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樂天卻是奇怪的笑了笑。
他拿起李大涵床頭的病情記錄看了看。
“有一點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是安眠藥服用過量，而張蕊卻是KLD服用過量？既然你們是約好了自殺，為什麼方式還不一樣？”他問。
蘇紫萱看了看樂天，這傢伙看事情的眼光的確和一般人不一樣。
李大涵估計沒料到樂天會問這個問題，他好一會沒說話。
“因為……我以前吃過KLD！我永遠也不想再吃那個東西！”他終於開口了。
樂天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蘇紫萱將李大涵的話記了下來。
“你老婆死了，你老丈人涉嫌私自製造KLD，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她繼續問道。
李大涵搖搖頭。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和張蕊的關係你們也看到了，如果論起女婿和老丈人的關係，我只能說很一般，但是老師永遠是我的老師，這一點不會變。”他說道。
蘇紫萱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樂天，這個傢伙一直在一旁打量著李大涵的表情，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好吧，你先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們會再聯絡你。”蘇紫萱說道。
李大涵點了點頭。
蘇紫萱示意樂天可以走了，樂天卻突然對李大涵說了一句：“其實……張蕊是你殺的吧？”
蘇紫萱一愣，驚訝的看著樂天。
李大涵突然抬起頭，他死死的看著樂天，眼中有詫異的神色。
“你說什麼？”
“我說……張蕊是你殺死的吧？”樂天又重複了一句。
“你胡說八道！張蕊是我的老婆，我怎麼會殺死她。”李大涵看起來異常的激動。
“老婆？老婆又怎麼樣？張蕊多久沒有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了？張蕊多久沒有回過一次家了？你說你服用過KLD……那麼我想問問你，以你的化學水平，你不會不知道KLD的危害吧？你為什麼會吃呢？不會是張蕊偷偷給你下了藥吧……”樂天看著李大涵激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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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萱吸了口冷氣，這傢伙為什麼突然問這麼多這麼尖銳的話題？
李大涵的臉色漲紅，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整個人的狀態變得非常的奇怪。
“你很厲害……居然可以藉助抑制劑的威力強行戒掉了KLD！但是KLD依舊是給你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你總是咳嗽，這說明你的呼吸系統出了問題。”樂天哼了一聲。
李大涵慢慢地低下頭。
“你很恨張蕊吧？”樂天問。
單人病房內突然變得沉默，蘇紫萱看了看樂天，又看了看李大涵。
“沒錯！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老師的面子上，我早就和她離婚了！”李大涵的聲音低沉，聽起來像是在咬牙切齒。
“你恨張蕊……”蘇紫萱驚訝的問。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出軌，還反過來利用毒品威脅自己的老公！我沒有當場殺了她已經算是客氣了。”李大涵猛地抬起頭。
他的眼睛都有點泛紅了。
“這個臭女人……威脅了我還不夠，居然還傻乎乎的去幫助曾鳴威脅她的父親？你說這樣的女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我很尊敬我的老師，在我最失落的時候，老師給我送來了抑制劑，我知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我，他也管不了自己的女兒……”李大涵彷彿開啟了話匣子。
蘇紫萱和樂天看著他自言自語，蘇紫萱急忙開啟了錄音筆。
樂天卻奇怪的搖了搖頭。
“沒用的。”他哼了一聲。
蘇紫萱莫名其妙，這可是證據啊，她還是堅持著開啟了。
“每隔幾天，老師就會花錢弄幾個女人送到我的別墅，我都讓她們離開了，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老師每個周都會過來看我一次，給我送一些抑制劑，讓我儘量躲著張蕊和曾鳴。”李大涵長長的吐了口氣。
“所以在你老師被警察抓了之後……你就徹底的沒有了顧忌？你就殺了張蕊？”蘇紫萱問。
李大涵突然笑了，他笑得有點奇怪，他看了看蘇紫萱，又看了看樂天。
“我沒殺人……張蕊是自殺，雖然我很想殺她，但是我並沒有動手，我們是共同自殺，只不過我的運氣好一點，沒死成……你們警察沒有證據，不能說我殺人吧？”他居然還頗為囂張的反問。
蘇紫萱眯了眯眼，她終於知道樂天說錄音沒用的意思了。
這個傢伙聰明得很，而且忍耐力十足，他居然一直在等著機會，等著親手殺死自己的老婆……
後面已經完全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李大涵什麼都不說了，蘇紫萱也沒有辦法。
現在人都死了，她也不可能去問張蕊當時發生了什麼，至於韓妮妮的屍檢發現的東西極其有限，除了服用過KLD之外，張蕊的身體沒有任何外傷。
蘇紫萱和樂天離開了病房。
“這個李大涵……居然隱藏的這麼深，你有沒有什麼手段可以找出他殺人的證據？”蘇紫萱有點惱怒的看著樂天。
“沒證據了……”樂天淡淡的說道。
“怎麼說？”蘇紫萱皺眉。
“我估計當時張蕊的確是情緒失控的，父親被抓，情人拋棄了她，她只能去和李大涵傾訴，李大涵趁機說出了自殺的想法，以張蕊當時的狀態，估計馬上就同意了，我猜，當時兩個人吃的都是安眠藥，但是李大涵在張蕊不注意的時候給她換成了KLD！”
樂天慢慢的說道，這些東西都是猜測，不可能會有什麼證據，所以李大涵最終的結果一定是無罪釋放的……
“你的意思是沒證據？”蘇紫萱是內行，自然聽得出樂天的意思。
“關於殺張蕊……的確是沒有證據，這個你還是死心吧，不過想要找出李大涵殺人，還有別的辦法！”樂天神秘兮兮的說道。
“別的辦法？”蘇紫萱一愣。
“你忘了那些照片了？你忘了那個被燒成焦炭的人了？”樂天看著蘇紫萱。
蘇紫萱驚訝的看著樂天。
“你想做什麼？”她問。
“我想……和這個李大涵深入的交流一下，這個傢伙依稀對永生這件事有極大的興趣。”樂天壓低聲音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