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蕭驍給女孩打了電話。
之所以沒有當天就給女孩打電話，也是為了給女孩多些時間、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讓他後面的話更有說服力。
他們約在了美術館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
“叮鈴鈴~”
“歡迎光臨。”
笑容甜美的服務員走上前來。
蕭驍掃了一圈店內。
女孩還沒有到。
“麻煩給我一個靠窗的位置。”
“好的，請跟我來。”
……
蕭驍在位置上坐下。
即使窗簾拉起。
明媚的陽光還是在桌上投下了隱隱綽綽的影子。
“我等人。”
“等下再點單。”
“好的。”
服務員笑著離開了。
……
咖啡館裡的人不是很多。
悠揚的樂曲在靜謐的空間裡流淌。
醇濃的咖啡香氣愈發的讓人有些微醺之感。
蕭驍微微撩開些許窗簾，看向外面的景緻。
這裡可以隱約看到馬路對面的美術館。
被高大的樹木遮掩。
只露出些許的輪廓。
……
“嗷嗚~”
從進入咖啡館後，某只妖怪就躁動起來了。
“嗷嗚~嗷嗚~”
饕餮不滿的扯扯蕭驍的頭髮。
為什麼不點單？
它要吃蛋糕！
……
蕭驍不為所動。
嘴唇微動，“等客人到了，就會點單了。”
“嗷嗚~嗷嗚~”
饕餮在蕭驍的頭上打滾。
蕭驍抽了抽嘴角。
就在他要說什麼的時候，清脆的風鈴聲響了起來。
他轉頭看去。
董歡正在跟服務員說著什麼。
董樂四處搜尋的視線正好跟他對上了。
女孩的眼睛一亮。
她拉了拉董歡的衣服。
他對看過來的董歡笑了笑。
……
姐妹倆很快走到了蕭驍所在的位置。
她們在蕭驍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不待服務員離開，董歡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抱歉，大哥哥……”
女孩的雙手不自覺的攪在了一起。
“樂樂一定要跟過來……”
“沒關係。”
“先點單吧。”
蕭驍把選單推到了兩個女孩的面前。
“哦哦。”
兩個女孩點頭。
……
服務員很快就拿著點好的選單離開了。
“哼~”
饕餮從鼻子裡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透出了顯而易見的不滿。
它都看見了。
選單上根本沒有點幾個甜點！
討厭的人類。
哼！
……
頭頂傳來某只妖怪的嘟嘟囔囔。
聽上去頗為的義憤填膺。
蕭驍無奈的笑笑。
這傢伙……
……
“大哥哥，你等很久了嗎？”
踟躕了一會，董歡不好意思的問道。
出門前被樂樂纏著要一起來，浪費了些時間。
結果最後還是讓樂樂跟來了。
女孩有些懊悔，
早知道之前就不跟樂樂說那麼多了。
白白浪費了時間。
……
“我也剛到不久。”
蕭驍微微搖了搖頭。
示意女孩不用在意。
……
“真的？”
董歡有些不確定。
“真的。”
蕭驍認真點頭。
“那就好。”
女孩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
等咖啡與點心上來後，蕭驍進入了正題。
“歡歡，今天叫你出來，是為了之前問你們借的那兩盆花的事情。”
蕭驍看向一直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的董樂。
一直以來跟他有接觸的都是董歡。
對於董樂，對方對他陌生，他卻算是在董歡這裡聽了不少關於董樂的事。
“所以，董樂跟你一起來也好。”
“畢竟那兩盆花中的一盆是董樂的。”
“大哥哥，你叫我樂樂就好了。”
見蕭驍看過來，董樂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一點都不怕生的說道。
“好的，樂樂。”
蕭驍從善如流。
……
“大哥哥，那花怎麼了嗎？”
董樂的反應很快。
“而且，你好像沒有把花拿來？”
董樂探頭在蕭驍的位置附近看了看。
沒有發現裝著花盆的袋子。
……
“嗯。”
蕭驍點頭，“我沒有拿來。”
“那兩盆花不適合放在你們身邊養。”
蕭驍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啊？”
董樂睜大了眼睛。
董歡卻是一愣後想起了大哥哥借花盆時候的情景。
那天的對話還言猶在耳。
“是因為……”
董歡猶豫著開口，“那兩盆花……不好嗎？”
“不好？”
董樂疑惑的看向董歡，“那兩盆花怎麼不好了？”
……
“是對你們不好。”
蕭驍的話讓董樂愈發疑惑了。
對她們不好？
……
董歡若有所思。
上次大哥哥借花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
當時她心緒不定，也沒有顧得上多問。
想著反正下次見面的時候就可以知道了……
……
“那個花……有毒？”
董樂歪了歪腦袋，“但我們養在陽臺上這麼久也沒有什麼事啊。”
“真的……沒有事嗎？”
蕭驍看向兩個女孩。
……
董歡抿緊了嘴唇。
董樂輕鬆的神色也慢慢有了幾分的凝重。
……
“我想，你們應該都是有些感覺的。”
蕭驍笑笑，“只是日積月累、細水流長的變化讓人難以察覺其實這是由外力造成的。”
蕭驍沒有說的太詳細。
“若說之前的感覺不明顯，這三天……我想，你們對於自己變化的感覺應該會明顯一點吧？”
……
“……有種……”
董歡慢慢的、輕聲開口，垂眼看向自己面前的咖啡，棕色的液體中映出了她有些怔然與恍然交織的臉，“像是做了一場夢……然後醒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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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得了大哥哥的提醒，她才察覺到了這個細微的感受。
不然，她大概就以為是自己終於想通了吧？
很……女孩有些糾結措辭……神奇？的感覺。
好像自己的思緒拂去了一層淡淡的陰霾，比起之前更加的順暢無礙。
是因為花不在身邊的原因嗎？
因為是太過細微的感受，即使察覺到了一二，她還是有些不確定。
……
“……是因為花的原因嗎……”
董歡的聲音已經很輕了，董樂的聲音卻是更加的輕。
要不是蕭驍自認耳力不錯，也幾乎要錯過了董樂的這句自語。
……
“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花。”
蕭驍的話讓兩個眉眼間都有些松了一口氣感覺的女孩神色一頓。
大部分？
也就是說……
“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在你們自己的身上。”
“畢竟......”
蕭驍笑了笑，“所謂的憑空捏造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