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孩子道個歉，這事就這樣過去吧。”
孩子爸爸自認已經足夠大度。
不料-
“道歉？”
老人聲音拔高。
“應該是你們給我孫女道歉才是！”
……
孩子的爸爸愣住了。
隨即，面沉如水。
……
孩子的媽媽把孩子拉到了身後，站在了孩子爸爸的身邊。
她一臉的驚訝。
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你要我們道歉？”
“你是年紀大了，腦子湖塗了嗎？”
放在平時，她是不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的。
但是……
孩子是她的逆鱗。
沒有人可以在她的面前欺負她的孩子。
……
“剛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是你推了我的孩子。”
孩子媽媽的聲音裡透出了一分尖銳。
“害得他差點摔下去。”
“你知道要是他真的摔下去是什麼後果嗎？”
“你承擔得起那個後果嗎？”
孩子媽媽的質問猶如一柄利刃刺入老人的心裡。
孩子媽媽的目光也猶如鋒利的尖刀……刺的老人的眼睛有些生疼。
……
不待老人開口，孩子媽媽擲地有聲的道，“不。”
“你承擔不起！”
……
老人有幾秒的沉默。
一如剛才，老人再次被孩子媽媽的氣勢懾住。
但是很快，老人擺脫了這份壓力。
她瞪圓眼睛。
“你們怎麼不先問問你們的兒子做了什麼？”
……
“他做什麼了？”
孩子媽媽順勢問道。
氣勢不減。
“他做什麼都不是你-”
……
“他拿蛇嚇唬我孫女！”
老人無意識的用力跺了跺腳。
……
“？！”
孩子媽媽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蛇？”
……
“是的！”
老人情緒激動。
“他拿蛇嚇唬我孫女！”
老人又重複了一遍。
“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我孫女已經被他嚇得掉下去了。”
老人指了指石頭的下方。
……
孩子媽媽下意識覺得不信。
“什麼蛇？”
“我孩子哪裡來的蛇？”
……
孩子媽媽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
卻發現孩子低著頭。
她看不到孩子的臉。
自然也看不到孩子此時的表情。
……
她重新看向對面的老人。
“……到底怎麼回事？”
……
“恬恬。”
老人拉拉自己孫女的手。
“你跟他們說。”
“別怕。”
主要她其實也不是很瞭解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孫女被拿著蛇的小男孩嚇的步步後退，眼看就要掉下他們所站的石頭。
她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一邊大叫孩子的名字，一邊跑了過來。
……
大概是被她的叫聲吸引，兩個孩子都停下了動作。
扭頭看了過來。
這無疑給了她及時趕到孫女身邊的時間。
她想都沒有想。
直接跳了下去。
她抱住自己的孫女。
把她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裡。
……
出現在眼前的蛇讓她來不及多想。
她直接伸手……
推了那孩子一把。
讓那孩子帶著他的蛇離她們遠點。
……
小女孩眼睫撲閃。
她往自己奶奶的身後縮了縮。
探出一隻眼睛的模樣又可愛又好笑。
……
“恬恬。”
老人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腦袋。
看著孩子的眼裡是滿滿的鼓勵。
“你告訴奶奶，剛才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離開奶奶，自己一個人到了這裡的？”
……
小女孩抿了抿嘴角。
大大的眼睛紅紅的。
是剛才哭過的痕跡。
臉上也有些沒有擦乾淨的淚痕。
顯得小女孩跟個小花貓似的。
……
“我……”
小女孩的聲音糯糯的。
因為剛剛哭過，還透著些沙啞。
小女孩抽了抽鼻子。
在奶奶的鼓勵下，斷斷續續的講了起來。
……
小女孩一大早來爬山很興奮。
總是一個人跑在前面。
奶奶雖然看她看得緊，卻因為腿腳的原因，難免還是跟小女孩漸漸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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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時不時在後面叫自己的孫女一聲。
聽到孫女應她，她也就放心了。
……
小女孩看到小男孩蹲在地上，出於好奇就湊了過去。
嘴裡還問道：“你在幹什麼？”
小男孩扭過頭。
臉上帶著笑。
小女孩也露出了笑容。
誰知道-
下一秒，小男孩舉起手。
……
“嘶~”
黑色的蛇衝小女孩吐著豔紅的蛇信子。
……
“啊！”
小女孩尖叫。
“你不要過來！”
……
小女孩轉身就跑。
小男孩在後面追。
“你等等。”
“你幹嘛跑啊？”
“小黑多好看啊……”
小男孩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小女孩倉皇逃跑。
……
邊上的路人以為是兩個孩子在打鬧。
雖然看上起像是小男孩在欺負小女孩一樣。
說是欺負，其實是在逗著玩吧。
路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有些懷念的笑容。
誰的童年沒有經歷過或看到過小男孩“欺負”小女孩的事情呢？
……
小女孩慌不擇路。
也是為了避開人群，好讓自己跑得更快些。
小女孩跳到了下面的石頭上。
結果發現這不是一條好路。
……
小男孩追了上來。
他舉起手裡的蛇，湊到小女孩的面前。
“你看看。”
“小黑多帥-”
“啊！”
小女孩尖叫。
黑蛇陰翳的模樣與氣息讓小女孩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近距離下，她甚至看到了黑蛇的豎童。
冰冷的。
透著獸性的殘忍的光。
……
小女孩嚇壞了。
她急急後退。
頭向後仰去。
極力拉開與黑蛇的距離。
不料慌亂之下，一個沒注意，小女孩就要向石頭下載去。
幸好，這個時候，因為聽到孫女尖叫而匆匆尋來的老人到了。
她及時抓住了自己的孫女。
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
“就是這樣。”
聽了孫女說了完整的事情經過，老人愈發的氣惱了。
“是你們的孩子嚇唬我孫女在前。”
“你們才應該道歉！”
……
孩子媽媽一時有些無言。
她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前情提要。
她張了張嘴。
這樣看來，似乎他們理虧得更多些……
她扭頭看向自己的孩子。
“蛇呢？”
女子一字一頓。
每個字都似是蘊了千斤。
重重的砸向小男孩。
……
小男孩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
“被我打飛了。”
對面的老人開口。
她當時趕到這裡，在抓住自己孫女的同時，她自然也看到了小男孩手裡的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