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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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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紗下的容顏,帶給黛玉巨大的視覺衝擊——

見過了之雲的風華絕世、飄然出塵、高華如月,瞧過了李牧的瀟灑不羈、風姿卓然、俊朗雅緻,她仍然不得不承認這名叫肖黎溪的妖孽的確有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滿身光華比起雲和李牧來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

眉如青山遠黛,頰若梨花春水,鼻似瓊瑤,唇如紅菱,膚若白玉,二十出頭的年紀,竟是個比女子還要精緻的少年,配上他瘦削的身形,還真是我見尤憐。

又是一個如明月般貌美的男子?乍一看,黛玉如是想著,但仔細看去,卻是不然。明月美得嬌柔讓人心疼,舉止形態也與女子無二,而畢肖黎溪則不同,不自藻飾,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渾身散發著說不出的媚惑卻又絲絲冷寒,叫人害怕靠近卻又不自覺靠近。

但這一切都不是讓她驚呼的原因,訝異不是因為如此出眾的美顏,也不是它沒有被完全迷暈依然半睜著眼的清醒狀,畢竟意志力超強和內力深厚的人恐怕要較常人中毒晚些,不過像他這樣堅持了這麼久的還真是少見,看來今後要改進藥性了。

真正讓她覺得驚訝的卻是他的眼睛,狹長出色的單鳳眼,俗稱的桃花眼,那眼角一勾,自有一番風流韻致!

此刻雖然半眯著,但可以看清瞳孔的顏色,那是,一雙銀色的瞳孔——

竟然有人有著一雙銀色的眼睛?倒映著斑斑陽光,顯得波光粼粼,星星漾漾……

“好美,難怪你要帶著面紗了——”看著那張絕世的容顏仍然帶著一絲慵懶和魅惑,黛玉忍不住諾諾出聲。這樣的男子,讓身為女子的黛玉有一點點的自慚形穢!

“美人,原來是你啊?可還滿意?”什麼滿意不滿意的,黛玉獨自納悶的當兒,忽然聽見他似乎是自言自語但是又帶著些無奈苦笑的聲音說道:“你剛才說什麼?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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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雖然這詞是形容女子的,但是我用在你的身上,還希望你不要介意,只是我的真實感受而已!”毫不吝嗇的誇獎,黛玉面帶微笑,“你有這麼一雙銀色眼睛,真的是上天的恩賜啊!”

什麼,她竟然說他的眼睛漂亮?肖黎溪有些無力的閉上眼睛,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的是自己不願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

美?她的欣賞眼光果真奇特,不知為何,莫名安心的力量湧上心頭,趕走了苦撐的疲憊。心口一鬆,慢慢閉上眼睛,放心地暈了過去!

“妖孽,你還好吧?”黛玉看著他一副完全放鬆戒備,放心睡去的神色,有些不解。這人似乎對自己一點兒的防備之意也沒有,他不怕自己傷害他嘛?

哎,可能是自己張著一張救世主的臉吧,黛玉有些自戀的淺淺一笑,跟著李牧那許久,別的沒有學會,好像學會一點兒的自戀了——

替他遮好面紗,這樣的容顏,最好還是越少人見才好,要不然真的會天下打亂,顛倒眾生的!

轉身幫秦月止血治傷,這小子傷得不輕呢,內傷外傷一大堆,給他喂了藥後雖沒有大礙恐怕也要調養好一陣了!雖然他開始是想綁架她來的,可她怎麼也對他討厭不起來,看他兩個可愛的酒窩讓她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說到底秦月是個極單純的人,而且在船上的時候也得他明裡暗中幫助許多,救他自然是理所應當。

至於其他人,恕她沒有那麼多同情心氾濫,師傅雖教她醫者應該懸壺濟世,常存慈悲之心,可是也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吧。不說現在傷藥缺乏,無法治療這許多傷者,就說他們合眾人之力圍攻幾人,也實在不光彩,受點皮肉之傷必在意料之中吧。那些個死了人,就更加不用說了,她是大夫,不是神仙。

看看處理的差不多了,黛玉準備離開,可是剛剛賣出的步子又折回來——

是啊,這荒山野嶺的,萬一遇到不法之徒該怎麼辦?況且妖孽剛才那個極度信任的眼神,自己如何也不好意思辜負了他!

