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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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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為裳玉為顏,似幽蘭兮若寒梅……

華麗而不失雍容,高貴而又有嫻雅,高貴華麗之中自有一種超凡脫俗的風流——

這身衣服專為黛玉量身定做,輕若無物的鳳羽羅煙穿在身上,很舒服。

只希望肖黎溪高興了可以放自己回家。

華燈初上,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巨大的宮燈掛滿每一個角落,把整個皇宮後苑照的形同白晝。

身姿輕盈的舞女在舞池翩翩起舞,暗香襲來——

御花園中,各色名貴的花朵在這深秋的季節竟然還是花開鮮豔,更有好多清雅的蘭花悄悄開放,淡淡的花香淡淡流溢空氣中。

好一處溫柔鄉,富貴地!

景不醉人人自醉——

看來汀蘭國果然富貴、強盛!

心中對於肖黎溪的好感又多一層。

皇帝下旨園內賜宴賞花,與家人同樂,各宮嬪妃夫人皇親國戚都在赴宴之列,也算是給新選上的妃子擺的喜宴。晚宴在即,宮人開始為著晚宴忙碌,御花園內人潮湧動,熱鬧非常,東西六宮凡是有品級的妃嬪也都忙梳妝,期待在宴會中豔壓群芳,享承恩澤。

戌時二刻,黛玉在一位來傳召的公公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御花園。此時天還沒有暗下去,但已然華燈初上,鶯歌曼舞,舉目望去,男賓處寒暄說笑互通有無,女賓處花香鬢影嬌聲如綿,皇帝的內眷更是美女如雲,而她一眼就看到了李紫柔,杏黃的綢緞在一堆豔色中顯得素雅嫵媚,此刻她正眉飛色舞地同旁邊的人說著什麼,特有的嬌軟嗓音如黃鸝般悅耳,不知道她有沒有被肖黎溪——

腦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呸,想什麼呢?黛玉連忙搖搖頭!

許是感覺到有人看著她,黛玉見紫柔轉頭向她望過來,她趕緊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來,眼前的事物色香味俱全,胃口全然被挑起,黛玉開心專心吃眼前的食物。

“皇上駕到——”隨著一聲尖叫。

‘萬歲萬歲’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場每一個人也都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

“平身吧!”不大的聲音懶懶洋洋的說著,卻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帝王的威嚴顯露無疑。

黛玉在人群之中悄悄抬頭打量他——

舉觴清眸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他擁有彷彿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俊美的鼻子和桃花般的唇色。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就是這種笑容讓人有一種如夢幻般的感覺。帶著平日裡常有的邪魅,整個人煥發著燦若星辰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龍袍加身,欣長優雅,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讓他穿到絕美的境界。通身上下的王者氣勢,尊貴若斯,俊美若斯——

似乎感受到黛玉的目光,他竟然淡淡一笑。

銀色雙眸盪出瓣瓣桃花,讓人情不自禁想讓沉醉其中。黛玉連忙轉移視線,不再看他!

真是輕輕一笑,顛倒眾生的妖孽!

眾人又在恭恭敬敬之中開始了宴席——

卻不期然天公不作美,宴席剛剛開始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竟然開始飄起毛毛細雨——

這下看你怎麼辦?黛玉忍不住得意,若是下雨的話,她就可以早點回去,要不然留小荷一個人在那麼大的宮殿裡……

不期然的多看了一眼肖黎溪,卻不期然對上妖孽半眯起的眼睛,其中的深沉慵懶,看向她時,忽然轉為戲謔。

“擺架芸汀宮,重新開宴。眾卿都跟著來吧。”

淡淡的聲音,卻是帝王的不怒而威——

越過眾人,肖黎溪特意繞道黛玉的面前,溫柔的攙著她的手臂,“林小姐,你與朕同行吧。”說完不顧黛玉的掙扎反對徑直拉著她走在最前面。

一時間,黛玉如刺在背,在眾多複雜的眼光中被他拖著走。

本來還想著那件鳳羽羅煙顏色極淡,樣式也簡單,幸好可以不引人注意。

就是到了御花園黛玉也一直低調行事,為空引人注意。這下可好?

用背擋住了驚訝,好奇,玩味和嫉妒的目光,哎,這算不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不想出風頭,卻大大的出了風頭!

