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 金髮青年其實不太確定在是什麼情況。
不過歹也是看了蘇涼幾期節目加練習場的。道安給的那幾個發音，很容易就讓他聯想到一些蘇涼那邊更常使用的詞彙。
小炒、麻辣、孜……
再結合道安此刻的份，金髮青年難免有了些不的猜測。
——事實證, 他的猜測是對的。
那邊，道安還在奇怪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追問著追問著，忽發了一串驚叫，驚叫很快就變成了慘叫——
後他就沒聲了。
……
另一邊。
林暖收回自己的彎刃，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己的手。
剛剛還被他拎著後頸皮的小動物, 就在他彎刃捅進的一瞬間, 突就沒了。
肉眼可見地沒了，說消失就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林暖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一時間陷入迷茫，他的後，蘇涼已抱著幾根樹枝回來了。
“我想了, 還是孜吧。”她興致勃勃地對林暖道，“搞點香料，直接拍進肉裡, 用力揉, 半分鐘應該多少能入點味……？”
她望著林暖空蕩蕩的手，瞪大眼睛：“剛才那個小可愛呢？你不是說你來處理的嗎？”
林暖：“……”
問得，他也想知道。
同樣陷入迷茫的，還有遠在另一個島的金髮青年。
他的遮蔽裝置，是隨著駭客的存在存在的。
在，隨著駭客聲音的消失，他的遮蔽裝置也完全失作用。此時此刻, 觀眾們看到的，就是他真實的模樣——
背靠大樹，嘴巴微張，一臉茫。
……不是吧，就這？就這？
回憶自己已付的兩筆場費，他忽有種強烈的受騙感。
——尾款，不付了！
他無比惱火地想到，忽聽後一個聲音響：
“蘭澤同學，請問你一個人在這裡幹嘛呢？”
金髮青年一驚，忙調整表情，轉過，正對上少女漂亮的雙眼。
羽雪，他的隊友兼競爭對手，死不死，這回居跟她一個賽區。
金髮青年在裡重重“嘖”了一聲，面上卻是十分冷靜：“我在觀察這片樹林——既有‘交易’的元素在，那我覺得，確認我們的可交換資源是很有必要的。”
“哦？”羽雪歪了歪頭，走上來，“那請問蘭澤同學，你發什麼可交換資源了呢？”
金髮青年：“……”
“木頭。”他默了一下，硬著頭皮道，“這裡的樹木，非常豐沛。還有與之相伴的種種寄生物……”
羽雪“呵”了一聲，不客地打斷了他的話：“還真是偉大的發呢。”
她走到蘭澤面，臉上笑意頓斂：“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碼也請找個不那麼礙眼的地方待著，可以嗎？”
蘭澤：“……”
他臉頰扭曲了一下，旋即深深吸了口。
“抱歉。”他扯謊道，“我只是一時有點迷茫……畢竟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誰不是呢。”羽雪說著，抬手來，向他展示自己手中剛剛獵到的野獸，“光是站著不動，問題可不會解決。蘭澤同學，請問你白了嗎？”
羽雪在私底下說話時向來很不客，在直播時會收斂一些，話裡話外也會加上一些稱呼以示禮貌。事實卻是，她說的話，依能輕易激蘭澤的怒火。
他剋制地閉了閉眼，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優雅地抬唇角：“謝謝你的提醒。抱歉是我失態了。”
“一加油吧。”羽雪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轉往外走。