思索間,黛玉已經在包袱裡找到一些解藥,將解藥灑在肖黎溪和秦月以及幾個銀衣侍衛的臉上,將另外的一些隨風散開,不用多久,他們就會醒了,肖黎溪他們應該可以有足夠的時間逃跑吧!

‘嘶——’一聲高亢的馬叫聲,黛玉一看不由得大喜,通體雪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這不正是白雪寶馬嗎?她好像看見這馬是妖孽的坐騎啊?

這不是李牧從寒梅國偷得那頭白雪嘛?怎麼會在這裡,它不是成為了明月的嫁妝了嗎?

“小白,好久不見,十分想念?”黛玉過去準備拍拍它,誰知道那馬竟然一彈後蹄,拋起一堆泥土,顯然對於黛玉的示好不領情!

怎麼回事?以前小白很喜歡她的,絕對不會這樣對她,黛玉細細的觀察半晌,終於看出問題出在了哪裡?這匹馬似乎更高大一些,眼睛也更大一些,它不是小白!以前聽李牧說過,這種白雪寶馬十分珍貴,價值連城,一般人看上一眼都難,別說是當做坐騎了,這妖孽到底是什麼人?

黛玉的心裡更加的迷惑——

管他呢?於自己無關不是嗎?反正他們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轉身牽住自己的小馬,黛玉離去——

“答答”的馬蹄聲遠去後,寂靜的山林更加幽靜,周圍樹木蓊鬱,草葉繁盛,只有不息的瀑布撞擊石塊之聲。

躺在黑衣人身上的肖黎溪緩緩起身,摘掉臉上的呃面紗,望著黛玉遠去的方向,嘴角蕩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美人,你救了我,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銀色的雙眸因為思索而變得深沉,映著點點落日的餘暉,妖異非常——

秦月甫一張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主上深思的景象!這樣的主子讓秦月的心中猛然一凜,這種志在必得的神色,每一次秦月看到都會不寒而慄!上次見到應該是在兩年前吧,那次的血雨腥風此刻他依舊記憶猶新,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呢?

秦月想不懂?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死!”主上冷冷的話語傳來,秦月立刻從地上跳起來。身體似乎好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秦月拍拍腦袋,似乎在昏睡前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可是那是誰呢?

幾個銀衣侍衛相繼醒來,都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好奇的看向主子,主子只是沉默著,看樣子主上是知情的了,只是不想說!

秦月只是根據自己的推斷得知,他們是遇上貴人了,被人相救——

“主上——”秦月小心翼翼的走向黑衣人頭領,得到肖黎溪的點頭應許,他解開那人的面巾!

那時一張極其普通的臉,放到人群中絕對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臉,可是右臉上的一道弧形傷疤,讓這張臉多了幾分特殊,也多了幾分猙獰和扭曲——

“是他,竟然是他?”秦月有些不敢相信,他怎麼敢行刺主上?

“很稀奇嗎?你的思考往往都是慢了一步——”肖黎溪不看地上的人,冷冷開口,那冰寒的語氣讓秦月的心中泛起一陣涼意。

說話間劍沒胸口,地上的人還沒來得及呼喊,抽搐幾下就已經駕鶴西去。

拔出劍,那軟劍上卻是滴血未沾,只是劍鋒更見凌厲。

見怪不怪的看著這一幕,但秦月仍然有些冒寒“莫非主上老早就知道這次的突襲之事?”

主上沒有回答,只是那愈加譏誚的嘴角印證了秦月的想法。

不會吧,那他們遇到伏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人幫助的情況下他們早就是一命嗚呼了。那主上怎麼可以以身犯險——

“主上,您怎麼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您可是整個汀蘭國的希望!”好笑的看著這個與自己一起長大,囉囉嗦嗦的秦月,肖黎溪長劍向著南方一指,笑的妖異,

“是嗎?你看那是什麼?”

轟隆的馬蹄聲和腳步聲由遠及近,那是,秦星?

這時間算的……還好自己對主上一向忠心耿耿,老鼠焉能玩過貓?