如果眼睛能殺人,估計她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吧。鬱悶萬分的看向已然淡淡淺笑高貴無暇的肖黎溪,黛玉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感受到手微微一顫,中就放開了她。黛玉放緩了步子,跟在他的後面,感覺舒服了許多。

狠狠盯著前方黃衣龍袍,金頂玉帶的修長身影,該死的肖黎溪,黛玉再一次深深的怨恨。

“這次真聽話,這衣服你穿上果然漂亮!”

正在心裡詛咒妖孽的黛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前面的他在問她關於衣服的事情,“民女哪裡敢不從皇上的意思呢?”沒好氣的回了聲。

如果這次回去再被他的妃子找茬,她就是一死也要出宮。

“還算聽話。”微微上揚的嘴角,顯示了他的心情愉悅。黛玉低耳順目,與他隔開更遠的距離,一路兩人再沒有交談,讓想與他撇清關係的黛玉著實松了口氣。

芸汀宮乃宮宴大殿,平日宴會或招待他國使臣都在此殿,今日要不是他覺得御花園中花開正好,賜宴園中,這歡宴原也是要在此舉行的。

走進正殿,一直陷入自個兒思緒的黛玉直到坐下來才回過神,發現大殿內靜得出奇,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她——

怎麼了?莫非自己衣服穿反了,還是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黛玉反應過來,十分不解!

清楚地看到底下各人眼中的憤恨嫉妒與不敢置信,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了嗎?扭頭頭看向側上方龍椅上的肖黎溪笑得詭異。

等等,剛才她一直是俯視階下眾人,而她的側上是龍椅,

不可思議的低頭,再看這椅子上火紅的鳳凰圖騰,那她坐的是……

剛才一直跟在他後面,她也上了白玉階?騰地躍起跪在地上,“民女該死,萬望皇上恕罪,民女不知道自己坐的是……”

“好了,不知者不罪,你就坐著吧!”似乎他今晚上心情一直不錯,依舊是淡淡的笑著,聲音慵懶。此言一出,只聞得殿內一片抽氣之聲。

肖黎溪笑得平和,銀色的眸子和顏悅色,整個人顯得斯文俊秀,宛若謫仙,卻讓她更覺得毛骨悚然“多謝皇上美意,民女不敢,站著就好,站著就好。”

點點頭,這回他沒有反對,只是讓她站到他身後,黛玉平了平翻騰的心緒,面無表情地應對著眾多猜測打量的眼光。

“好了,今天說到底也是家宴,眾卿不要拘著才好,定要多喝幾杯啊!”說著首先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於是宴會在熱鬧的歌舞中重新開始,眾人也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周圍的美酒美食美人上,而黛玉則在一邊淡然的站著,沒有絲毫的表情。

本來還想著可以好好的吃一頓的,都怪他。聞著誘人的飯香,黛玉只覺得肚子空空如也。

歌舞稍歇就聽有人說“恭喜皇上此次又得許多美人相伴,今後我汀蘭國定會綿延不斷,享萬世榮華!”然後就聽一片歌功頌德之音——

“只是不知道皇上可有了皇后人選?”此言一出,得到許多人的附和,畢竟皇帝已經登基三年,卻一直未有立後,後宮不穩則於前朝不利,因此這皇上的家務事也成了王公貴族大臣們關心的問題。

一直憊懶地靠在龍椅上讓人伺候的肖黎溪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無動於衷,只見他輕啟丹唇:“朕已經有了決斷,時機成熟自會通知你們審議,最多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吧!”

皇上的話語讓大殿中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討論皇后人選的可能性,而內眷那邊更是風起雲湧。王貴妃和李貴妃對看一眼,又各自微笑地回過頭去,火花四漸,紫柔眼中光芒閃閃,笑得逾發嬌豔,王麗雲則是把頭一揚,不屑地看了眼紫柔後與王貴妃耳語。

只有站在肖黎溪身後側的黛玉聽到後嚇了一跳,什麼?一年多?不會那麼巧吧,偏頭望向靠回椅子就著宮女的手吃著葡萄的肖黎溪,點了火不負責滅的傢伙,再瞪他一眼,轉頭之際發現泛著銀芒的雙目朝她俏皮似地眨了眨——

真是妖孽啊——

狠狠的回瞪一眼,黛玉轉開目光!

