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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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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手電的光,能看到前面有個平臺,比這邊的路要高得多。石頭的平臺,並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壘起來似的。手電光一晃,吳邪就依稀地發覺,那石壁上好像有些東西,讓他打從心底覺得發寒。

“走,我們過去看看。”吳邪說。再一看,地上並沒有通到石臺上的路,反而隔著一彎水。他跳了過去,腳一踩到,就發現那並不是個石臺,上面都是黑泥,他的腳也微微往下陷了一陷。

他的眼光,掠過了正對著他的石壁。那石壁上有一些白痕,雖說巖壁堅硬,但這些劃痕非常清晰,簡直像是刀子從石壁上用力刻下去似的,一道一道地拉得又深又長。

“呀喲,這是什麼?”靈飛走過來了,他彎下腰去仔細察看那些白痕,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那些深深淺淺,長長短短的痕跡,都集中在石壁的下部,不到半米的高度。“這個像是……人的手指甲劃出來的啊。”

吳邪閉了一下眼睛,他在想像靈飛所形容的場景。人的指甲能在堅硬的石壁上留下刀刻一樣的印記?人的指甲在石壁上亂抓,絕望地留下無助的掙扎的痕跡——一道又一道痛苦掙扎的深深的痕跡——這麼用力,指甲是一定會崩斷的。

吳邪的眼光,落到了泥地上。那泥顯然是後來蓋上的,有匆匆掩埋過的痕跡。他隱隱地看到,從黑色的泥土裡,似乎隱隱有什麼白色的、發著暗暗的幽光的東西。

她的臉色,也有點蒼白。“這裡……不太正常。”

朝吳邪看了一眼,吳邪的臉色,簡直像個死人,汗水從他的額頭上一滴滴地往下面滴。

吳邪蹲下了身,半跪在那裡,伸手拂開了上面的浮土。白色的骷髏,很快地浮了出來。

那是一具白骨,手向上伸著,努力地想抓著空氣,抓住虛空。他骷髏身上的軍服還沒爛盡,脖子上也掛著一個銀色的軍牌。“……當年那些屍體……”靈飛喃喃地說,“我不知道,原來是藏在這裡的……為什麼沒有一把火燒掉?……”

吳邪發出了一聲狂叫,則舟朝靈飛狠狠瞪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靈飛卻說:“這種事,難道你們要他永遠埋在心裡?他該面對現實了,這裡面躺的人,都是他當年的同伴。吳邪,你就是當年Maker的那次行動裡,最後一批參與者裡唯一一個生還者!不,確切地說,你不是生還者,你就是在生死決戰裡最後的贏家!”

吳邪把蓋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他站直了,臉上的表情也微微地變了。他的眼神像狼,炯炯地閃著光,像要吞噬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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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了,靈飛。”

她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適者生存,叢林法則,我們都是這圈子出來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吳邪兩眼都紅了,死死地盯著靈飛。靈飛冷笑了一聲,說道:“給我們講講看嘛,吳邪,你究竟是怎麼殺掉同伴最後活下來的?據說那是特別慘烈的生死存亡的決戰,你們大約多少個人?十八個?那樣子的決殺,最終也只能容許有一個人有生存下來的權力。沒有朋友,沒有感情,沒有幫助,只有靠自己的能力!”

吳邪的眼神,慢慢地冷卻沉澱了下來。

“是,我為此永遠內疚。因為我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終於明白小陸為什麼一直用那種眼神看我了,他的聲音為什麼總是有種無可奈何的悲傷。

我是個孤兒,自小父母雙亡。我不到十歲的時候,被一個人送到了某個島上。那時候我不知道這個島的名字,我不知道它叫M島,也不知道它有那麼多血腥和不可思議的過去。

因為我們平時的生存空間就在這個廢棄的軍事坑道裡面。訓練,格鬥,槍械,暗殺,諸如此類的一切。出去的時候也是在黑夜,在叢林裡獵殺獵物。除了偶爾從崖縫裡射出的一線夕陽或者是黎明的光之外,我幾乎沒有多少見到陽光的機會。

那時候,我有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他陪著我一起度過了那不見天日的六年。

可是,我親手殺了他。

後來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我模模糊糊地記得我像發了瘋一樣,看在眼裡的,都是一片血色,像是M島秋天盛開的漫山遍野的石蒜。

再後來……我就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小陸家裡了,他告訴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是他哥哥。