“主上,屬下救駕來遲,請主上責罰……”秦星領著一小隊人馬匍匐於肖黎溪的腳下!

“無妨,你們來的正是時候!”不然,怎麼能被他人所救?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吧!

雖然不解,但秦星卻沒有多問,微笑地站起後看著滿谷有些動靜的蒙面人,“如何處置他們?請主上示下!”一派斯文柔弱的書生模樣,外表同秦月一樣溫和無害。

“一個不留!”懶懶的命令響起,略頓了一會“厚葬兩名銀衛!”

“是……”秦星抱拳!

含笑打量著眼前的黑衣蒙面人,白皙的面頰仍然一臉平靜,眼眸卻劃過嗜血,這樣微笑的秦星讓秦月忍不住打了寒戰,輕拍了他一下,秦月笑言,“你不覺得是趁人之危?”

“為什麼要覺得是?輕鬆而又簡單的方法,一勞永逸!要是清醒了,我們不又有兄弟傷亡?何況他們本來就該死……”

這傢伙,被主上教得一樣絲毫不在乎人命了嗎?

不忍看他們手起刀落與屠宰沒兩樣的行為,桑南揀起地上的斗笠追著已經跨上馬背的肖黎溪。

“主上,您的面紗……”

“扔了它!”

“什麼?……哦,是……”銀色的面紗被遠遠拋在後面,隨風飄了一陣,越來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

“秦月,我的眼睛可還好看?”聲音輕柔,語調平緩。

“您問什麼?屬下沒有聽清楚……”半匹馬的差距讓桑南聽不真切,可前頭的主上卻再也沒有開口,彷彿剛才只是他的錯覺。

主上剛才問什麼?是關於他最在意的眼睛……嗎?

主上不是最討厭被人議論或者是提起他的眼睛嗎?怎麼主動像自己說起他的眼睛?抓抓腦袋,秦月策馬追上前面的肖黎溪——

俗語有云‘金家銀家,比不上自己的破家’,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外漂泊,黛玉對於這句話是深有體會。幾乎半年的漂泊生涯,雖然說勞累,但是黛玉也慢慢的適應了,如今快到了家裡,黛玉的心裡忽然生出一點點的害怕!

或許現在的心情正是‘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吧。剛一進城,黛玉就一路打聽林家。果然是豪門大戶,京城中人,隨便拉一個人,都可以引黛玉回家!

微笑著感謝這裡熱情的人們,黛玉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在走到一個街口的小飯館時,忽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吸吸引——

“我家小姐當然是才貌雙全,林家在寒梅國的時候沒人能比,如今到了汀蘭國,恐怕也沒人能比!”是林涵的聲音,他是管家林伯的兒子,今年也就才十一二歲,沒想到說起話來倒像是一個小大人。黛玉忍不住搖頭苦笑,看看他都在外面怎樣宣揚自己——

林伯家三代都在林府為僕,忠心耿耿,這個小林涵古靈精怪,以前黛玉在家的時候就很喜歡他。

他,不在家裡在這裡幹什麼?或許是爹爹交代他有什麼事情要完成吧。

黛玉正準備離開,忽然又聽得裡面有人接話,“你哥小孩在家,知道什麼?你家小姐就算是有多美,你怎麼知道,你是下人,哪能見你家小姐啊?”

“誰說不可以,我們小姐對我們上下都很好。私下裡她都不讓我叫她小姐。”

“那叫什麼啊?”有人起鬨,好奇問道。

“哈哈,你們不知道吧,叫姐姐!”林涵的聲音充滿得意,真是小孩兒的心性!

“小林涵,你不在林府裡做事,到這裡做什麼?”

“老爺說這幾日小姐就要回來了,所以我要在外面接小姐回家的!”

“能讓一個小孩子這樣做,看來林府林老爺一家人真的是好主子啊。”

“是啊是啊,我妹子在林府做事,聽說林夫人很是和氣的一個人,待下人好,在林府每個月的酬勞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倍。”

“怪不得那麼多人擠破了頭都要進林家,原來如此,啥時候也讓我那閨女去林府做事!”

