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他一起下去。他說的可真是不錯,慕容朔就是個狼崽子。
看到我們兩個下來,慕容朔那眉眼之間全都是戲,正欲張口,被禹蟄兮一個眼神掃過去,立馬閉嘴了。
禹蟄兮去廚房裡把藥倒了出來,給我爸端到房間裡。
我爸有些不自在,幾次都想坐直身子,都被禹蟄兮安撫下去。
我不免覺得好笑,“爸,您就好好休息就行,他是您的女婿,應該的。”
我這麼說,我爸反而更不自在了,“以桐,不得無禮。”
“無妨,她說的不錯。”
禹蟄兮都這麼說了,我爸也不好說什麼,渾身不舒服的把那碗藥喝了下去。
“幾個時辰之內,你的身體發熱,就是在清除餘毒,但是餘毒清除之後,你尚有幾日會身體虛弱,不宜走動,多多靜養,有些事就不要想了。”
他說話很有技巧,什麼事他沒有點明,免得我們都不舒服,但是也很直接的提醒了我爸,不要總想著離開我們母女。
我爸看了看我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當晚是老媽做的飯,大概是爸的身體開始恢復,她也有了精氣神,當然也是為了感謝慕容朔這幾天的看顧,和禹蟄兮的東北西走。
吃過晚飯,我們各回各的臥室,家裡的一樓都是客房,我們的主臥在二樓,二樓只有我們住,禹蟄兮便肆無忌憚了起來。
幾番痴纏,我早已經精疲力盡,在他懷裡昏昏沉沉的,腦子裡總覺得有什麼事忘了跟他說,可已經沒力氣再想了。
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閉著眼睛極度舒適,“睡吧,晚安。”
他其實是不用睡覺的,但是似乎兩個人相擁而眠的這種意境感覺很好,他也喜歡。
我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就覺得家裡有什麼響動,跟進賊了似的。
樓上樓下的銅鈴噹噹作響,那兩串銅鈴說是做裝飾用的,但實際上可以察覺到陰氣,若是有侵入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主人。
我聽到鈴聲直接就驚醒了,下意識的掀開被子要去檢視,禹蟄兮動若脫兔,一把把我拉住,“你要出去也先把衣服穿好行嗎?”
我這才赫然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釦子只系了一顆,頓時尷尬的要死,磨牙嚯嚯的將釦子繫好這才出去。
走到樓梯口,我發現是真的遭了賊了,我家白花花的牆壁上全都是黑腳印,本來挺好的裝修格調,現在被搞得一團糟。
韓寒和慕容朔在一樓住的對門,一個盯著黑眼圈,一個炸著雞窩頭,一人一條格子大褲衩,韓寒手裡捏著靈符,慕容朔扛著龍魂劍,冷不丁的看著那個黑影在我家裡亂飛亂竄。
這不知道是哪來的小鬼闖進我家,可是我家裡有禹蟄兮這大神坐鎮,陣法符咒比比皆是,他是進來容易出去難,完全被困陣中,也怪不得下面那兩個都吊兒郎當的,一點都不緊張。
我從樓上下來,“你倆別愣著了,這牆你們給我粉刷裝修啊?”
韓寒撓了撓頭,一張靈符打出去,那個黑影被擊落在地,我走近一看,是一個孩童模樣的小鬼,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姐姐,我是誤闖的,放了我吧。”
慕容朔嘖嘖了兩聲,“真是鬼話連篇,你誤闖的?就算是你誤闖的,進了這就跟進了閻羅殿沒分別了,還有什麼遺言就說了吧。”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禹蟄兮不緊不慢的拉著我坐下,那小鬼還在狡辯,“我真的是誤闖。”
慕容朔轉而去雜物間裡,將那個裝著髒東西的盒子拿了出來,開啟給他看,“你是找這個玩意兒的吧?小爺我早就挖出來的,你現在要是坦白你的主子是誰,那邊那個大爺心情不錯,說不定能給你減減刑,你看著辦。”
他指了指禹蟄兮,和韓寒哥倆好的坐在另一個沙發上,我們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儼然把那小鬼嚇得不輕。
“我沒有主人,我真的是......”
慕容朔上去給了他一腳丫子,“你丫信不信我弄死你,你覺得憑那些東西小爺找不到你的主子是不是?”
他作勢把龍魂劍架在了那小鬼的頭上,龍魂劍是極具陽氣的法器,陰陽相剋,那小鬼立馬被灼傷了。
“我說我說,是劉瞎子讓我來的。”
劉瞎子?
要說瞎子,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你是說未卜先知,人稱活神仙的那個瞎子?”
“是是是。”
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天就是這老瞎子把我媽騙走的,告訴他爸在江北,不說別的,老媽一個人孤身前往,九死無生,這安的可不是什麼好心。
“那這些破爛玩意兒也是他的?”
“是,是他埋下來的。”
禹蟄兮只是嗯了一聲,讓七爺來把這小鬼帶走,能審出什麼就審,審不出來就該怎麼罰怎麼罰。
“行了回去睡覺吧,明日再去會會這個瞎子。”
他打發眾人都去睡下,看了看那盒子裡的東西,雙眼一閃,鬼火一起,那盒子裡的東西燃了起來,還泊泊的流出鮮血。
我別過眼睛不去看,等著他處理完了再一起上樓。
一覺睡醒,家裡已經恢復如初,禹蟄兮這復原能力是強的很,倒看不出半點遭了賊的痕跡。
家裡有慕容朔照看,我和禹蟄兮便出門去找那活神仙了。
他揮動手臂,我們腳下出現了一團灰燼,“這是昨晚那些東西,起風後會帶著我們找到它的主人。”
這是尋氣法,這些東西能勾魂索命是受人驅策,人想驅使這些邪物,必然是以鮮血為精,既然沾了生氣,那就有跡可循。
隨著那一團灰燼,我們來到了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裡,這村子荒蕪的很,幾乎沒什麼人,那團灰落在一個小院子裡就再也不起了。
我確實也在院子的門邊看到了那個寫著“未卜先知”的牌子,正是老瞎子的那個,看來這裡就是他住的地方了。
禹蟄兮推開大門,那屋裡的床上坐著一個老頭,看上去確實像哪個老瞎子。
“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