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拒絕的條件？”
墨丹青聞言微愣轉而奇道：“丹青心中並無他求，只求活的自在，不知老師所說的無法拒絕是怎講，難道奪了魁首便能讓丹青一生自在不成？”
“除了那些固有的獎勵，城北文府還能滿足你一個心願……自然這心願不能太過苛刻或是違反了律法……”
老天師說罷臉上不由升起笑意，這個理由他不怕墨丹青不答應，也知道墨丹青一定會為這個機會去爭這個魁首之位。
他倒不是要讓墨丹青非爭不可，只是今日見到墨丹青在符籙這神奇的畫道上竟有如此天分，希望墨丹青能有走的更遠，但墨丹青性子淡薄必須加把力！
果然，墨丹青聽罷眼睛一亮，趕忙向老天師道謝，“此番若是為水生尋到靈藥，丹青……丹青……”
說著墨丹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自己能為老師做什麼，似乎做什麼也是應該的，而老天師似乎也不需要他做什麼。
老天師不由開懷大笑，當初他便是得了城北的魁首入了內城的文府，多年以後自己的弟子再奪魁首，定是一段佳話，再遇到城中的老友一番吹噓也是少不了的！
而他也是確信墨丹青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早在北山縣時墨丹青便不止一次向他問過關於水生啞病之事，但他憑他的見識也沒有法子，墨丹青與水生情同手足，墨丹青怎會不去努力？
“今日回去我便修書一封，明日你帶到北文府中，昨日和你餘叔聊過才知，當年的同窗不少留在文府任教，想來會給我幾分薄面，雖說如今並非招新的時間，但文府絕不會錯過有天資的少年！”
李遠山頗為羨慕地聽著，雖說他資質不差，可惜星宮受損也不知何時才能恢復，若是此生不能恢復那此生怕只能做個廢人了！
崔燕欲言又止，聽聞老天師說文府能滿足魁首一樁心願她便想到了李遠山的傷勢，可她也有自知之明，她雖然也有了雙照境的境界，可卻已經二十有八，比之墨丹青更是不如。
本想厚顏托墨丹青提李遠山求藥，可見墨丹青亦有兄弟等著藥治啞病，她有怎能開口？
世間最大的失望莫過於前一刻還有著期望……
墨丹青沒注意到崔燕的神色，回到魚吞香便想將這訊息告訴水生，雖說兩個月前華唐安已經主動開口說要幫水生尋藥了，但如今兩個月已經過去了，若不是華唐安把他這等小角色給忘了便是那藥實在難尋……既然能自力更生，又何必求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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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思來想去墨丹青終究是沒有開口，若是屆時仍是沒有法子，豈不讓水生空歡喜一場……
“墨兄！”
墨丹青還未走上魚吞香二樓的臥室，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從上頭傳來，抬頭一看竟是肖嵐！不知這虛偽之徒守在他門外做什麼……
“墨兄可是讓我一番好等啊，今日一早我便來尋墨兄，卻不料墨兄已經先行一步，這不……剛準備回去墨兄便回來了，倒是巧的很！”
肖嵐邊說著已經滿臉熱絡地下了樓，攬著墨丹青的手臂半拖著把墨丹青拉下了樓。
“不知肖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墨丹青眉頭微皺，不著痕跡地退了半步，實在難以消受肖嵐的熱情。
“自然是好事啊！”
肖嵐一臉神秘地再次攬住墨丹青，附在耳畔小聲道：“鬥畫閣前些日子因為出了亂子被城守大人暫時查封了，今日才再次開張，為了再將人氣拉回去，鬥畫閣這三日凡是鬥畫贏了的畫師都能得到多三倍的銀子！墨兄，你說這是不是大好事？”
昨夜馮一華得罪了墨丹青，肖嵐怕墨丹青疏遠他，今日便是想來給墨丹青賠不是，思來想去還是鬥畫閣最合適，三倍的銀子倒是小事，關鍵在鬥畫閣能讓畫師感受到平日裡感受不到的“殺戮”樂趣……
“鬥畫閣？”
這名字墨丹青第一回聽，但聽這名字便知，應當是文人墨客消遣時間以畫相鬥的地方，但他雖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可卻不想同這等小人一同前往。
正向找個藉口推辭卻又想起還欠著依花疊翠樓十枚星丸……若是這鬥畫閣鬥畫贏了能得到星丸豈不是正好填了空缺，免得拿文寶去抵押……
當下墨丹青便問道：“不知閣中的彩頭是否有……星丸？”
聽聞“星丸”二字肖嵐不由驚呼一聲，越發地肯定墨丹青定是大有背景，尋常畫師哪敢將這等寶貝掛在嘴上，而墨丹青似乎的確是對銀兩沒甚興趣。
“墨兄，咱們邊走邊說……”
肖嵐臉上笑意更甚，嘴巴都有些合不攏，墨丹青暗暗撇嘴，真不知這肖嵐是什麼眼光，巴結他巴結的如此明顯，連墨丹青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什麼好巴結的……
肖嵐喚出一艘裝潢華麗的畫船，請墨丹青先上，墨丹青無奈見狀心知推脫不過也不矯情，畫船一路朝東而去，肖嵐也藉著時間跟墨丹青細說了一遍那鬥畫閣的規矩。
鬥畫閣中鬥畫分三種，人獸相鬥，人人相鬥，獸獸相鬥。
這其中的人物與兇獸精怪自然都是畫中喚出之物，每日三個鬥臺同開，最後三個臺上剩下的三個人或獸其主人便可得到一顆星丸的獎勵，而每月便會再開一場亂鬥，每日的最後的三人才有資格參加，獲勝者更有豐厚獎勵，但進入鬥畫閣亦需交不菲的入場費……
墨丹青聽罷暗暗咂舌，肖嵐口中的鬥畫閣每日便能吸引數千人，而平日裡入場便需要交三十兩的銀子，一天便是十萬兩！而每月一次的亂鬥入場更是需交一百兩銀子……還不算每日閣中開盤加註，鬥畫閣坐莊所得的銀子……
畫船速度不算慢，一個多時辰便到了鬥畫閣。
墨丹青立在鬥畫閣外，不由又是一嘆，天下畫道無奇不有，這次到洛城來不過兩日的功夫已經見識了三種畫道了……而眼前這也能算是第四種吧！
“墨兄弟請！”
肖嵐對此地頗為熟絡，想必也是此地的常客，方才登岸便有閣中的下人應了上來，卻被他揮退，親自引著墨丹青往裡去。
墨丹青卻似沒聽到肖嵐的聲音一般，世間畫道千千萬萬，或許筆端遊走紙上能畫盡繁華千變萬化，但若是與人爭鬥想來筆端的畫道或許就沒甚優勢可言了吧……
明日便要去北文府中求學了，也不知文府中是否教授其他的畫道，若是能學來，眼前這潑墨之道定是要學一學，比之用筆作畫實在是快了不少！
（本書應要求需換個書名，各位有什麼好的建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