“林老爺可是個大好人,聽說他經常到郊外的貧民居送糧送物——”

一家人剛剛到汀蘭國不到一年,竟有這樣的聲望——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黛玉的心裡感到一會兒的舒心,爹爹和孃親依然是心地善良、為富仁愛。有這樣的父母親,真的是自己幾世修來的福氣——

身形單薄的的小少年從飯館出來,正是林涵——

看到故人,不,應該說是親人,黛玉心裡一陣激動,有淚水顯些打落眼睛。

“小涵——”清脆的女聲讓林涵一驚,轉身扭頭,眼前的人好熟悉,可是——

林涵皺著眉頭看了半晌,是誰呢?

黛玉淡淡一笑,走上前去,“我是小姐,不認識我了嗎?”

自己的膚色都被藥水變了,他認不出自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黛玉不知道,她那淺淺一笑,徹底勾起了林涵的熟悉,

“小姐,真的是你?”小林涵有些手忙腳亂,一把奪過黛玉的小包袱,“小姐,我幫你拿著,咱們快回去吧,老爺夫人都唸叨好些天了!”

一路被他拉著跑,黛玉有些氣喘,但是內心裡高興,還是任由他拉著一路跑到家!

不知奔跑了多久,在黛玉快支撐不住的時候,終於到了一座大院落門前——

依舊是朱門繡戶,依舊是莊園樓臺,門匾上大大的黃漆“林府”是那樣的親切而令人激動,她就這樣靜靜的在門口站著?不進去,也不敲門——

這是自己的家,裡面有疼愛自己的親人,熟悉的環境。

“小姐,快進去吧,天色快黑了,可以趕得上吃晚飯呢!”林涵不懂黛玉的踟躕不前——

笑了笑,黛玉一步步的邁上臺階去推門,手拉上銅環,門就從裡面被拉開了。

是林伯,林涵還沒有開口,就被林伯搶了先,禮貌的看向黛玉,林伯慈祥開口,

“小公子,你找哪位?”

“爹,她是——”

“閉嘴,趕快回去背誦先生留的功課!”

“林伯,是我啊!”黛玉淡淡一笑,開口說道。

聽到熟悉的玲瓏女聲,林伯愣了會後突然大叫著朝裡跑去:“老爺,夫人……小姐小姐回來了——”

與林涵相視一笑,笑看著林伯把自己留在門外盡自高興地通知府內眾人,黛玉自己慢慢走進這個新家,她信步逛著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家庭院。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九轉迴廊,花團錦簇,仍然是記憶中的格局,就連院中擺設都一般無二,可見主人的良苦用心。

但細看處,卻又有些不同,原本的奢華盡去,處處流露自然和諧,倒有些反濮歸真的意境。

初秋時節,院落之中的金菊盡數開放,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在夕陽的餘暉當中,美麗而又高貴!

石橋邊上的幾盆青翠蘭花,葉子嬌嫩可愛,淡雅的白色花朵更添一層風韻雅緻!

池塘裡,幾條錦鯉不時的探出頭來,吐出水泡,似乎在歡迎著黛玉的歸來——

欣賞的瀏覽著眼前的一切,從四面八方的喧鬧聲立時奪去了自己的注意力。

“玉兒,是你回來了?”孃親帶著哽咽快速朝自己走來,後面跟著同樣心急的父親。

被溫暖的氣息包圍,心中也跟著溫熱一片“是的,我回來了!不孝的女兒讓您們操心了……”

早先叫人帶書信回說她儘量會趕在生日前到家,可是一直到了初三下午才見人影,家人難免擔心,但仍然為她的生日準備了許多。

所好的是,黛玉及時歸來,才不至於掃了爹孃和眾人的一片用心。害他們為自己擔心許久,黛玉心裡愧疚不已。

任母親拉著邋遢的自己梳洗打扮,大半年的分離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般,那種家人之間的濃濃情意讓她淚溼雙眶。

“玉兒,來,讓娘好好看看!”仔細的收拾過後,就被孃親圍著上下打量,看著看著,林夫人的就不覺雙目垂淚,“可憐我的玉兒,一路受苦,又瘦了這許多!”。

連忙安慰傷感的母親,天下的父母永遠覺得兒女出門必是吃不好穿不暖的:“娘,您不要傷心,好不好?您看看,雖然我是瘦了,但是,從今往後,我就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了。天天吃娘做的好東西,不是很快就養回來了嗎?”黛玉乖巧的幫娘拭去眼淚!