就像蘇涼說的——言靈限時三十秒的限制，影響的不僅是她一個人。長夜星隊全員高精神力，打底四星半，同樣屬於被狠削的那一批。
他們的狀況比蘇涼還糟糕些。蘇涼的古詩文效果多樣，其中本就包括了不少瞬發言靈，且儲備很多。“創世論”的用法卻很單一——選手們用言靈使自己擁有“神”的能力，進擁有元素的控制權和神威。在這個言靈的持續時間裡，他們的戰力是超強的。這點不可否認。
問題是，三十秒。
在當環境下，當神也只能當三十秒。主神創世還有了幾天呢，三十秒能做什麼？
更別提他們這一批學員，掌握的言靈也都大致相似。一個人當了三十秒的神，就意味著其他人在一段時間內只能當凡人，更尷尬。
還他們的學院課程裡，是包含了一些狩獵課程的。這多少讓他們的荒島求生順利了一些……也僅僅是一些。
和蘇涼不一樣。他們沒法隨時用言靈弄到淡水。團隊裡又沒有像林暖一樣的野外生活專。羽雪能獵到一頭野獸，在他們中間已算是了不的成就了。
蘭澤憋著股回到團隊裡面，幾人一番商議後，又分頭試著尋找資源。就在蘭澤費了大勁，終於從水裡撈到一條小魚時，他的一位隊友，已找到了“海神”言靈的正確使用方式——
只見他化海神，朝著海水遙遙一指。無數大魚小魚，立刻爭先恐後地跳到了岸上。
……水濺了蘭澤一。他瞥了那位隊友一眼，餘光卻正撞見羽雪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頭火更大，將手中小魚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位剛用完言靈的隊友看他一眼，蹙眉頭。
“蘭澤他……剛剛是不是瞪了我？”
“沒事，不用理他。”羽雪說著，上拍了拍他的肩，“做得很。”
“謝謝。”那位隊友怯怯應了一聲，忽大叫一聲，用力捂住耳朵。
羽雪瞬間繃面孔：“怎麼了？有什麼危險嗎？”
“不，不是……不是我們島……”那隊員說著，指了指遠處的另一個小島，“是那邊。剛才有很大的聲音，還有力量的波動……該不會是有人用言靈吧？”
他剛才言靈效果還沒過，不管是五感還是精神感知都處在極其敏銳的階段。結果就被來自另一座島上的聲音給嚇到了。
羽雪：“……？”
她遙遙朝那座小島上看了一眼，輕撇了下嘴角。
“別瞎想。一般言靈哪有這麼大動靜。說不定是那小島地震呢，又或者是怪物襲擊……”
同一時間，另一座島上。
“真被你嚇死。那麼大動靜，還以為什麼怪物襲擊。”
娜菲一手拎著用水草串的海魚，一手插在腰上，沒地打量著眼的一切。
只見她的面，是一大片的光禿禿的樹樁。被砍斷的樹幹們齊刷刷地倒向同一個方向，龐大的軀體彼此交疊，遍地的木屑與殘缺樹枝，看上那叫一個慘烈壯觀。
難怪方才那麼大的聲響……這麼多的大樹一倒下，那動靜能不大嗎。
娜菲原本在海里抓魚，一聽到這聲音就被嚇得趕緊爬了上來，這會兒臉上上都還帶著未幹的水跡。她嘆口，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轉頭看向旁邊的蘇涼：“你怎麼做到的？”
蘇涼嘴角微抽，含蓄道：“也沒什麼。因為林暖說需要很多樹，我就琢磨著，一次性多搞一些……”
人間斤斧日創夷，誰見龍蛇百尺姿。
蘇涼也是第一次用這句詩。按照她的習慣，第一次用的言靈，一開始並不會用上全力，總要先看看詩句本的威力，再按照情況調節。這回言靈效果都限定在了三十秒內，她怕浪費時間，以一上來就用上了十成力道……
誰想這詩威力那麼大，配合她的高精神力，一次就削掉了一大片。
真正做到了，批次伐木。
“往的方面想，碼我們的木材儲備絕對夠了。”一旁的林暖淡淡插口——他的語十分平靜，頭頂上的耳朵，卻有些耷拉，臉色也有點難看。
沒辦法，蘇涼動手砍樹時，他人就在旁邊，受到的刺激比娜菲還大，再加上他聽覺本就靈敏，這會兒整個腦袋都還有些嗡嗡作響。
還他的腦還算清醒，說的話也夠有條理：“且這片樹本來也是該清掉的。這個位置很，清乾淨了正適合做營地。”