發現自己的脾氣是越發的差了……

不過任誰每天睡前都要被人調戲一番,脾氣應該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明明紫薇閣和肖黎溪的玉肖宮相隔甚遠,他不去陪他眾多的姬妾,幹嗎繞到她這裡來跟她胡扯,佔她便宜?直到看她臉色潮紅,淚眼迷濛後才肯罷休地離去?

知曉了他的惡趣味,她就每天胡掰瞎扯盼著送瘟神早點出門,可是他卻是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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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秦月不知道何時到了肖黎溪的身邊。對著黛玉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繼而不知道對肖黎溪耳語了什麼,隨即又神秘萬分的離去——

秦月一直是肖黎溪的貼身侍衛,可以說得上是形影不離,之前一直沒有見他,這會兒怎麼出現!宴席這麼熱鬧的時候,還有什麼事情?莫非眼前的是一場鴻門宴。

早就聽說肖黎溪手段狠毒,可以毫不留情對待每一個對皇位有威脅的人,莫非他要趁今晚的宴會要對那些敵對勢力一舉拿下!

收回有些飄遠的思緒,黛玉遙遙頭,對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點點的好笑。

應該不會吧——

忽然——

“皇上,剛剛在門外抓到一位鬼鬼祟祟之人!”一個侍衛打扮模樣的黑衣人跪倒在肖黎溪的面前。

若有所思一笑,肖黎溪緩緩坐直身子,聲音邪魅無比,“帶上來看看!”

待到看見秦月領進來的人時,黛玉有想要暈厥的衝動,腦海一片空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綁來的人正是蘇家康,黛玉最小的表哥!

一張白皙斯文的臉有些迷茫,他怎麼莫名其妙就成了刺客?回想剛才拿著小荷給的腰牌混進宮,好好地站在約定好的御花園後的槐樹下等,不多久就被一群御林軍搜查盤問,然後就被帶到了皇帝面前。

刺客?想他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怎麼可能行那揹負全部身家性命之事?他只是想要見見他心中的人兒,想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如此他才能放心罷了!那樣仙姿玉質的人兒,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魂,他不奢求,只望她過得開心就好。如若不然,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讓她重獲笑顏!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二十多天來訊息全無,只知道她並沒有被選上,鬆口氣的同時難免為她擔心。舅父舅母也很是焦急,他只好託人幾經週轉總算找到了小荷,表達了想要見上黛玉一面的意思。本來說宴會結束後就可以見一面的,哪知面還沒見著,他就被當成刺客給抓起來了呢?

“皇上,就是他在園內鬼鬼祟祟的,剛查了所有守衛,並無人識得他。屬下猜想是進宮來刺殺皇上的殺手!”秦月揚著招牌的兩個小酒窩,笑得得意,立功了!

黛玉已然傻了眼,這才才想起之前小荷給她轉達的話,怎麼給忘了呢?表哥說要今晚上來看她,為她帶來父母的書信——

眼前這是什麼狀況?宮外男子,莫名進宮私見後宮之人,是要被殺頭的,更有甚者會被株連九族的。

可是自己又不是皇帝的女人。

但是以眼前的狀況,怎麼說得清嗎?

解釋不清,一樣是死罪難逃?

蘇家康可是姑姑一家珍視的小兒子,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讓兩家反目,從此親情不再——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眼前的情況發生,絕對不能!

看著跪在大殿中央手足無措的蘇家康,黛玉也急得不行,該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

“皇上,草民並非刺客!”急急爭辯,蘇家康急怒中暈紅了雙頰。

“哦,是嗎?抬起頭來!”肖黎溪推開給她捶腿的侍女,食指有節奏地敲擊椅上的浮雕,一眼就看出地上跪著的人並不會武。

蘇家康聞言抬起頭第一次見到他們年輕的帝王——

那是一個渾身綻放著耀眼光芒的絕色男子。他眉眼間撼人心魄的豔麗,他唇邊似有若無的嘲弄,他周身籠罩著流瀉的光華,雖然相隔甚遠,卻給他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最為奇特的是他竟然有一雙高華如月的銀色雙眸,眨眼間盡顯妖嬈。

對看一眼,彷彿要被吸入其中,驚得他趕緊調開視線,卻不經意對上他身後的黛玉——

但見她一襲粉色長裙,淡雅如初,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如瀑布一樣的青絲只是簡簡單單的高高挽起,點綴幾個珍珠髮簪,腮邊留下的兩縷髮絲輕輕的隨風擺動,柳眉如煙,空谷幽蘭也不過是如此了。