“恩恩,我的玉兒更加的懂事了——”林夫人破涕為笑,拉著黛玉不停地打量,“又長高了,更加的亭亭玉立,要讓人知道我們林家小姐回來了,這媒婆還不踏破咱家大門?”

“是嘛,娘。還以為咱們家的大門早就被踏破了呢?我這一路總聽人讚揚大哥,說大哥多麼的才俊,英雄出少年呢!”

“他呀,家裡好好的生意不去做,非要去從軍,那種刀口上添血的日子,讓人提心吊膽。還成親呢?能平安的回來,我和你爹就謝天謝地了!”提起大哥,孃親有些無奈。

但是無奈終歸無奈,兒子的選擇自然有他的道理,做父母的就算不支援,能不反對就是最大的支援了!

對了,大哥的事情一直是心中的一個疑問,剛才好像也沒見到他,趁著機會要好好問清楚才是。

“娘,大哥呢?怎麼沒看到他?他什麼時候去從軍的?他現在在哪兒……”一大堆的問題問得林夫人頭暈眼花,正打算一一解答的時候,就聽丫鬟雨竹柔軟的嗓音:“夫人,老爺叫小姐到前廳呢!”

黛玉這才知道原來林之雲離開的時候只帶了何夕一個貼身的小廝,以前的下人盡數留在了林府!林夫人一向喜歡雨竹的知書達理,就帶在了身邊——

看見雨竹,就想起以前在飄雲閣與雲相處的點點滴滴,琴瑟和鳴,烹茶讀書。那時候雨竹經常侍奉一旁,是他們感情最初的見證者。

那時候的美好,也永遠的留在了心底,甜美又有些微微的傷痛——

在娘的陪同下來到前廳,爹爹已經擺好了一桌子的飯菜正在等待黛玉。

人說,君子遠庖廚也。可是爹爹,竟然為了他,親自下廚房指揮家裡的師傅坐一桌她喜歡的飯菜——

這樣的親情,最真;

這樣的親人,最親——

她林黛玉何德何能,竟然遇上這樣的父母和家庭。當時間風乾了一切思念,當飄雲帶走了一頂的藍天;滄海桑田,記憶的深處,總在深深的貪戀這一刻的美好——

“玉兒,想什麼呢?快吃,這是你最愛的紅棗菠蘿粥!”慈祥的爹爹親手遞過來一碗香甜的粥。

“謝謝爹!”黛玉雙手接過,連忙低頭,裝作喝粥的樣子,掩飾眼中一閃而過的感動,止住將要滑落的水霧——

八月初五的早晨,黛玉一大早就被母親從被窩里拉起——

時光似乎倒流,回到了一年前,那時她十五歲的生辰,娘也是這樣早早把自己從被窩里拉起,梳洗打扮!

一切都好熟悉,只是那時有云的陪伴——

雲,今日是八月初五,你現在在何處呢?沒有你共度的生辰,會有些寂寥的……

梳洗打扮好,穿上娘一早訂做好的粉色流蘇絲質長裙,同樣粉色的盛開牡丹戴在烏黑的青絲上。

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高貴牡丹更顯得黛玉華貴輕靈。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一路與人寒暄,由眾人簇擁著進入大廳。

爹早已經在大廳等候,瞧見她進來,忙叫人將她帶到身邊。

黛玉前兩天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父親選擇汀蘭國定居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國家強盛繁榮,而另一部分小原因,黛玉方才知道她的姑姑一家竟也是汀蘭國有名的豪門大戶。姑姑與爹爹兩人兄妹情深,這次黛玉生辰,也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家族聚會!

但是由於都是豪門大戶,人丁興旺,姑姑家那邊的親戚多數到了,都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之中的林家小姐!所以來的人並不是少數——

可是黛玉卻是一個也不認識,只好隨著爹爹的身後,乖巧的在爹爹介紹之後,姑父、姑姑、表姐、表哥的叫著!

