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雀和蘇小小眉宇間很像，不過由於功法的原因，蘇小小一直是十五六歲的蘿莉樣貌，連嬰兒肥都掛在臉上，笑容也純真。
牧青雀看起來卻是成熟多了，二十多歲的模樣，又是紅唇如火，充滿了妖豔的魅惑。
倆人站一起倒像是母女多一點兒。
修行界很多母女看起來年紀也差不多少，只是母親看起來更成熟一點兒罷了。
“小白臉兒長的還挺好看的。”坐在石頭上的紅衣女子輕啟朱唇略有些輕浮道，對江雲鶴很感興趣。
她追殺蘇小小也追了好幾年了，不過蘇小小雖然沒有她的資源，卻也有些機遇，加上奪寶殺人打家劫舍，實力倒是沒有落下。
比她也只是略遜一籌，而且為人警覺，跑的還快，簡直是滑不留手。
若是蘇小小真牽掛上了一個人，那便有了破綻。
魔門外道最愛幹的就是這種事了，不殺人盈野栽贓嫁禍威逼利誘綁票豈不是辱了魔門的聲譽，成了魔門中的敗類？
雖說她也懷疑蘇小小這樣生性涼薄的人是否真的會受到牽制，不過閒著也是閒著，為什麼不試試？
轉瞬間牧青雀腦海中轉過不少念頭，眼中的興趣更加濃郁了。
尤其這小子膽子還挺大，一個氣海境的小修士面對自己竟然也不動聲色。
“多謝誇獎。”江雲鶴笑眯眯的笑納了牧青雀的話。
“都說美人心毒，越漂亮的女人，手段越毒辣，古人真是誠不欺我。”
牧青雀抿嘴輕笑。
蘇小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二人是雙胞姐妹，雖然相貌並不相同，也不過是一個幼齒一個成熟一些。
“之前那些人都是你下的手吧？雖說是栽贓陷害，也瞞不過明眼的人，就不怕那些門派聚在一起斬妖除魔？”
江雲鶴隨意開口，心中有些可惜，沒有什麼可以儲存音像的寶物，不然此時就能敲定了殺人兇手，自己回去也能有個交代了。
“那你來除了我這個魔頭如何？”牧青雀眼波流轉款款笑道。
“算了吧，打不過，惹不起。”江雲鶴義正言辭的認慫。
這乾脆勁兒，讓牧青雀笑的更加歡快。
名門正派的弟子她見的多了，臨死前苦苦求饒的有，各種醜態的有，大聲斥罵的也有，這麼理直氣壯的認慫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真乖，我都不捨得殺你了。”牧青雀開懷笑道。
“賤人，我覺得你死的更早。”蘇小小笑的頗為燦爛。
“說說誰不會呢？”牧青雀不忘了跟蘇小小鬥嘴。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我覺得我還是值得萬里挑一的這個評價的，留著比較好。”江雲鶴面色沒有半分變化的自吹自擂。
“那你說我是好看的皮囊呢，還是有趣的靈魂呢？”牧青雀饒有興致的笑問，她是衝著蘇小小來的，不過此時覺得這個男人比蘇小小好玩多了。
靈魂這個詞這裡其實是沒有的，不過結合語境和靈以及魂兩個字，很容易就能猜到意思。
“好看的皮囊是肯定有的，至於有趣的靈魂，不深入瞭解一下怎麼能知道？”
“那你不如和姐姐回去好好瞭解一番。”牧青雀一聽便明白了話中意思，不過魔門外道中人什麼樣的沒有？雖說一般修士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可偶爾聽到的汙言穢語，可要難聽的多了。
“算了，不敢，惹不起。”江雲鶴繼續祭出從心三連，又惹的牧青雀嬌笑連連。
牧青雀的聲音不同於蘇小小的軟糯，而是略帶一些沙啞，加上那紅唇如火，如同最烈的馬一樣。
“不如你跟我走如何？你身邊那個丫頭哪比得上姐姐？”
“是啊，我哪有你那麼老。”蘇小小發出一連串笑聲。
“說起來，你和我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牧青雀笑眯眯道。
“那你看起來也比我老，何況你死期將至，說其他又有什麼用？”蘇小小大笑。
雖說二人年紀相同，不過蘇小小看起來確實要小得多。
而女人永遠都在意年齡。
“那我倒是要試試了。小弟弟不如在這等姐姐如何？姐姐解決了這個丫頭，便來帶你回去。”牧青雀嬌笑一聲，身體一動，從背後又走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牧青雀來。
鏡花水月！
“二位慢慢打，我就先走一步。”江雲鶴眼見兩人打到一起，腳下一動便挪出去十餘米，衝著二人拱拱手，便要溜。
自己在這就是累贅，江雲鶴從來都不幹蠢事的。
“你想往哪走？”一個身高兩米餘，面目猙獰的大漢從林子裡竄出來獰笑。
而在他肩頭還坐著一個同樣醜陋的女子，不過其體型倒是不大，看起來也就比侏儒高上一點。
然而侏儒的身體一般都不合比例，看起來奇醜無比，這女子的身材比例卻和常人一般，就像是一個普通老者被縮小了身體一般。
“聖姑可說了，讓你等在這。老實呆著，不然我砍斷你的腿。”醜惡女子道。
這兩人雖然相貌奇醜，卻都是距離元門境只差臨門一步，與執月相差不大。
江雲鶴眼角一跳，略評估了一下二人的實力，那女子身材矮小想必是以靈活為主，而大漢背後揹著一把兩米長的厚背大刀，顯然是力量路線。
反正自己是打不過。
江雲鶴衝著兩人笑了笑，雙眼轉為真實視界，很快就抓到對方散發出的氣息。
氣息便是一個人散逸在外的零散痕跡。
一個人的肢體血液與自身是有極大關聯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順著肢體血液來進行詛咒一類的術法。
只不過這種術法掌握的人不多，付出的代價不小，因此較為少見。
與此接近的，還有一個人散落在外的氣息，每個人都在無時無刻的向外散逸氣息，江雲鶴就從《人紀鈔奇術卷》上學了抓人氣息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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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為基礎才能用出疫病術。
抓人氣息不易，一般人要花上極大經歷修煉此術，才能抓到同級修士的氣息。
不過江雲鶴學這門術法卻是順風順水，憑藉著直接看到其他人真實資料的能力，可以說是一蹴而就，只用了兩天便練成。
衝著兩人一笑，抓了氣息後直接伸手一點兩人，一股靈力從指間湧出，形成了一道扭曲資訊順著兩人的氣息直接種到對方身上。
“小子想搞鬼？你是找死。”兩人一看江雲鶴伸手點過來，雖然什麼都沒看出來，但也知道對方是用了手段。
醜女厲嘯一聲，頓時朝著林中撲過來，速度幾乎轉瞬間就跨過數十米距離，揚起手臂如同一隻巨鳥，雙手更是彈出二三十公分長的指甲，閃爍著寒光。
“告辭，不用送。”江雲鶴輕笑一聲，當即化作一道藍光鑽入叢林，速度竟然比那醜女還要快上一截。
醜女當即撲了個空，心中一跳，隨即大怒。
本來看對方是個氣海境初期的小修士也沒太在意，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
“追！”醜女面孔扭曲猙獰。
心知如果被這小子跑了，自己二人絕不會好過。
哪怕聖姑留著兩人一命，懲罰也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而那大漢直接如同野豬一樣撞進了林子，彷彿推土機一般，從高空可以看到一根根巨大的樹木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