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嶼說著,臉色越來越驚慌,“這件事還沒完,我看到那個檔案之後,就想起了那個夢,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老闆也給我打了電話來,說他昨晚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居然和我的夢一模一樣。就這件事把我們嚇得不行,更奇怪的事,那天早上,商場的員工每個人都收到了一份檔案,要求八點之前必須離開商場,否則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一般人碰到這種怪事,自然會驚慌失措的,但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員工應該會覺得那份文件是無厘頭的吧,畢竟夜場大賣的情況時有發生,誰會願意放下一個掙錢的時間段會家躺在床上虛耗光陰呢,那樣豈不是在浪費錢?
“那些員工不會輕易答應的吧?”
秦嶼為難的點了點頭,“他們那裡肯答應,為了這件事,那老闆都親自去商場說過這件事,並且再三叮囑保安必須在八點之前關閉商場。之前挖出萬人坑的事情想必也有傳出去一些風聲,所以有些人確實也聽話的八點之前就離開了,但是也有那種不信邪的。有顧客在店裡就不肯走,所以第一天晚上,就有不少人出了意外。”
“所以那份文件,當真是生效的。”
秦嶼有些懊惱,很後悔自己簽下了那份文件。
我看了看禹蟄兮,他解釋道,“陰陽兩界互通檔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是雙方有身份的人簽下檔案,便會生效,這也算是陰陽平衡準則,能達成協議便互不干涉,並不違反天道。”
聽了他這麼頭頭是道的解釋,秦嶼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有些失態,一下子抓住了禹蟄兮的手臂。
幸好陳昊眼疾手快的讓他放手,否則禹蟄兮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的。
看秦嶼這樣,恐怕是這後面還發生了什麼他為難的事情。
“秦叔叔,之後呢,這商場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沒有人命官司,那以後也不會有人過去買東西和做店鋪了吧?”
按照常理推斷,一定是這樣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迷信心理,對於一個出過人命,而且不止一條人命的地方,人們多少都會避諱一些。
秦嶼長嘆了口氣,接著跟我們講。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那個商場被迫關門了,那老闆當初是投了巨資金進去的,看著這個錢打了水漂,也是急得不行,所以這店鋪的租金一降再降,在這市中心有這樣的價位真的可以說是白菜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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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城市裡打拼的人,多少都很不容易,尤其是那些在商場裡邊兒租位置開店鋪的,其實沒有多少錢,沒有這樣的價格租下一個地方,有人是夢寐以求的。
人對於生存的渴望有時候可以打破一切恐懼,索性餓死也是死,那些家裡條件實在是不容樂觀的人,還是選擇出來上班了。
這有了賣家,自然也會開始有買家。
漸漸的人們發現,這個商場只要是白天去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就像是那份文件上寫的一樣,只要不超過晚上八點就絕對不會出人命。
所以這個商場也開始漸漸地能喘息了,賺點是點,那老闆也沒有抬高價位,商場也總算是活下來了。
可是後來,同樣的事發生了,他們又一次在夢裡簽署了不知名的檔案。
就是承諾每個月底,他們必須找一些人送到那個商場裡鎖起來,否則他們就會在白天隨意抓捕商場裡的人。
經歷了上次的事,他們都知道那檔案的厲害之處,必須嚴格按照檔案執行,否則就會發生怪事。
剛剛我還在想,既然兩邊互不干涉了,那麼昨天晚上我們見到的那些人體零件又是怎麼來的?按照他的敘述,這件事發生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即便是之前那些失蹤的人口都是被抓到了那個地方,那這麼久的互不干涉,那些人也早就已經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才對,哪裡還能有存貨,原來轉折在這裡。
“所以舅舅你就每個月送人進去?”
陳昊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陳家,他倒是有些不同的,除了敬畏,他更多的倒是相信事在人為,所以那天他才敢和禹蟄兮公然叫板。其實也和他的命格息息相關,此生他便是有這番作為,所以才有這中膽魄。這件事,如果落在他的頭上,我想會比秦嶼處理的好。
聽到他的質問,秦嶼有些羞愧,“舅舅也是沒辦法啊,但是我也抓住了那檔案的漏洞,他只說是送人進去,也沒說是什麼人,我送進去的都是那些被判刑的人,從死刑到無期,層層遞減下來,送進那些社會的罪人,總比送進清白的人好吧。”
他這後邊的話,聲音越來越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底氣不足。
禹蟄兮也是嗤笑了一聲,“眾生平等,你如此行徑若是被曝光,按照人間律法,你覺得你應該判什麼刑?”
秦嶼一直沒說話,陳昊和我也沒有幫腔,畢竟這件事禹蟄兮說的一點沒錯。況且當初若不是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這個位置一直不曾上報,也不至於拖到後來的第一份檔案出現,對方怕是就看準了他一定會為了自己的高位答應下來。
再者,這地方挖出萬人坑,又出現人員失蹤,傻子都能看出來問題,他若是阻止那老闆唯利是圖,勒令商場封閉,再不開放,後續的事情也不會找上他。
不管是人是鬼,都喜歡捏軟柿子,更何況這軟柿子還有把柄。
陳昊沉吟半響,跟禹蟄兮說,“禹先生,既然你們來了,這件事還是要拜託給你們,我舅舅縱然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現在及時止損方為上策。”
禹蟄兮不置可否,“本座自然會管,將那兩份檔案取來,本座看看。”
秦嶼聞言,立馬從自己的書房保險櫃裡將那兩份檔案拿了出來,那紙張都和現在的紙不大一樣,字型也是不同,大約也只有禹蟄兮可以看懂上面的字。
他輕笑一聲,“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