繞了一圈,黛玉只勉強記住了幾個人,年輕一輩之中,竟然是黛玉的年紀最小,一下子,黛玉成了眾人關愛的物件!

看著一張張真誠關心的臉,一向不喜歡熱鬧場合的黛玉竟然由衷的感到幸福!

這才是親人啊——

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哈欠,黛玉這才覺得有點累,多日來的奔波,以前有信念的支撐,倒也不覺的,如今到了家裡,方覺得那時在旅途是多麼辛勞,雖然休息了幾日,黛玉仍然覺得有些累!

不忍弗了大家的興致,黛玉強撐著!

“好了,黛玉妹妹旅途勞頓,多日來辛苦。今日是她的生辰,大家都也見過了,不如還讓妹妹回去休息!”一道修長的紫色身影溫和地勸說著旁邊的人,讓這些仿若見到仙女般的兄弟姐妹才自回過神來,趕忙道是。

李牧?那悠揚瀟灑的淡紫晃過腦海,黛玉猛然間發現自己竟有些想念他了——

當然說話的不是李牧,只是同樣一身紫色讓她有片刻的恍惚,感激地衝他笑笑,卻見那人頑皮地衝她眨眨眼睛。

他,聽父親剛才的介紹,好像姑姑的兒子,她最小的表哥,蘇家康!

見過親朋好友,父親讓人帶她回紫薇閣休息,然後再準備出席晚上的壽誕。

書郎閣跟在寒梅國時一模一樣,甚至連她喜歡的幾株桂花樹也移種了過來,金秋八月,正是開放的季節,滿園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好不愜意!

懶懶的躺在太陽下軟榻上,蓋上印花的小毯子,感受溫暖的陽光,黛玉笑的滿足——

暖暖的進入夢鄉,夢中滿是幸福的光景,甜美的笑浮上那張出塵的容顏,兩頰笑渦霞光盪漾,春花秋月般醉人,也迷醉了窗外那一株株桂花樹——

幸福中睡去,幸福中醒來,就瞧見在旁伺候的小荷,這丫頭一手支頭,一下沒一下的頓著。這麼溫暖的天氣,使人犯困吧!

溫柔淺笑,黛玉小心的引著她趴在榻上,繼而把自己身上的小毯子為她蓋上——

起身,向著那個她害怕但是又期望的地方走去!飄雲閣,還是像以往一樣嗎?不知曉為什麼,在今日生辰之日,黛玉尤其的思念雲,那個蘭花一般的男子……

飄雲閣有關於他最多的記憶——

一草一木,一石一山,花鳥從草,都與往昔一樣,不曾有半分的改變,所有的一切都是爹爹按照在寒梅國時佈置的!

聽月亭依舊,故人何在?

走進房中,雲的臥室書房還是一樣,有著淡淡的蘭花清香,清雅而致遠,寧靜而溫馨,手指扶上一方硯臺,黛玉笑的有些苦澀,思念如同洶湧的黑夜,將黛玉淹沒——

透過窗臺,蒼翠的竹林茂密如初,鳳尾細細,有風吹過竹林的聲響,寧靜的感覺慢慢的飄散遠處,似乎有什麼淡淡的清香——

而心,在不知覺間,也彷佛被什麼東西融化,變得很軟,但是卻悽清——

雲,你在哪裡?

你可知道我很思念你——

記得第一次見到雲的時候,他對窗對自己淺笑,那種如月般的高華,白衣繾綣,纖塵不染……

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一粒晶瑩的玻璃球,時光忽然倒流,玻璃球上的詩句清晰映入黛玉的眼簾,

“君問歸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

卻話巴山夜雨時。”

君問歸期未有期啊?兩年之約,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對於思念侵蝕內心的人來說,漫長!

起風了嗎?為什麼對窗的竹林林間的發出越來越大的沙沙聲響,黛玉不解的抬頭去看那片竹林——

茂密的竹葉層層疊疊,緩慢的擺動,微風依舊——

聲音從何而來,難道是家裡的僕人誰到了竹林了嗎?黛玉正在尋思間,忽然——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竹林裡一閃而過!雪白色的身影,難道是雲嗎?他記得自己的生辰,回來為她慶祝來了嗎?

黛玉一驚,快步追出去,直奔向竹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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