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同腦中靈光一閃。
“它喜歡你-”
他脫口而出。
話說，這場會面，他好像脫口而出不少次了。
“對對，它喜歡你......”
所以不需要蕭同學特意說什麼，這個古怪的黃金就會自覺做些符合蕭同學希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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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就是這樣。
章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按下了想要拿出手機照照自己臉的情況的衝動。
該死的。
錢沒有拿到。
自己還破相了。
章同鬱悶的想要大喊大叫。
卻也知道此時此地不合適。
要是他真的喊出來，他大概真的一點拿到錢的希望都沒有了。
話說，就算他不喊，以目前的局面，他還有希望嗎？
......
章同深吸一口氣。
“......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神色凝重。
語氣沉沉。
“你買下它吧。”
章同的面上滿是期冀。
夾雜著幾分祈求與哀求。
......
“它不是買賣的商品。”
蕭驍手指微動。
黃金似流水般在他的手指上流淌。
像是在嬉戲一般。
......
章同倏然捏緊了拳頭。
“......你就不能幫幫我？”
像是發洩的聲音嘶啞，又透著幾分歇斯底里。
......
徐棋善忍不住了，“幫幫你？”
“你說的輕鬆。”
“蕭同學憑什麼幫你？”
“你-”
怎麼就能把求助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
“就當他可憐可憐我不行嗎？！”
章同大叫。
一臉的煩躁不耐。
眼裡一片通紅。
“我這麼慘了......”
“不然他不幫我，你幫幫我行不行？”
......
徐棋善有些被章同的爆發攝住了。
當然，這次不是章同的第一次爆發。
卻是第一次直面她的爆發。
徐棋善背部緊緊貼在椅子的靠背上。
半晌才訥訥出聲。
“......我可沒有那麼多錢。”
她畢業兩年，一直住在家裡。
沒有太多存錢的概念。
差不多是一個月光族。
一下子哪裡拿的出這麼多的錢？
......
“姐姐......”
徐棋真有些擔憂的看向徐棋善。
姐姐向來大大咧咧，性子豪爽，有些像是大姐頭的感覺。
這好像是他最近有印象中第一次看到姐姐被對方的氣勢壓住的情況。
......
“徐棋真。”
章同換了物件。
“我們幾年的同學還有室友，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
徐棋真嘴巴張開。
啊，他......
......
“他也沒錢。”
章同的視線一從自己的身上移開，徐棋善頓覺輕鬆了不少。
見自己的弟弟被對方壓迫，她急忙出聲相助。
她說的是實話。
她這個參加工作的姐姐都沒有這麼多錢，何況還在讀書的弟弟？
她這個弟弟能有什麼錢？
還不都是家裡給的生活費。
有時候她也會給小真補貼一些。
......
章同眼神尖銳，“那你們就不要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插話！”
“有你們什麼事？”
章同語氣焦躁。
......
徐棋善：......
“......過河拆橋啊……”
“你能見到蕭同學還不是因為小真？”
現在這幅態度像話嗎？
小真真的是做了好事反倒遭人怨。
萬一蕭同學也在心裡怪罪小真了，那小真真的是裡外不是人了。
見面前誰能想到小真的這個同學是一個這麼拎不清的人？
......
“姐姐......”
徐棋真拉了拉徐棋善的衣服。
在徐棋善看過來後，他對徐棋善搖了搖頭。
徐棋善第一次見章同，對章同的性子不適應很正常。
他不同。
章同的反應雖然比他這幾年跟對方相處的記憶中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卻也不是無跡可尋。
章同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看多了。
雖然因為第一次見升級版還是讓他有些被嚇到了。
他沒有徐棋善那麼的生氣。
他知道，跟章同生氣簡直是為難自己。
不值得。
章同太倔了。
是那種幾十頭牛都拉不回的倔。
......
徐棋善有些不甘的努了努嘴巴。
不說話就不說話。
她還不想跟章同說話呢。
只是一方面，她為自己的弟弟抱不平。
另一方面，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有些看不過去章同的強買強賣......
大過年的......蕭同學被章同纏上，不得不說真的有些倒黴。
......
“蕭同學。”
見徐家姐弟安靜了下來，章同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蕭同學的身上。
“給我個準信吧。”
“你買嗎？”
“要買吧？”
“你看，它跟你這麼親近。”
......
“......跟販賣人口似的……”
徐棋善嘴裡含糊的嘀咕。
別說，要是有人單單聽到了章同現在的話，絕對會誤會的。
......
“它不是-”
“夠了！”
章同面目猙獰。
“我知道它不是商品！”
“你就當幫幫我不行嗎？！”
“你就當它是商品不行嗎？”
“你就當是謝謝我把它帶出來不行嗎？”
“我容易嗎、帶它出來？”
為了避人耳目，大晚上的去那偏僻的城郊荒山。
差點要在那裡住一晚上。
為了核驗這個黃金的真實性，跑了那麼多家金器店，又查了那麼多資料。
本以為萬無一失，誰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結果卻是這樣的荒謬......
別人看不到他千辛萬苦帶回來的黃金。
甚至，這個黃金都不是黃金。
他怎麼這麼倒黴？
都是這個人的錯！
章同的眼底出現了怨懟。
“你為什麼昨晚不告訴我？”
“你害我出了大醜。”
想起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心裡就跟螞蟻在爬似的撓心撓肺的難受。
他才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正常的很。
也聰明的很。
“害我白高興一場......”
情緒的大幅度跌宕起伏讓他心力交瘁。
要不是問題迫在眉睫，他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
“我說了。”
蕭驍沒有為章同的遷怒而動氣。
“只是你沒有相信而已。”
......
章同：......
......
“是啊。”
徐棋真小聲附和。
蕭同學昨晚就提醒章同了。
但是章同不信。
當然，這點他理解章同。
易位處之，他也沒有那麼容易相信蕭同學的話。
除非像章同這樣碰了壁、撞了頭，才明白蕭同學說的都是真的。
......
“那你要讓我相信啊。”
章同大叫。
卻顯然有幾分底氣不足。
微閃的視線也透出了些許的心虛。
面容是強撐的理直氣壯。
......
“胡攪蠻纏。”
徐棋善言簡意賅。
章同還好意思說這句？
讓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