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上的冷漠，卻不自覺地褪了一層。
秦夜寒若是願意的話，他這皮相，實在是一個再厲害不過的殺器了！
“皇上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蘇漓好半天才回過了神來，被他的容貌引誘，竟然一時失了神，她面上有些發熱，便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主要還是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動作太奇怪了！
他在池子裡，她在外邊。
他坐著，她也得要坐著。
他還死死地拽著她的右手，讓她整個人忍不住地前傾，眼瞧著就要掉入那溫泉池子當中去。
蘇漓看著眼前蒸騰的熱氣，微微蹙眉。
就算是要泡溫泉，她可沒有穿著衣服泡溫泉的喜好！
沒成想，她這一句話說出口了之後，秦夜寒倒是抬眼看了一下她，只是目光帶著一些說不出的悠然味道，掃了她幾眼之後，忽而道：
“人都已經退下去了，你伺候朕沐浴。”
蘇漓……
分明剛才讓所有的人退下去的人，是他！
現在卻要她來伺候他！
若不是場合不對，蘇漓真的想要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做皇帝真好，那可真的是為所欲為！
“臣還是把黃公公叫進來吧，臣是個蠢笨的，怕皇上不喜！”她頓了一瞬之後，聲音冷淡地吐出了這麼一番話，便要轉身離開。
誰知人還沒拽起來，又被他這麼一來，一下倒了回來！
“啊！”蘇漓忍不住輕聲叫了一下，這邊上可都是漢白玉！不是什麼柔軟的東西，這一下，砸得她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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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原本被她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她惱怒道：
“你幹什麼，放開我！”
秦夜寒微微挑眉，這種‘以下犯上’的話，還有她那身上的刺，可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來。
一時間，他心頭就算是有再多的火氣，都被她這難得流露的小女兒情態，給弄沒了。
他看著她，輕聲道：“不許走。”
蘇漓聞言，皺眉看向了他。
他現在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不是說秦夜寒是大周王朝建朝以來的最好皇帝嗎？擱她這兒，就是個不講道理的霸道男人！
“臣沒說要走。”她口氣惡劣。
“你是故意氣我嗎？”秦夜寒看著這樣的她，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蘇漓被噎了一下，張嘴想要解釋一些什麼，卻一句話都沒能夠吐出來。
“不管什麼，你想要離開我，不可能。”看著她不說話，他便低下了頭去，把玩起了她那玉一樣的手指。
“嗤！”然而蘇漓聽到了他這句話之後，卻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抬眼掃向了他，冷聲道：
“皇上不是說了，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理，是規矩嗎？這個常理和規矩，臣接受不了，既然接受不了，又改變不了皇上，那臣走就是了！”
秦夜寒的動作一頓，面上籠罩上了一層寒意，抬眸看向了她。
卻見她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迴避，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她倒是什麼話都不敢說！
今兒這一句話，若是被外頭的人聽去了，只怕會更加詬病於她。
這綱常倫理，老祖宗流傳了幾百年的東西，她也敢反駁，且張嘴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