簡單的細花上衣配上粉色的長裙,看似簡簡單單的裝扮,卻顯得淡雅脫俗,窈窕無雙。

她就那樣靜靜的站立在那裡,一雙無悲無喜的眼神淡淡看著你,如隔絕了萬丈紅塵、千尺俗世。雖身在鬧市,但是仍然處若世外桃源——

恍惚間覺得他們一處才是理所當然,同樣的姿容絕世,同樣的傲然清冷,又同樣的舉手投足間風情萬千。

“那你到後花園做甚?”扯出一絲冰涼的笑,肖黎溪閒閒開口。

“這……”憋得通紅的臉愣是吐不出半個字來,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無論如何也不能將玉妹妹牽連進來。

黛玉焦急的看著彷彿做了什麼決定的蘇家康,心像是被貓爪子撓般難受,但她又不能在這許多人面前表現出來,那樣只能害了他。

“皇上,妾妃知道他是誰!”輕細綿軟的嗓音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紫柔?那你說說看!”月華般的眸色加深,玩味地看著才晉封的昭儀,李家的人呢,今晚是不是該翻翻她的牌子?

“他是蘇家的人,妾妃進宮前在一次聚會上見過他,這蘇家好像是皇上身後若仙妹妹的親族呢,所以他不可能是刺客的!”嬌聲為蘇家康辯護,卻點出了他的身份和進宮可能的企圖。

“這倒有趣了,林小姐,紫柔說得可對?”微微點點頭,黛玉抬眼看向一臉刷白的表哥和同情地望著她的李紫柔。

“把他帶下去,好好看著,明日朕要親審!”見秦月和侍衛押著蘇家康退出之後,他淡淡開口,“大家都是親戚,可別怪朕事先沒給提個醒,誰要是敢在外頭亂嚼舌根,朕就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銀色光芒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避讓稱是,略頓了一會,他又溫和一笑:“沒事了,莫要讓他掃了我們的興致,來,大家共飲!”舉起酒杯,眾人一同喝下杯中的液體,殿內又恢復了開始的熱鬧,只是再沒人有玩鬧的心情,當著皇上的面只做做樣子罷了!

肖黎溪把李紫柔叫到跟前摟進懷裡:“愛妃,朕原先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樣個可人兒呢?這次做得不錯,該賞,來人……”吩咐了賞賜之後,就與紫柔一處談笑,時不時惹得紫柔嬌笑連連,嬌喘陣陣!底下李貴妃喜上眉梢,而王貴妃和王麗雲眼中劃過一抹怨毒。

黛玉心裡著急卻別無他法,只能站在原地看他與人調笑還不時遞給她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更加煩躁不已。

好不容易捱到妖孽擁著紫柔提前離場,她也後腳跟著離開,眾人也就前後腳離去。不多會殿內就只剩下王貴妃兩姐妹在喃喃低語著什麼。

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黛玉煩躁不安,直看得一旁的小荷眼睛都花了——

“小姐,您歇會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邊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傳出來,小荷並不知道她家小姐為何一回來就急躁不安轉來轉去,妖孽的話果然威懾力非凡。

“三表哥被抓起來了!”

“什麼?表少爺他……”掩住碧桃脫口欲出的尖叫,黛玉有些洩氣地停下打轉坐回床上。

聽完黛玉簡單的說完事情的經過,小荷也是一臉的擔憂,“小姐,我們怎麼辦才好?要不要通知老爺和夫人?”

“不行,絕對不行,不對再讓爹和娘再為我擔心了!”爹和娘已經為他操碎了心,她不能事事都要二老勞神費心。

“那,怎麼辦呢?說起來也是表少爺的錯,當初不讓他進宮見您,他非要!”小荷忍不住抱怨蘇家康,看著小姐擔憂,她也不安心。

“小荷,不能怪他,他也是關心我。看來,只能去找他了!”黛玉喃喃自語,希望可以有用吧。

黛玉心裡明白肖黎溪肯定是知道內幕的,也知道蘇家康絕對不會是刺客,畢竟整個皇宮他才是王。既然知道表哥是找她的,還執意把他關起來,或許他就等著她去求他?可是他現在不是正與紫柔一處逍遙嗎?

