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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雷恩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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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第一人稱)

死亡,這個詞對童年的我來說,並不陌生。

我所出生的地方,就是兩個仇恨深重,互相想要吞併對方的強大國家間的邊境,這裡的戰鬥從來沒有停息過,在這裡,沒有法律,沒有道德,沒有信任,有的,只有殺掉別人活下去,或者被別人殺掉兩個選擇。

有人說,這裡的死屍甚至比沙子還要多,每次一出門,目光一掃就可以看到滿地的屍體,在這種環境下出生的我,剛出生沒幾個月便被父母都拋棄,如果不是附近的一個老人將我撿了回去的話,也許我早就死掉了。

從我開始記事的時候開始,我便叫他父親,即使我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父親。當我第一次這樣叫他的時候,他緊緊抱住了我,身子顫抖著,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他的淚水給打溼了。那天他給我取了個名字——雷恩。

父親將我養到了五歲,便在一次去街上的時候,不小心衝撞了一個將軍的車駕,而被當場用刀刺死。

那個時候的我哭了。

我無法忘記他死前,對我說的那一句話:“活下去,總有一天你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是這麼說的,但是,真的有嗎,我所存在的意義?

五歲的我,只能夠每天冒著被殺死的危險去偷東西度日,在這種環境下,我很快地學會了殺人,殺死任何想要騙走我或者想要殺死我的人。只有這樣,我才能夠保護自己。

在這裡,強大的武器比黃金還要珍貴,附有魔力的武器對我來說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我冒死去戰場上尋找武器,終於找到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附著魔力的鐵劍,代價,是我的右臂在我逃亡的過程中被人打折。

這把鐵劍成為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每天都會用布擦拭它,因為我知道,它能殺死我的敵人,保護我。

我就這樣活著,不為了什麼,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直到有一天…..

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潛伏著,從對方身上的衣服來看,對方是一個貴族吧?就算不是也是一個富有的家庭的孩子,只要殺了這個人,奪走這個人身上的財富,我就可以度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我是這麼想著的,也是這麼做的,只是,結果卻和我想的不一樣。

一招,僅僅一招,我就直接被這個人打倒在地上,這彷彿就像是一隻螞蟻企圖要擊敗一隻大象一樣可笑。

我要死了嗎?這是我被打倒在地上後的第一個想法。很奇怪,那一刻我沒有恐懼,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傷感與解脫。

“真是不錯的眼神呢,有趣的孩子。”那個人沒有直接殺了我,而是輕笑著說道。聲音彷彿樂曲般動聽,帶著莫名的韻律。

“要殺就快殺吧,你是想羞辱我嗎?”

“殺?那可想無趣呢,我不殺你,不過從今天開始就屬於我了。”

“你想讓我當你的奴隸嗎??”

“奴隸?不對哦,呵呵,是做我的工具。”那個人對我伸出了手,然後用一種帶著奇怪情緒的聲音問道。

“工具?”很奇怪,明明是很殘酷的一個詞語,但是從這個人的口中說出。卻讓我有了一種莫名的溫暖。

“對,我的工具,屬於我的,為了我而存在的,只屬於我的,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工具。”語調平緩而帶著清冷。

“我可以嗎?”莫名地,我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否則我不會問你這個問題。我給予你活著的意義,你發誓效忠我。就那麼簡單。”

“活著的意義….”我猶豫了一下,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這個人的掌心,這個人的手很涼,但是我卻感覺到久違的溫暖,因為,這個人認同了我的存在,給予了我存在的意義,也許這在別人看來很傻,但是…那一刻,我就決定了,我存在的意義,便是化為這個人手中的利刃,斬殺一切敵人。

從此,我便為了那個人而活著,成為那個人的工具,那個人不需要沒有用的工具,沒有用的工具會被那個人所捨棄,第一天那個人便對我這麼說道。為了得到那個人的肯定,我不斷地訓練著自己,不斷地使自己變強,只要能夠看到那個人露出的淺淺的笑容,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獎勵。

從那之後,我不斷地努力鍛鍊自己,但是因為年齡,天分方面的原因,我想要贏過他們最接近大人的七個人,奪走他們的位置,對我來說,卻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要走。

不過,在這時,變故發生了,第五王座的叛逃,使我得到了機會,我擊敗其他對手,成為了那個人手下的七王座之一,即使在七個人中只是墊底。但是我卻從未感覺自己距離幸福是如此之近。