至於這些橫到在地的大樹……反正有言靈在，要搬動應該不難。
“不過有的樹都被砸壞了。”蘇涼跳上一截橫在地上的樹幹，舉目觀察了一下，微微蹙眉，“會影響使用嗎？”
“問題不大。”林暖想了想，道，“都能利用得上。”
他們在要用木頭的地方很多。除了應急用的三角屋，還有正居住的小屋和倉庫，防衛用的籬笆和機，捕獵陷阱，還有小船……
如果任務要求光是生存的話，他們沒有任何問題。淡水和火都可以利用言靈輕鬆獲得，捕獵也不是難題。既還要求“建設度”，那基礎設施還是得設法做得完善些才行。
從這方面來看，蘇涼的大伐木其實正。場地和材料都有了。
“暫時用不到的木頭可以掛到交易市場。或許能換點別的。”蘇涼道，“說來，島外側是不是可以再建兩個瞭望塔？雖在還沒發展到互相攻擊的地步，萬一有人偷襲……”
“對，這個很重要。”林暖立刻點頭，十分贊同。
“一個問題。”娜菲舉手，“木頭在是夠了沒錯。可其他的材料怎麼辦？”
比如做船——總不可能光靠木頭吧？木頭之間的連線，該怎麼解決？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蘇涼抱胳膊，“用言靈可以弄膠水——不過估計都來不及用。”
且膠水是需要多次使用的消耗品，光靠言靈，供給上也有困難。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自己做膠，比如用魚鰾做魚膠……不過製作來工序比較長，做一次碼需要一兩個小時。
當蘇涼覺得的方案還是老祖宗們傳下來的榫接。這是精細活，需要一定的操作水平，真要折騰來，耗時只怕比熬魚膠更久。
“榫接的話，我可以試試。”林暖不太確定道，“不夠牢固的地方，再加上藤結和你說的‘魚膠’進行加固，應該也足夠了吧。”
蘇涼往他旁邊上的空地上看了一眼，那裡正放著幾塊已初具形狀的木材，還有一條長長的用藤蔓編來的繩，看著就很牢固。
這些材料是林暖在蘇涼“批次伐木”之就收拾的。就這動手能力和效率來看，他的說法或許確實可行。
“目來看，也只能這樣了。”蘇涼嘆了口，走向娜菲，“我們先把魚收拾了吧，順便把魚鰾給掏了……話說，奈亞呢？”
“他在海灘上。不過我上來的時候沒見到他。”娜菲道，“海灘的石頭上有一些貝類，他打算撬下來當食物。”
蘇涼“哦”了一聲，低頭研究她手裡的魚，細一琢磨，又覺得不對：“奇怪。那他應該比你離得近啊。”
奈亞在陸上，娜菲在海里。娜菲都能聽見蘇涼剛才鬧的大動靜，奈亞沒理由聽不到。
按奈亞的性格，怎麼可能聽到動靜卻不過來檢視情況？
在場幾人彼此對視一眼，眼中均露一絲不安。林暖先做反應——他縱一跳，三兩下爬到了附近的樹杈上，細細嗅了一陣風裡的息，臉色瞬間一變。
“這邊。帶上武器。”他說著，跳了下來，朝著一個方向跑。蘇涼和娜菲緊隨其後，橫穿過半片樹林，總算找到了奈亞的影——
奈亞此刻的情況，卻實在稱不上。
只見他這會兒正半靠在一塊石頭上，半個都被一種白色的透物包裹著，固定在岩石上，動彈不得，唯一還能活動的右手正握著一把小刀，朝著空中不住揮舞。
他的上方，有三個龐大的影，正在盤旋不——那東西瞧著就像是長了大翅膀的蜥蜴，扁扁的體毫無美感言，背脊到尾巴尖的位置長著幾排尖銳的骨刺，一察覺到幾人的靠近，便齊刷刷地向上立了來。
林暖眼尖，一下便注意到了這個變化。立刻喊道：“防禦——”
話未說完，便聽蘇涼鏗鏘聲：“陰風怒號，濁浪排空！”
語音剛落，便聽刷刷數道破空聲響，空中有細小的黑影閃動，似有什麼朝他們這邊飛了過來。幾乎就在同時，平地怒風卷，刷地卷過蘇涼等人周圍——細小的黑影不見蹤影，海上卻有高高的浪頭掀。
那些正在奈亞上空低飛的怪物們被浪頭逼得朝上飛了些許，一個浪頭拍下，濺了奈亞一水，水跡順著他上的白色透物掛下，淅淅瀝瀝流了一地。
