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背了嗎？”
小白狐毫不客氣的毒舌，似乎空氣中飄來的討厭的味道讓某只妖怪的心情都不美妙了，言辭間也就更顯鋒芒，“我剛才不是說了是一條臭蛇？”
……
“你們之間有仇？”
蕭驍挑了挑眉，這火氣可真夠大的。
……
“誰-”
小白狐的話不過開了一個頭，就被打斷了。
“呦，我說是誰呢？”
這是一把，怎麼說呢，蕭驍皺了皺眉頭，很色情的聲音？
很好是很好聽沒錯，甚至可以說是不遜於九尾狐聲音的驚豔聲線，但是聽到這個聲音的人全身都不由得酥麻了起來，似乎有一股燥熱在心裡隱隱升起。
慾望在緩緩甦醒。
蕭驍眼眸微斂，再度抬起，便是一派清明，無波無瀾。
……
“臭蛇，你幹什麼？”
嘴裡厲喝，小白狐的尾巴“啪嘰”一聲打在了蕭驍的臉上。
蕭驍：……
打臉的痛感讓一向神色清淡的蕭驍都不由得齜牙咧嘴了一番。
“阿九，雖然我知道你是好意。”
蕭驍語氣無奈，“但是，其實我是清醒的。”
所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一尾巴算是白挨的了。
……
九尾狐：……
小白狐有些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隨即色厲內荏的叫道：“人類，你連那臭蛇的蹤跡都發現不了，誰知道你沒有受臭蛇的影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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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它不待見臭蛇，對那條蛇也是諸多貶低，但是，它知道的，對於一般人類而言，那條蛇很強。
畢竟是能跟它分庭抗禮的傢伙。
雖然它一直不願意承認這點。
所以，它是完全沒想到蕭驍竟然不需要外力、靠自己就能擺脫那條蛇的聲音魅惑。
這個人類，九尾狐眸色轉深，有一顆適合修道的堅定的心。
……
因為對方發出了聲音，蕭驍終於找到了“討厭味道”的主人。
那是一條白蛇。
筷子粗細的身子，懶洋洋的趴在樹枝上。
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它的身上，散發出寶石般清凌凌又璀璨的光暈。
一雙豔紅的豎瞳詭豔至極，似有漩渦流轉其間，讓所有窺探的視線都迷離失神，就此沉醉不復醒。
……
蕭驍一觸即離白蛇的雙瞳。
很漂亮的眼睛，卻太過的危險。
……
蕭驍的反應讓白蛇眼裡的興味更濃了。
它饒有興趣的看向下方的人類，豔紅的眸色閃了閃，這個人類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
“咦，蛇蛇！”
一個小蘿莉看到蕭驍抬頭的樣子，便也好奇的學著蕭驍的樣子順著蕭驍的視線望了過去。
因為個頭矮，還拼命踮著腳尖。
陽光下的白蛇好似發著光一樣，那雙豔色雙眸更是相當醒目。
小蘿莉一下子就看到了樹枝上的白蛇。
……
小孩子還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對於一切生物都持有著好奇心與探索欲。
看到只在電視裡、話本裡還有動物園裡才能看到的蛇，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何況這條蛇比她印象中所有的蛇都漂亮，小蘿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蛇蛇，好漂亮！”
“媽媽，蛇蛇！”
小蘿莉拽著身邊媽媽的衣角，手舉的高高的，一臉的興奮。
“哎，這裡哪來的-”蛇？
小蘿莉的媽媽摸摸小孩的的頭，卻在順著小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後話語戛然而止。
真、真的是蛇啊？！
不過遊樂園裡怎麼會有蛇？
雖然是一條很漂亮的蛇，個頭也不大，但是蛇就是蛇，小蘿莉的媽媽下意識的拉住小蘿莉向後退了幾步，眼裡透出些警惕之意。
……
因為小蘿莉的叫聲，周邊的人都發現了趴在樹枝上的白蛇。
瞬間，人群有些騷動起來，猶如波浪般，受影響的範圍越來越大。
人聲鼎沸，眾人都在交頭接耳，面現好奇與驚訝。
“這是什麼蛇啊？”
“好漂亮的蛇。”
……
“這難道就是白娘子的真身？”
“那小青呢？”
……
“不知道這條蛇有沒有毒？”
“這麼漂亮，應該有毒的吧？”
“我猜還是劇毒。”
……
場面的變化讓蕭驍抽了抽眼角。
他看向罪魁禍首，原來這只妖怪也是借了個殼子的。
……
這些大妖怎麼一個個都喜歡弄得跟“微服私訪”似的？
原身不是很好嗎？一般人看不見，它們也方便行動。
總好過像現在這樣引起騷動。
……
蛇不比狐狸，總是讓人更為的忌憚些。
即使這條蛇看上去很漂亮，但是，大自然中，越漂亮的生物越是危險，這差不多是人類共同的認知了。
所以，即使這條蛇再漂亮，也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靠近它，反而都更加遠離了它幾步。
……
“呵，活該。”
小白狐收起了滿身的尖銳，懶懶的趴回了蕭驍的懷裡，很是不屑外加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
誰叫這條臭蛇要跑到它的面前來蹦？
真以為自己有多討人喜歡呢？
……
小白狐想到自己從下山以來走到哪裡都被人星星眼求“臨幸”的待遇，一下子心情好到爆。
瑰麗的紅眸泛起清淺的笑意，猶如水面微瀾，波光明滅，如夢似幻。
果然人類這種生物還是很有眼光的。
……
某只得意的小白狐讓蕭驍很是手癢的揉了幾下它的腦袋。
這麼開心？
看到小白狐都沒有瞪他，只是微微搖了搖腦袋，就知道這只九尾狐的心情果然很好。
呵呵。
蕭驍低笑了幾聲，看來這只九尾狐與那只蛇妖之間的恩怨不小啊。
……
“什麼時候兇名在外的九尾狐也淪為人類的寵物了？”
白蛇對於九尾狐的挑釁眼色一沉，隨即便聲音帶笑的緩緩說道，媚意入骨的聲線無需刻意便能攝人魂魄、亂人心神，“真是好大的新聞。”
“真是好大的威風。”
幾分諷刺自然流出，還帶著幾分“怒其不爭”之意的搖了搖蛇頭。
……
九尾狐一下子就被點著了脾氣。
若不是蕭驍攔著，九尾狐真要跳到樹上，狠狠的踩斷那條臭蛇的身子，然後大卸八塊、吃進肚子裡去。
雖然這傢伙的肉讓它有些擔心自己消化不良，又有點噁心嫌棄，但是不管怎麼樣，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