但是,那個人有時會露出了傷感的表情,常常說出一個叫諾德·拉塞弗德的人的名字,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會對那個叫諾德的人露出這種表情,不明的,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我腦海中形成。

那個人常常說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語句,我不懂得那個人的說的是什麼,只是我可以感覺到深深的眷念。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懂,所以,我想要證明,自己比那個叫諾德的傢伙要強大,只有我才能作為那個人的工具。

那時的我,如此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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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輸.....絕對不能輸....”雷恩艱難地站著,身子倚靠著牆壁,僅僅站起,雷恩便感覺無比地痛苦,彷彿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尖叫著對自己抗議著。

“接下吧.....我魔法的最強形態!”雷恩一字一字地說完,紫色的大門再次在他背後形成,一把散發著無比威嚴,但是卻極為模糊的武器從門內緩緩伸出,隨著這把形狀模糊的武器的出現,連魔法聚成的紫色大門都有了崩潰的趨勢。

“【無限武裝:裁決之刃】”

諾爾立刻就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直覺告訴他,如果不阻止對方使用這個魔法的話,自己的身體甚至有這個魔法被撕碎的可能。

手中淡淡的光芒匯聚,“倒下吧。”諾爾說了那麼一句,一道光芒形成的鎖鏈在他手中形成,飛向了雷恩,要將雷恩綁住。

砰,白色的鎖鏈被人給擊碎,一道褐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諾爾面前。

“來晚了嗎?”來人背對著諾爾淡淡的說了那麼一句,然後將雷恩抱在了懷裡。

“加洛斯…你怎麼會在這裡?”雷恩道出了來人的身份,背後的模糊武器與紫色大門也緩緩消散。

加洛斯將雷恩的身體夾在了腋下,雷恩那十一,二歲,僅有一米三的身高在和諾爾差不多年齡,身高一米八二的加洛斯面前實在是很弱勢。

加洛斯轉過身子,看著諾爾:“真是抱歉,諾德陛下,我們的第七王座似乎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我會好好懲罰他的。”

“嗯…..”諾爾無聲地看著加洛斯,只能在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音調,然後諾爾將目光轉向了雷恩的右臂,那裡一個黑色羅馬數字vii(七)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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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斯說完,身子一片模糊:“那麼,我就此失禮了,諾德陛下。”

諾爾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直到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房間裡,諾爾才意味不明地嘆了口氣:“僅僅…第七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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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斯…”遼闊的海面上趕路的加洛斯腋下,雷恩忽然開口道。

“嗯?”

“大人..是什麼反應?”雷恩的語調有些低沉。

加洛斯掃了雷恩一眼:“相當不開心呢,不過應該不會是死罪,畢竟,你和已經逃離了的原第五王座的那個傢伙不同,你並不是背叛。”

雷恩沉默了,原第五王座,這個比喻對他來說實在是不愉快,因為這個人雖然沒有對大人造成什麼傷害,但是他卻叛逃了,雖然因此他也獲得了七王座的地位,不過雷恩對此並不領情,對他來說,第五王座絕對是屬於他最想殺掉的那種人。不過他違反了大人的命令是事實,所以他沒有什麼發言權。

“回去後,準備好接受處罰。”加洛斯語調平緩地說道。

“是。”

“這次戰鬥中有什麼收穫嗎?”

“我還不夠強。”雷恩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還無法完全發揮【無限武裝】的力量,如果能召喚出s級的武器的話,我也不會輸,而且.....這次戰鬥中也暴露出我的許多缺點。”

“嗯,看來你的體會很多,雖然你也是七王座,但是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的實力距離七王座的標準其實還差了一截。不過你的那麼和諾德陛下戰鬥的感覺如何?雷恩?”加洛斯忽然問道。

“….很恐怖的洞察能力和分析能力,實力很強。”雷恩回答道。

加洛斯微微一笑:“會從你嘴裡聽到這種評價真是少見呢,這個評價幾乎媲美你對第二王座的形容了。”

雷恩搖了搖頭:“如果他在和我對戰的時候暴露出的實力已經是他所能使用的極限的話,那麼他和第二王座戰鬥的話,十招內就會被擊敗,他們兩者的所表現的實力完全沒有可比性,加洛斯,你也應該知道....第二王座和第一王座他們....是怪物。”

加洛斯輕聲一笑:“的確,現在的諾德陛下還不夠強,但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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