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
蓉蓉是發現了什麼嗎？
那為什麼之前監控室裡的時候不說？
……
“我也是才發現。”
女生對男友笑笑。
剛才出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
想監控裡的畫面。
直想得她的腦袋都在一抽抽的痛。
但是……
女生咧開嘴角。
鬼不負苦心人。
結果是喜人的。
還真被女生發現了什麼。
她看向鴨舌帽男生。
“監控裡我看到......”
……
看到什麼？
鴨舌帽男生狠狠皺緊眉頭。
他最討厭人家講話拖拖拉拉的。
有什麼就不能乾脆的、直截了當的說完嗎？
大家都沒有那麼空。
至少他沒有。
所以，不要浪費他的時間好嗎？
……
“蓉蓉？”
男生轉頭看向女生。
怎麼突然沒有聲音了？
……
“嗯……”
女生眨了眨眼睛。
“哦。”
她剛才在回憶……
“你有沒有注意……”
她看向自己的男友。
“剛才看的監控畫面有一幕是他……”
女生轉而看向鴨舌帽男生。
……
鴨舌帽男生面無表情。
腦子裡卻已經在飛快的回憶之前看到的監控畫面。
但其實他當時心裡篤定-
啊呸。
他就是無辜的。
怎麼叫篤定？
他自己有沒有做什麼他自己還能不知道？
還篤定？
篤定什麼？
他說的就是事實。
……
總之，他知道自己沒有做偷女生鞋子的事情。
他過來是因為女生糾纏不休。
他也不想在觀影廳裡跟女生吵起來。
這點女生的男朋友應該跟他是一樣的想法。
他們都不想影響其他人的觀影。
就鴨舌帽男生而言，他也不想自己的觀影被打擾。
但他的打擾已經避無可避了。
只能儘量不影響更多的人了。
……
所以，他對看監控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他就等著這對情侶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給他道歉。
……
事情一如他所料，這對情侶看了很多遍的監控。
毫無所獲。
他們被工人人員客氣的“趕出”了監控室。
……
鴨舌帽男生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他們的道歉了。
任誰被汙衊了能有他這麼好的脾氣？
結果……
是他太好脾氣了嗎？
倒給了別人可以蹬鼻子上臉的錯覺。
……
鴨舌帽男生沉著臉。
等著聽女生能夠說出什麼子醜卯寅來。
他自己在腦子裡搜刮了一圈。
什麼都沒有發現。
誰叫他當時是真的沒有怎麼認真的看過監控？
就是偶然瞥一眼。
然後對這對情侶再看一遍的要求翻一個白眼。
他懷疑，剛才那段時間裡自己翻白眼的次數可能都要比他今天之前的人生中所有翻白眼的次數加起來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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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彎腰去做什麼……”
女生努力呈現浮現在腦海裡的、曾經看到的畫面。
……
“彎腰？”
男生一愣。
有這一幕嗎？
男生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
“是的。”
女生確定的點頭。
這副畫面在她一幀幀回憶之前的監控畫面時差點跟之前數禎畫面一樣，就這麼過去了。
她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回憶到這副畫面。
但她像是突然開了竅。
察覺到了這副畫面的幾許不對勁的地方。
……
鴨舌帽男生亦是一愣。
他彎下身子？
有嗎？
他幹什麼了？
他皺緊眉頭，努力回想。
好像……似乎……
……
“你當時看到了怎麼沒說？”
男生奇怪的問道。
怎麼反倒現在才說？
……
“哎呀。”
女生有些不好意思。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
“當時他那個動作-”
……
“我那個動作怎麼了？”
鴨舌帽男生終於想起自己之前彎腰是為了什麼了。
“我鞋帶散了。”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球鞋。
“我彎腰是為了繫鞋帶。”
他看向女生。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說明你看到我的動作根本無法說明什麼……”
“是吧？”
鴨舌帽男生腦子轉得很快。
他算是明白了。
他要是不跟這對情侶把事情掰扯的清清楚楚……
他們是不會讓他走的。
那他們就好好掰扯掰扯。
……
“蓉蓉？”
男生看向自己的女朋友。
他心裡下意識覺得鴨舌帽男生說的是對的。
不然，不說女生到現在才說了這個發現。
他當時也什麼都沒有發現啊。
要是對方的行為很明顯的話，他肯定會發現的。
他們都翻來覆去的看了那段監控多少遍了。
……
女生抿了抿嘴唇。
臉上露出了有些焦急的表情。
“那是因為…..”
女生不由得握緊自己的雙手。
“那段錄影出了些問題。”
……
“出了些問題？”
男生不解。
“出什麼問題了？”
他怎麼不知道？
再繼續說下去，他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過那段錄影、還不止一遍了……
……
“因為很短……”
女生皺起眉頭。
“就是他……”
她看了一眼鴨舌帽男生。
“蹲下後的畫面沒有了……”
…….
“沒有了？”
男生驚訝。
什麼意思？
……
“就是沒有了。”
女生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畫面模糊了一些時間。”
“變清晰後就是他坐起來的畫面了。”
“時間太短了……”
畫面模糊的也就幾秒時間。
而且前後鴨舌帽男生彎下腰、後面起身的動作也能連起來……
她下意識的就忽略了中間缺失的幾秒。
但剛才她“壓榨”她腦子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他們的笨了，所以給了她提示……
她腦中靈光一閃。
真的是靈光一閃。
有種類似於醍醐灌頂的奇妙感覺。
她一下子找到了關鍵之處。
……
男生有些懵。
這……
“你確定？”
男生靠近女生。
聲音無意識的放低了幾分。
女生的這個理由聽上去……真的有些不是很站得住腳。
“你沒有記錯吧？”
其實，他是想問女友是不是看花眼了？
畢竟他們盯著同樣的內容看了好多遍。
一時看花眼也正常。
但想了想，男生還是換了更加委婉的說法。
……
“沒有！”
察覺到男友語氣裡若隱若現的懷疑，女生立即搖頭。
“我記得很清楚！”
女生強調。
“我們看了那麼多遍呢。”
…….
“看了那麼多遍……”
鴨舌帽男生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