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這……
姚道玦雖然直接離開，但眾人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沒見過姚道玦出手也就罷了，親眼見識了姚道玦的實力之後所有人頓時明白，單打獨鬥姚道玦武林中肯定有不少人超過姚道玦，可要說殺人卻沒人能與姚道玦相比。
即便強如一頁書也只能打敗姚道玦卻無力阻擋姚道玦大開殺戒，而看姚道玦之前詭異的可怕的冰冷神態，眾人毫不懷疑姚道玦對自己所言之決心，所以姚道玦只一句話卻令在場數萬武林人士無人膽敢違背。
可要殺素還真也令他們心中惴惴，先不說道義問題，就憑素還真自己的實力和人脈關系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存在，真要逼殺素還真的話，天知道一頁書迴轉之後會不會直接暴怒地將他們全部幹掉，以及惹來比如三先天之類的絕頂高手找他們算賬。
但不逼殺素還真的話，歸墟又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尤其是殺人手段恐怖的姚道玦，一旦親自出馬追殺他們那後果絕對沒人再能逃脫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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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如何是好？”一時間數萬武林人士只覺進退維谷，難以抉擇，可又時間緊迫不能耽擱。而且姚道玦並沒說明逼殺素還真的任務是否公共任務，萬一是不可共享的奪標任務的話他們可就危險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層顧慮使得他們忌憚重重不敢輕舉妄動，那就是之前他們想姚道玦詢問的問題，若是其他與歸墟違規事件無關之人阻擾他們執行任務的話怎麼辦？無論是任務失敗還是萬一被人殺掉可沒地方去哭。
“素還真，”就在眾人左右為難之際，耳邊突然傳來秦棄甄的聲音，道：“在下真為你感到惋惜……”秦棄甄這可不是嘲諷，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嘆息，為素還真感到憋屈，明明智深如海卻身負重重羅網，連一成實力都施展不出。
他非常清楚姚道玦雖然智慧也不錯，但絕對不會超過素還真或者寂寞侯這種絕頂智者，但智慧再高也要看使用環境，環境夠高智慧略遜一籌也一樣能戰而勝之，如果環境糟糕縱然智慧更高一籌卻反而自縛手腳憋屈敗北。
素還真與姚道玦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是最佳範例，因為素還真雖然智高一籌卻因為自身環境實在糟糕，一舉一動備受束縛，結果反被智慧遜色一籌的姚道玦給死死壓制。他們之間的區別實際上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行事手段的不同，而行事手段則受到身處環境的制約。
更重要的是姚道玦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智慧肯定不如素還真，所以從始至終都不曾使用對智慧要求更高的陰謀，從一開始就不斷以一個個毫不掩飾企圖的陽謀逼迫著素還真不得不在大義壓迫下順著姚道玦的想法，一步步走進姚道玦光明正大的陷阱之中。
而素還真則只感覺憋屈與無奈，胸中縱有千般智慧卻一分也施展不出，因為與他相比，姚道玦行事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顧忌，竟直接用數萬人性命來綁架他，而姚道玦則用自己綁架數萬人的性命逼得他無處下手。
這就是陽謀的可怕之處，一旦入局就只能按照設定好的規則正面應對，其他手段統統用不上，不像爾虞我詐的陰謀可以憑藉高超的智慧，從其他方面用敵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將其瓦解。
素還真是厲害，底蘊人脈都不是姚道玦所能媲美，可惜姚道玦從一開始就不曾想過與他比拼這些，而是在另外一個他完全沒有涉足的層面打下一個牢不可破的基礎，讓他幾乎以白板身份入局，最終使他根本無從發揮自己的智慧，導致走到如今這種進退維谷的惡劣局面。
“素某相信以歸墟之主如此極端的行事手段早晚將眾叛親離，犯眾怒……”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素還真覺得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因為說了也沒用，看姚道玦的模樣根本就不是誰能動搖心智的人物。
“三口劍……”說著，素還真突然目光一轉，看向臉上仍陰晴不定的三口劍，道：“……以你對歸墟的瞭解，當早就明白歸墟的本質，也許下次就是你親自執行之前墟首製造的混亂殺戮了，你心中的良知允許你自己這樣做嗎？”
“三口劍，”聞言，三口劍自己尚未有所反應，一旁的秦棄甄卻先一步開口，不過並未反駁素還真的煽動，也沒有急著為歸墟辯解以及挽留安慰三口劍，反而輕聲一嘆：“素還真說的不錯，以歸墟的本質來看早晚會觸及武林各大勢力的利益，今日這種事情絕不是最後一次，你若無法承受那就儘早完成將符任務，或者用其他辦法兌換到足夠的歸墟符派離開歸墟吧!墟首絕不會對你有任何為難之舉……”
“離開歸墟……”三口劍一怔，沒想到秦棄甄不但沒有出言挽留他，反而符合素還真的煽動之言，但旋即釋然。其實他心裡十分明白姚道玦的這麼做的理由，也能理解姚道玦這麼做的理由，只不過因為生長環境的原因讓他一時難以接受現實的殘酷罷了。
只是他雖然明白，更理解姚道玦的做法，但心中終究起了芥蒂，對自己的選擇開始產生懷疑，不確定自己選擇加入歸墟到底是對是錯。
殺……
與此同時，想來想去，眾人覺得雖然逼殺素還真可能會招來無數絕頂高手的討伐，但素還真好歹有著各自仁義道德之類的禮法大義束縛，就算被他們逼得再狠也不能肆意發洩，若是他忍不住動手的話，實際上就等於落進了姚道玦設下的圈套後果不堪設想。
而歸墟方面，尤其是神變心法狀態之下的歸墟卻根本不同，根本沒有任何禮法束縛他們，殺起人來可是毫無負擔而且還能為歸墟增添不少聲威，於是一番衡量之後眾人果斷不約而同地突然殺向素還真，力求將風險降至最低。
“你們……”素還真雖然明知以這些人的心性肯定會選擇逼殺他，而絕不敢再次被判歸墟，但真面臨眾人逼殺，他還是忍不住心頭一寒，竄起一陣刺痛。
“素還真，你也看到了，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眾人雖然都是忘恩負義之輩，但多少還是有點良知在心不可能毫無一絲愧疚，一看素還真的表情不禁下意識尋找藉口為自己開脫，逃避自己忘恩負義的事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