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讓你們輕視威脅我,我讓你們只能吃剩菜。
藍琴撇了撇嘴,看了一眼下方全部都只剩下一半分量的飯菜,心裡舒服極了,感覺這幾天的鬱氣也發洩出一部分。
乖巧靠在藍琴身邊的小黑正專心致志地品嚐著難得的美味,這段時間一直跟著藍琴在各個秘境裡奔波,吃的食物不是烤的就是乾糧,已經鮮少吃到像這樣經過廚師精心烹飪且含有充沛玄力的食物了。
無論是口感還是裡面富含著的玄力都充分滿足了小黑的胃口,讓它吃得停不下來。
不過這也不足為奇,白族長與白六長老的身份擺在那兒,虧待誰也不會虧待到他們的頭上,因此在白家,估摸著除了白家那位閉關老祖外,就屬這兩位的待遇最好。
這也便宜了前來偷吃的藍琴與小黑,讓一人一鳥享受了一把隱世白家中的上流待遇,可算是滿足了兩者的口腹之慾。
小黑在啃完最後一個雞腿後,滿足地打了一個小小的飽嗝,隨後拍了拍自個兒的小肚皮,向藍琴示意自己已經吃飽了。
沒過一會兒功夫,廚房的房梁上便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一人一鳥順利回到了竹意園中。
一開始還算殷勤的侍女小廝因著近段時間旁人對藍琴的怠慢也偷起了懶,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個小角落去活動攀高枝了。
這恰好方便了藍琴與小黑的行動,不用擔心事蹟的敗露,也因著這點,藍琴對他們消極怠工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做沒看見。
不過這麼一來也有一個壞處,那些下人都是些欺軟怕硬的貨色,見藍琴不說,也就越發驕狂起來,除了一日三餐的時間段,平日裡都見不找他們的身影。
而竹意園內設了小廚房,準備飯菜的速度遠比主院那邊的大廚房快,再加上食材受限等因素,藍琴與小黑在竹意園中的這餐飯都用完了,那邊主院的廚房也還在準備。
不然藍琴與小黑也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道能夠偷吃到白族長他們的菜品了。
“藍琴,看來那些下人又出去了,估計今晚又不會回來了。”
小黑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平靜地訴說道,聲音裡面無悲無喜,就彷彿在與藍琴說明天吃什麼一樣。
小黑不在乎那些下人的去留,藍琴就更不會在乎了,反正他們的肚子已經填飽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不在不是更好。
所以她很淡定地將小黑的話忽視掉了,徑直走進房間,點燃了桌上燭臺上的蠟燭,房間內一下子亮了起來,同時也讓藍琴見到了某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兒的,那邊的事兒都辦完了?”
藍琴再也恢復不了之間的淡定,臉上的驚喜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她急忙上前幾步,來到那人的面前,眼含熱淚地望著對方熟悉的面容,心怎麼也定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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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見到我都不歡迎一下嗎?”
司徒銳笑吟吟地看著藍琴的面容,為她張開了自己的懷抱。
藍琴微微一愣,隨後毫不猶豫地撲到了司徒銳的懷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表示自己對他的歡迎,分別了那麼長時間,藍琴心中的思念並不比司徒銳要來得少。
撲扇著翅膀剛飛到桌上的小黑冷不丁被塞了一口巨大的狗糧,心裡鬱悶極了,眼前這兩人分明是在欺負他沒有志同道合的伴侶嘛!不然怎麼會在他的面前上演這麼一場大戲,還真是傷眼睛。
話雖如此,但小黑對司徒銳的到來還是十分開心的,這段時間藍琴受了多大的委屈小黑都是看在眼中的,藍琴報出來的身份是足夠高,但她的實力卻不夠,這也是幾日前白六長老感當面威脅藍琴的原因。
雖說藍琴是個極為難得的修煉天才,但缺陷也很明顯,她修煉的時間太短,不足以壓服那些人,這就讓她不得不吃些委屈,受些苦。
可司徒銳就不一樣了,他是大陸上新晉的玄尊強者,且年紀也十分輕,擁有無限的可能,那些隱世家族的族長或許會願意得罪一個玄王修為,背景較深的天才,但不代表他們會願意得罪一個前途光明的年輕玄尊。
這與藍琴而言,不得不說是一件喜事,她面對的前路將會好走許多。
哪怕是為著這一點,小黑也是十分歡喜司徒銳的到來的。
“琴兒近來可好,有沒有受到為難?有的話與為夫說,為夫一一打上去為你討回公道。”
司徒銳替藍琴理了理前面的髮絲,滿懷關切地問起藍琴的情況,他在辦完事後晝夜兼程地趕來白家就是怕妻子受到為難。
白家在諸多隱世家族中的名聲是出了名的壞,司徒銳在得到司族長傳遞過來的訊息之後就沒有放下過心,這也是他能效率那麼高的搞定雲國,跑來這裡的原因。
至於司族長在信裡提到的會拜託白六長老照顧一下藍琴的事兒,司徒銳表示自己一點兒也沒看到,自己的夫人還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比較放心。
藍琴被司徒銳這麼一問,鼻子頓時酸了起來。
被容族長出爾反爾的時候她沒有難過,被白六長老威脅的時候她也沒有難過,但被司徒銳這麼關心地問候了一句後,藍琴突然覺得委屈起來,難過得想要掉眼淚。
她想要將已到眼眶裡的淚水憋回去,卻怎麼也辦不到,不一會兒,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怎麼都停不下來,那無聲掉淚的模樣,讓司徒銳莫名覺得心酸。
“好琴兒,不哭,我們不哭啊,為夫給你報仇,我們不傷心啊!”
司徒銳手忙腳亂地拿出手帕,替藍琴擦拭臉頰上的淚水,時不時笨嘴拙舌地安慰上幾句,他第一次恨自個兒的嘴巴不夠靈巧,竟不能勸慰藍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掉眼淚。
“我沒哭,你剛說誰哭了?我臉上的是水而已,根本就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