怪物們不甘地再次盤旋幾圈，試探著再次朝著奈亞飛，這麼會兒工夫，已足夠蘇涼等人衝到海灘之上——
娜菲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甩手，手中的繩索電棍開啟，伴隨著一句言靈，紫色的電光噼裡啪啦地照著那幾隻怪物打。蘇涼和林暖二人，則一人“斷竹”，一人“飛土”，一人凌空揮動匕首，一人撿塊石頭，重重地朝上方砸。
幾聲低低的悲鳴響，下一瞬，就見那三隻怪物的軀在空中歪斜了一下，一個直直地朝下方墜，卻被另外兩隻拉住，跌跌撞撞地往遠處飛。
娜菲冷哼一聲，正要追，被蘇涼叫住。
“行了行了，先救人——反正都住在一個島上，要找麻煩什麼時候都可以。”
“……”娜菲一想也是，遂收伸縮棍，快步朝著奈亞走。
只見奈亞仍是那副半個體都被包裹的可憐模樣，因為嘴也被凝住了大半邊，以能發的聲音也極其有限。娜菲衝上，伸手敲了敲那層白色的透物，眉頭緊皺了來：“這什麼東西？硬！”
“是那怪物吐的黏液。”林暖道，“這東西防水。得用高溫燒。”
“我來。”蘇涼擠上，順手從地上撿兩塊小石頭，又讓林暖折了根樹枝。
“沙頭敲石火，燒竹照漁船。”一切準備就緒，她快速念了一句，同時將手裡兩塊石頭敲擊。亮的火苗竄，頃刻便點燃了林暖手中的樹枝。
林暖舉著樹枝，在奈亞上小移動，隨著火焰的炙烤，那層白色固體逐漸軟化，一層層地向下淌開。
“都讓開些。別碰到這東西。”林暖說著，將樹枝交到娜菲手裡，自己繞到奈亞另一邊，拽著他小翼翼地往外扯。
在兩邊的共同作用下，奈亞終於順利從那層半化不化的白色硬殼裡脫了來，一得自由便用力呼吸來，沒忘記朝另外幾人連連道謝。
“什麼情況？”蘇涼說著，掃了一眼海灘。只見不遠處，還有一灘白色的硬殼，距離海水的位置很近。奈亞後的海水裡，則飄著半截膜翅，瞧著應是蘇涼方才用言靈從怪物上劈下來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個人在那邊撬貝殼，它們忽就了。”奈亞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塊岩石，只見石頭靠近海水一面上，爬滿了奇形怪狀的甲殼，上面同樣覆蓋著一層白色硬物。
因為位置問題，他在撬貝殼時，人是扒在石頭上的。因此一察覺到頭頂有東西，他就立刻往撲進了海水裡。之後因為那些怪物一直在上方盯著他，他只能一直在海水裡遊動，因此也沒逮到什麼機會呼救。
他畢竟不是娜菲。在水裡潛上一會兒就不行了，不得不探頭來。那些怪物一見他露面就俯衝下來，奈亞趕緊衝回岸上，本想趁機放一句言靈，誰知話都沒說完，就讓對方的黏液噴了個正著。
“那層東西很有黏性，一裹到上，手腳就都不聽使喚了。我估計它們是想等我動不了了就把我帶走，以趕緊靠到了石頭上，把自己和石頭黏到一。”奈亞解釋道。
事實證他這個法還挺有用——那層粘液很快就開始變硬，將他和石頭牢牢固定在了一。他又用僅有的一隻手努力防禦，總算是撐到了蘇涼等人過來。
“還那些怪物後面沒再噴你一口。”娜菲慶幸道，“不你悶都能被悶死。”
“估計也是噴不來了。”蘇涼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另外兩灘白色硬物，“剛才的怪物一共有三隻。留下的白色痕跡也有三處。很有可能是一隻噴一次，多的就沒有了。”
“是這樣的。”林暖點頭，“這種黏液，它們需要花時間儲備。短期內無法多次使用，以一般都是集體活動。”
“看來那就是我們島上的變異生物之一了。”蘇涼呼口，轉向林暖，“再詳細介紹一下？”
看林暖那樣，顯是認得這種怪物的。
果，林暖聞言點了點頭，認真道：“那個，是刺尾蜥。”
這種東西，在他以待過的流放者星球上有很多。生性兇猛，喜群居、晝伏夜，適應力和繁殖力都非常強，源地不，曾因為走私在多個星球，不論在哪兒都算是有強威脅力的入侵物種，引過不小的騷亂。
