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在外面聽的真真的,他說這屋子裡住著那個男人的什麼,這房子除了他,不就剩下老媽了嗎?
老媽和那個男人有關係?
“胡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啊?而且是和我們有關的?”
胡老頭起身笑了笑,“你這丫頭就是容易多想,能有什麼事。”
話雖如此,可他始終不敢看我的眼睛,這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不過我這次回來是為了韓寒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倒不是很要緊。並且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理由,我也不能咄咄逼人。
“胡爺爺,您知道韓寒去哪了嗎,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絡到他了,我去過他家,他家的鄰居告訴我,他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還有何鑫那丫頭也跟著他,我怕他們兩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胡老頭聞言長嘆了口氣,一口氣嘆的我不自覺的皺了起眉頭,他這個反應讓我覺得韓寒真的出了什麼事。
不過,他還是對我擺了擺手,“他確實是有點事,不過是他師門的事情,別人也插不上手,丫頭,既然他沒有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管,你就別管他了。”
我是想深究,可是胡老頭說的確實也沒錯,之前韓寒就沒有讓我跟他去,回來之後也是只字未提,儼然是不想說的,這次一言不發的走了,想必也是不想讓我知道。
既然他不想,我又何必非要問呢?大家都有不想的權利,他不想,我就裝作不知道便罷了。
既然來了,我想著就陪老媽住一晚,我們也挺久沒見面了。
可偏偏這次胡老頭卻不讓了,“你們母女挺久沒見了,確實是應該好好說說話。但是我有點事情要外出一趟,你們兩個還是去城裡住吧,再說了,你這當媽的不想去看看女兒住的大房子嗎?”
老媽狐疑的看著我,“你不住宿舍了?”
我尷尬的看了看胡老頭,真是口無遮攔的,老媽根本都不知道禹蟄兮的事,這讓我怎麼說。
所以我只是閉著嘴點了點頭,老媽看了我半響,居然什麼都沒問,反而來了一句,“那就去吧,正好我也享享福。”
就這樣,老媽坐著我的車,我們倆當晚就往城裡返,我對白天的事還心有餘悸,何況老媽也坐在車上,我更要小心一些,便又貼了兩張符在車上。
而老媽從看到這輛價值千萬的豪車到我貼符,全程都一句話沒說,也並不發問,這卻沒有讓我心裡輕鬆多少,這個反應明顯和平常人不同。
沈家,果然是不同尋常,更沒有尋常人。
開車返回,我和老媽閒聊起知不知道胡老頭今天下午有個朋友去了,老媽說是不知道,“平常也沒見過他有什麼朋友,只是每一週都會寄一封信出去。”
寄信?
這年頭還有這麼古樸的通訊方式嗎?
對胡老頭的這個朋友,我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好奇,對他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趣,無從解釋。
索性這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麼危險,我們順利的到達了添香大廈,老媽看到豪車沒有多驚訝,但是看到這大房子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瞳孔地震了一下。
我也一樣,因為房間裡亮著燈,毫無意外,禹蟄兮回來了。
一時間我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走不動,我該怎麼跟老媽解釋禹蟄兮的存在?掏出結婚證來告訴她,她女兒嫁了?她會不會掀了我的頭蓋骨?
跟她說這是我的合租室友?禹蟄兮一定不會配合的吧?
我正苦思冥想,老媽已經走進去了,我只好認命的跟著,畢竟……我也不能拖著老媽出去說走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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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以後,禹蟄兮正像模像樣的坐在客廳裡,面前還放著一個筆記本,看上去還真的有點像個正經的霸總工作的樣子,和漫畫裡畫的蠻像的。
如果不是有老媽在場,我一定會笑出聲來,這傢伙是見丈母孃有點小緊張了嗎?
聽到動靜,他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在臉上展開,“回來了。”
像是平常丈夫對妻子日常的問候一樣,越是平常,越讓我頗有感觸。
老媽看到他也是愣了三楞,轉過腦袋,但是眼睛卻一直落在禹蟄兮那邊,“以桐,這是……”
“這是……”我男朋友?我老公?
怎麼說呢,說男朋友,老媽會不會覺得我不正經,搞非法同居?
禹蟄兮這時候卻站起來,走到我們身邊,自然的扶住了老媽的胳膊,邊往沙發走還叫了一聲“媽”!
“媽,您別見怪,我和以桐也是剛領證,以桐說您身體不好一直在修養,所以也沒機會拜訪您。”
所以說,就這麼推到我頭上了嗎?禹蟄兮說話還真是講究點藝術。
老媽看著他,上下打量,而他也坦然的讓老媽打量,只是眼神深邃的看著老媽,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之後,老媽突然笑了。
“可不,修養了挺長時間呢,以桐的眼光不錯。”
就這?就算過關了嗎?
可是老媽不是草率的人,女人嫁人了,還是自己選擇的,當媽的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透過了才是,老媽這反應也太反常了。
可要說她對禹蟄兮這個女婿很滿意,我看著也不大像,她也沒有欣喜若狂的一直和禹蟄兮說東說西,總之這個反應不正常。
禹蟄兮倒是表現的很溫和,帶著老媽把家裡到處都介紹了一遍,還很客氣的讓老媽自己選一間房間住,對於尊上大人來說,一個凡人得此殊榮已然是他最有禮貌的恩賞了。
索性時間不早了,老媽選了一間房間之後從我這拿了一套睡衣就洗洗睡了,我和禹蟄兮睡在一個臥室,她也沒說什麼,就好像對於我這個女兒結婚並不意外也沒有任何不適應一樣。
這就搞得我極其鬱悶了,老媽自從甦醒之後,好像變了不少,不知道是一病後變了,還是覺得我們算是坦誠相見,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覺不覺得我媽的反應很反常?”
禹蟄兮摟著我笑了笑,“不要想太多,她總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