不管了——

黛玉猛的從軟榻上起身,急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迎面卻撞到一個人,然後黛玉整個人就向後倒去,眼看著就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來人一把樓主了她的纖腰,隨即好聞的清香撲鼻而來——

看向來人,黛玉心中好奇,一個男人身上怎麼這麼香?

銀色光芒一閃,溫熱的氣息撲在黛玉的臉上,“美人,你可是去找朕的嗎?”本來是等著她來找自己的,可等來等去,就不見人影,他就索性找上門來了!

“你,你怎麼會過來?”來人不是妖孽卻是誰?

他此時不應該是在與紫柔——

腦中浮現不該有的念頭,黛玉面色忽然一紅。

“怎麼,朕不能來?”

“自然不是,民女正是找您的,不想卻勞您的大駕,請皇上恕罪,恕罪!”乾巴巴的笑兩聲,黛玉表現出很熱情歡迎的樣子,畢竟有求於人,不是該房地姿態嗎?

“是嗎?”

“是的,是的!”

“哦,那你想要說什麼?”眼睛示意小荷退出房間,這丫頭還真是花痴,以前看見雲的時候一臉痴迷,如今見了妖孽皇上,也是雙眼擠成心形——

看來,女人都是會犯花痴的!

一副不可救藥的搖搖頭,就見肖黎溪悠閒走到她的床邊坐下,奇怪了,有凳子不坐,每次來都坐她床上,上癮了?

找了離他最遠的凳子就坐,理了理思路方才開口:“抓的人是我表哥蘇家康,他絕對不是刺客,我可以保證!”

“你怎麼保證?不是刺客,那他跑到宮裡所未何事?”氤氳了雙瞳,銀色眸子危險的眯起,“別告訴我他也是你的裙下之臣!”

“你……他是我約來的,只為了這麼些時日我父母惦記女兒,又沒法進宮,所以讓他進來看看我!順便給父母報平安!”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肖黎溪嘲弄的瞥他一眼,當他是三歲孩童?

“信不信由你,我說的是事實,你肯定知道他不是刺客的。家宴就家宴吧,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時時草木皆兵。我懷疑就是你做的虧心事太多了,所以才被眾多的仇家暗算和追殺,上次在城外不也是這樣的嗎?你……”被他不屑的神情刺激,黛玉說的慷慨激昂。

忽然瞥見肖黎溪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快的讓人抓不住,可是黛玉還是看到了。

難道是自己的話傷及了他的內心,觸及了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黛玉馬上後悔萬分,“對不起,我口無遮攔,還請你不要在意,你只當我剛才說過的話是一陣風算了,吹過去,什麼也沒有了!”

“我只是想救表哥,一時急了。您也知道我家上下剛來貴國,蘇家使我們唯一的親戚,若是表哥為了我出了什麼事,我萬死難辭其咎——”

深深的一彎腰道歉,卻聽他忽然淡淡一笑,讓她心底緊繃的弦稍稍放鬆!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聲音邪魅,黛玉第一聽著感覺他的聲音很好聽。

“過來!”肖黎溪懶懶地斜倚床頭,身姿媚然!

見她半天沒有動,他慵懶一笑,提高了語調,“原來你並不是打算求我!”

啊——有希望,有希望!

磨蹭著靠近他身旁,立於床邊就再不肯動分毫,可肖黎溪哪裡容她所願,直接將她用力一扯拉入懷中。

“肖黎溪,你不能……”

“既想救人,又不想付出麼?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進宮私見內宮之人可是死罪。罪可是株連九族,你們家只怕也牽連其中吧!”

“你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子的,況且我又不是後宮之人!”

“別人不知道啊,而且朕可以讓他是!”

說話間唇舌沿著她的後頸緩緩向上,所經之處一片溼滑,一股燥熱從黛玉內心升起。

努力想要掙脫,卻被他越抱越緊,眼淚不爭氣的滴落,“肖黎溪,你怎麼言而無信!”

妖嬈的銀目因沾染上慾望而更加魅惑,彷彿勾引世人的妖精讓人甘願沉溺,“我的小玉兒,我該那你怎麼辦才好呢?”

一寸寸吮幹淚痕,要她的心更加強烈,對著她美若桃花的水色唇蜻蜓點水般一吻,

“要我放了他也可以,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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