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鹿瀟瀟放下捂臉的手。
她看向女子，聲音裡有幾分不解。
“蕭師傅這次沒有跟我一起。”
“……為什麼這麼問？”
鹿瀟瀟很疑惑。
為什麼女子又扯到了蕭師傅？
不是在說她身上有髒東西的問題嗎？
……
“你可以去問問他。”
女子的話再次的讓眾人驚訝了。
……
“……什麼意思？”
盯著女子看了一會，鹿瀟瀟緩緩發問。
“問蕭師傅什麼？”
“為什麼要去問蕭師傅？”
……
“就是你剛才問我的問題。”
女子面色自若。
長長的睫毛輕顫。
在眼底漾起些微的波瀾。
……
“我-”
她剛才問女子的問題……
那不就是……
“為什麼？”
鹿瀟瀟深吸一口氣。
“回答我這個問題。”
“為什麼讓我去問蕭師傅？”
“你認識蕭師傅？”
但從剛才女子問的問題來看……
女子應該是不認識蕭師傅的。
還是女子是故意那樣問的？
……
“不認識。”
女子搖頭。
“至於為什麼，你去見了你那位朋友就知道了。”
……
鹿瀟瀟：……
一定要這麼神秘嗎？
“你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
“我不知道。”
女子微微搖頭。
“無法告訴你什麼。”
…...
鹿瀟瀟連做了幾個深呼吸。
冷靜。
她告訴自己。
……
女子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抱歉。”
女子對幾個女生笑了笑。
“我們就先聊到這吧。”
“剩下的時間不是很多了。”
“我還要去看展覽。”
……
鹿瀟瀟：？！
哎……
在丟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跟沒事人一樣要離開了？
那她滿肚子的疑問怎麼辦？
雖然好像女子也給不出她什麼回答……
但是……
……
“很高興這次見到你。”
女子對鹿瀟瀟彎了彎眉眼。
“再見。”
女子又對葉籽蒙幾人笑了笑。
便乾脆的轉身離開了。
……
哎！？
鹿瀟瀟伸手。
嘴巴張開。
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
“小鹿……”
葉籽蒙拉下女生的手。
“人已經走了。”
她們已經看不到女子的身影了。
但她們知道，女子還在這間書店裡。
……
鹿瀟瀟順勢放下手。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裡似乎瞥著一股氣。
她緩緩吐氣。
……
“……真是一個神奇的傢伙。”
餘毓爾下意識看向剛才女子離開的方向。
本來以為是一位風采卓絕的美人。
沒有想到……
“怎麼有些像是……神婆？”
餘毓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就是動畫片裡或者小說裡有的一個角色。
通常那種角色也都很有魅力。
雖然說話神神叨叨，有時候前言不搭後語，又總喜歡說些隻言片語……
激起人的好奇心的同時又讓人鬱悶不已。
但這也正是這個角色的獨特魅力所在。
讓人又愛又恨。
……
“神婆？”
楊嘉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的有些像哎。”
……
“真的沒有想到……”
葉籽蒙搖頭。
“我以為她是那種比較傳統的人…..”
“唔。”
她突然反應過來，“……所謂的髒東西這種迷信的說法也算是‘傳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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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傳統中的糟粕……
……
“對哦。”
餘毓爾眼睛一亮。
“你這樣一說……”
“我就說…...”
“她的那些話像是我鄰居奶奶她們才會說的話……”
……
注意到鹿瀟瀟的沉默，葉籽蒙臉上的笑容澹去。
“小鹿？”
“怎麼了？”
……
“還在在意她說的話？”
餘毓爾瞭然的道。
……
“她說的很認真……”
楊嘉綾抿了抿嘴唇。
她的心裡也是在意的。
……
“哪個騙子不真誠？”
餘毓爾急忙解釋，“當然。”
“我不是說她是騙子。”
對方根本沒有從她們這裡索要什麼。
好像真的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們而已。
雖然她知道的也有限的很。
基本一問三不知。
“我就是說按照對方的態度來判斷對方是否說的是真話有些絕對了。”
……
“嗯……”
楊嘉綾點頭。
她知道……
……
“小鹿？”
葉籽蒙拿手在鹿瀟瀟的面前晃了晃。
“回神。”
……
“啊？”
鹿瀟瀟倏然抬眼。
面上露出幾分茫然與疑惑。
“什麼？”
……
葉籽蒙：……
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我說……”
“你沒事吧？”
“怎麼一聲不吭的？”
“還在在意她說的那些話嗎？”
……
“我沒事。”
鹿瀟瀟微微搖頭。
她翹了翹嘴角。
眉頭卻仍舊是攏起的。
……
“還沒事？”
餘毓爾一臉不信。
“沒事還皺著眉？”
“幹嘛這麼在意她的話？”
“她說的也不一定-”
“不。”
餘毓爾修改措辭。
“是基本不可能是真的吧。”
剩下的百分之一的可能給意外。
水滿則溢。
月盈則虧。
凡事留點餘地的好。
……
鹿瀟瀟苦笑。
“我也告訴自己別在意……”
“但是……”
“她說的就是很讓人在意……”
……
“我理解。”
楊嘉綾點點頭。
“東方姐姐的氣質太好了。”
“根本不像是無的放失的人。”
“總覺得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都是真的……”
……
“幹嘛？”
餘毓爾看向楊嘉綾，“那你相信小鹿的身上有髒東西啊？”
“怎麼可能？”
不待楊嘉綾回答，餘毓爾自己先搖了搖頭。
“怎麼會有髒東西？”
……
“…..嗯……”
楊嘉綾也覺得小鹿的身上不會有髒東西。
但是……
她糾結的晃了晃腦袋。
哎呀～
好煩。
……
“這麼糾結幹什麼？”
葉籽蒙輕輕的拍了一下手。
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既然對東方姐姐說的話還是有幾分疑慮的……”
而不是斷然否定。
“那就按照她說的做唄。”
……
“按照她說的做……”
餘毓爾眉梢輕揚。
“你是說……”
……
“沒錯。”
葉籽蒙看向鹿瀟瀟。
“她讓你去找蕭師傅。”
“你就去找蕭師傅。”
“那不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要是蕭師傅完全不明所以，一臉疑惑……
那就說明女子完全是在瞎說。
畢竟是她自己跟她們說……見到蕭師傅、她們就能知道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