意,他拱手抱拳地回道:“遵命!”
許志國再對眾人斬釘截鐵地道:“記住!這次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抓住那賊。”眾人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