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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救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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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覺得自己擁有的太少,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他們不會因為自己會跑,會跳,會笑,會哭而感覺幸福,即使在有些人看來,他們所擁有的一切,是如此地美好。

對生活在某個安寧的小村莊的年僅四歲的一個男孩來說,他眼中的幸福,就是能夠像普通人那樣,正常地走路,正常地活動,正常地說話......但是這一切對他來說卻又是遙不可及,因為他患了一種病,一種名為肌肉萎縮症的病痛,患者部分的肌肉會在時間的消磨中漸漸失去力量,最終只會因為體內血管錯亂或者無法呼吸而死亡,這種病症在目前的魔法界也是屬於無解的,所以四歲的他,只能夠一直躺在床上,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透過靠著床不遠的,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面街道上做著遊戲的小孩。

所幸,他的父母沒有因此而拋棄他,而是盡心盡力的將他撫養,每次父母來到伊修的房間時,男孩總是會努力擠出笑容,即使他心中再痛苦,他也不願意表現在父母面前,因為因經歷病痛而比一般小孩要早熟的他知道,他的父母內心比他要痛苦百倍。所以即使一絲也好,他想要用自己的笑容去減少一絲父母心中的悲傷。

在夜晚的時候,男孩喜歡躺在床上聽著母親講傳說與故事,那些各種美麗的,神奇的故事總是會讓他感覺驚奇與歡愉,特別是有關無所不能神靈的傳說,更是讓他幼小的內心中種下了一顆名為希望的種子。

如果是神靈的話,就能夠拯救我了吧?他如此想著。

“媽媽.....”

“嗯,怎麼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所不能的神靈存在嗎?”

“抱歉,媽媽不知道,但是傳說你誠摯的希望的話,總有一天會見到神靈的。”

男孩的母親恐怕自己也沒有想到,她那隨意地一句話,卻讓幼年的男孩信以為真,從那之後,在心中誠摯地呼喚神靈,就成為了男孩每天必做的事。實際上他並不懂得該怎麼做,但是既然是需要誠摯的呼喚,就不需要什麼特定的語句了吧?男孩單純地想著,於是,他便整天在心中默默祈求著神靈的降臨,懷抱著那小小的希望。

災難,總是忽然降臨。

不明的瘟疫突如其來的襲擊了這個小小的村落,牲畜,人類相繼死亡,每天都可以看到一個個走在路上的人,忽然倒下,失去了生息。而男孩的父母,也沒能逃過這場瘟疫的侵襲,相繼死去。

男孩也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被病魔所侵襲,慢慢虛弱,眼皮也越來越沉重。眼中所見的一切緩緩變成了模糊,而毫無意義的色塊。

(我要死了嗎?)男孩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恍惚間,一陣輕輕的嘆息聲若有若無的傳進了他的耳中,是真實?是幻覺?

男孩努力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一個人站在了他的床邊,迷迷糊糊間,看不清男女與面容,唯一能夠清晰的,是那帶著些許漠然和憐憫的眸子,還有那嘴角掛著的完美的弧度,那雙眸子與那嘴角的弧度,給男孩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

“神.....”男孩的嘴角扯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吐出那麼一個字。

眼前原本帶著淡淡的,近乎完美笑容的人,在男孩說出【神】這個詞後,瞬間破滅了.....

這個人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被誤認為自己最厭惡,甚至是最憎恨東西時的神情,在一剎那,這個人的周遭出現了一種殺氣,或者說殺意更為恰當。

難以抑制的殺意,以這個人為中心向外四溢著,幾乎可以凝結為實體的濃濃殺意,猶如裂空一般,整個房間內發出了彷彿什麼撕裂的嘶嘶聲。那是形成真空斷層的前奏,如果不是親身感受,男孩難以想象,單單殺意居然可以如此恐怖。

窒息,凝固,幻滅,男孩感覺自己好像快要被這份殺意給壓制到死亡。

而站著的這個人,眼中透露出一絲光芒,眉角上挑,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異的冷笑,整個人都散發著恐怖的氣勢與魅惑。

其神態是高高在上的蔑視,其氣質正是冷漠地孤傲。

男孩被眼前這個人的氣勢所攝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一聲冰冷的問話傳入了男孩的耳中。

“神,是什麼?”

“神....是無所不能......的.....”男孩艱難地呢喃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狂的笑聲在房間內四散著,彷彿在嘲笑著什麼,又彷彿在在透露出滿足的意義。

良久,笑聲停息,眼前的人再次開口“有趣的孩子,你想,活下去嗎?想要像普通的生命那樣存活著嗎?”

“我.....想。”

“那麼.....作為換取這一切的代價.....你就屬於我了,作為我的工具,你的生命,你的靈魂,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所有物....”那個人淡淡的說道,冷漠的聲音與剛剛的張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救贖,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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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男孩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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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從睡夢中驚醒的伊修不斷地喘著氣,冷汗一滴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伊修伸出手擦去了汗水,看著在指尖的汗,他的腦海中卻在想著剛剛夢中的一切,伊修的嘴角慢慢劃過一絲複雜的笑容。

(.....我沒有忘,大人,我真的沒有忘,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需要代價的救贖,所以我早就決定了,我,要救您,這份救贖的代價就由我來付出,從您救了我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了,我,伊修德拉·亞特蘭特,此生所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護您。)

“伊修,快醒醒,我們公會的人已經到了!”帳篷外傳來了那個妖精尾巴裡,藍色頭髮名為蕾比的女孩的聲音,伊修有些渙散的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伊修便走出了帳篷,遠遠的,便看見幾個人正在和蕾比說著什麼。

那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矮小的豆丁老人,伊修立刻便認出了,這個豆丁老人,便是聖十大魔導士,費奧雷第一公會妖精的尾巴的會長——馬卡洛夫·朵勒阿。

ps:啊啊啊。英語鐵定掛了,魂淡啊,說會傳答案給我,害我就安心睡覺,結果居然連毛都沒傳過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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