哦,那時候,小陸實在是個很可愛的孩子,而不像現在……現在連我都對他會不寒而慄。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養父對我實在是沒有任何可指摘的。他培養我的細心程度遠勝過他的親生兒子,他一再對我說他的位置會由我繼承,他也一直在著力給我鋪路。到M島,也是由他最後首肯的,則舟也是經他同意,跟我來的。

我父親告訴我,如果想要走好今後的人生,我就得把過去給弄清楚。我的過去……他們幫我掩蓋了,但是,那只是個權宜之計。那時候我還太年輕,十六歲,我沒有辦法面對我的良心。但是現在,我已經成年了,我應該面對自己的過去,才能繼續今後我新的人生。

於是,我來了,表面上是為了服兵役,事實上我知道,我是在追尋一個自己長久不醒的噩夢。則舟不放心我,跟著我來了,但是,M島的水比我想的還深,相思樹又是我另一個新的噩夢。

那樹已經流了很多很多血了,我得把它的根挖掉,讓一切都有個了結。

幾年前的M島上

“阿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後會怎麼樣?”

吳邪坐在一棵相思樹的下面,仰頭看那株被夕陽映得通體鮮體的相思樹。被雨水打過後,相思豆一顆顆地掉在地上,就像是一顆顆血淚,慢慢地滲進黑褐色的泥土裡。

吳邪坐在那裡沒事做,就把一顆顆相思豆給撿了起來,捏在手心裡玩。

李衡楠回頭看他。微微的夕陽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有種隱而不露的堅韌。“沒想過。我只知道我們被訓練成這個樣子,以後也只能繼續跟著這個宿命走。我幾乎都快忘掉我小時候的事了,我只記得這個島上過的日子。這六年……”

吳邪淡淡地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當我面對外界的時候,我還能不能適應人的生活?我覺得我早已不像人了……”

李衡楠拍拍他的肩。“人的適應能力呢,是很強很強的,你擔心什麼?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很快就會適應外面的世界的。”

“我只覺得我跟野獸差不多。”吳邪低聲地說,“我的眼睛適應了黑暗,我在黑暗裡看東西,都能看到。我能獵殺任何在我視野裡面的東西,我喜歡聽獵物脖子被扭斷的時候的卡的一聲……我自己都覺得恐怖,但後來,我漸漸地麻木……”

李衡楠對著他笑了一下。“我們都一樣,沒什麼區別。你想得太多了,吳邪。”他看到吳邪揀了一堆相思豆,正在試著串成一串,就說,“你這是在幹什麼?”

“不幹什麼。”吳邪回答。“埋起來吧,看會不會發芽。”

李衡楠“哈”地一聲,笑了出來。“虧你想得出來。”

吳邪又抬頭去看那棵相思樹。“你知道麼,阿楠,傳說在這棵樹的下面,埋著人頭。”

“自然聽說過啦。”李文楠無所謂地說,“那又怎麼樣?我不害怕。我從來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有什麼怕的?如果怕,我們也就不會坐在這樹下面啦。你不覺得這樹在夕陽下,很美麼?”

“不是這個意思。”吳邪說,“我的意思是,為什麼MAKER會把我們的訓練基地設在這個地方,就跟這個傳言相關。”

李衡楠這次抬起來,看了他一眼。“這似乎不是你我應該關心的事情。”

吳邪問:“那什麼才是你我應該關心的?”

“當然是怎麼活著離開這裡嘍。”李衡楠懶懶地說,“要怎麼過五關斬六將最後贏得生存的權利,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前幾屆的事,你也該隱隱約約聽到了些風聲吧。”

他雖然聲音懶洋洋的,但吳邪自然聽得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吳邪卻不想接他的話頭,依然接著在說剛才的話題。

“聽說就因為這裡的鬼想要血的祭品,所以才會把基地設在這裡。因為我們的訓練,每年都會死人,而且都屬於——‘非正常死亡’。”吳邪說。

“我知道。”李衡楠說,“這不是什麼秘密。多年以來,這島上據說就一直不太平。不過,你跟我都管不了這個,也不關我們的事。”

“我挺同情她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她都死得夠慘的。”吳邪把相思豆串起了條項鍊,在地上挖了個坑,把那些相思豆埋了進去。“說不定,有朝一日,我再來這裡的時候,它們真的會發芽開花呢。我把這個送給她,那個女孩子,我想除了鮮血之外,她應該會更喜歡這相思豆的項鍊吧。”

李衡楠哈哈大笑。“吳邪,你真是天真。”

吳邪低聲地說:“我寧可一直天真下去,也不想接觸現實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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