也正因如此，才會被大批地投放到流放者星球上……一方面算是增加流放者們的生活成本，另一方面，對這種生物言，這本也是一種流放。
“這種怪物能利用的武器很多。近戰的話，它們的爪和牙齒也很有威脅力。”他說著，指了指幾人方才過來的方向，“除了黏液，它們還有另一種武器，就是背上的脊刺。剛才我們過來時，它們射過來的就是那些。”
蘇涼若有思地點點頭，跑回檢查一番，果真撿了幾根細長的尖刺回來。
因為怕有毒，她使用衣服包著刺拿過來的。林暖仔細看了看，道：“這種純白的是沒有毒的，別怕。”
“那就。”蘇涼點了點頭，右手拿一根細看，“不知道這刺的堅固程度怎麼樣。回可以試試。”
娜菲：“……？”
“你試這東西幹嘛？”她詫異道，“用來當武器嗎？”
蘇涼正想解釋，一旁林暖已開口：“這個在一端加上堵塞物，可以當釘用。”
雖他以主要是用來當暗器，不過用來釘帳篷還是很用的。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蘇涼點頭，將那幾根骨刺塞到他手裡，又往海里走了幾步，撈了那半截膜翅。
“還有這個……或許可以當個遮蔽物？透光性還不錯，也可以當窗戶……”
林暖：“……”
他覺得自己知道撿骨刺來當釘就已很勤儉持了，沒想到蘇涼比他還懂廢物利用。
“……如果你喜歡的話，下次再遇到，可以設法切一片完整的下來。”他想了想，道，“它們這種膜翅，是會定期脫落重新生長的。你這個應該還沒發育完全。成熟期的翅膀，要再大一圈。”
“這麼？”蘇涼詫異地看過，“你的意思是，這種怪物能夠噴黏液、發射骨刺，有時還會掉大翅膀……還是這麼大的？”
她開啟雙手，按照手裡的翅膀尺寸結合林暖的描述，大致比劃了一下。
林暖歪了歪頭，想了想，拉住她的雙手，往外再挪了些許。
“不，碼有這麼大。”
蘇涼：“……”
“這樣的怪物，還有一大群？”她再次確認道。
林暖再次給予肯定的答覆。
“懂了。”蘇涼略一沉吟，果斷點頭，“都回收拾東西。”
“啊？”奈亞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收拾東西做什麼？要搬遷嗎？”
“遷什麼遷。”蘇涼卻是乾脆道，“把有的容器都帶上，再搞點防具，搞採集。”
又能噴膠水，又能送釘。運還能撿到大翅膀……
這特麼算什麼怪物。
這是白送資源的小天使嗎！
同一時間。
另一邊。
當道安的聲音再次在蘭澤耳邊時，他正在一臉嫌棄拍打著面的一條魚。
一聽到道安的聲音，他立刻扔下了那條還在甩尾巴的魚不管，迅速開啟了遮蔽裝置。
“你回來了？”他劈頭就道，“剛才什麼情況？你怎麼突沒聲了？”
還能為什麼，被那幫夥一道戳死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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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安虛地想著，本想含糊地敷衍過，說著說著情緒上頭，還是沒忍住說了實話。
“……後，蘇涼把我放在那個獸人手裡，就走了。跟著那獸人就一刀戳了下來，一刀——”道安越想越，聲音都忍不住高了來，“草！老特麼那麼可愛！白乎乎的像顆綿綿糖！他們居也下得了手……變態！壞人！喪病狂！”
蘭澤被吵得五官微微扭曲，默了片刻，慍怒道：“也就是說，你之說死了就不能再登入，是騙我的對嗎？”
道安：“……”
不是，我都為了你的任務被人宰了一次了，你在意的就是這個？
道安閉眼深吸了口，在裡默默下了個決定。
加錢。這事必須得加錢。登入一次算一次場費，還是得另外加錢。
“抱歉。其實我之也沒搞清楚。”他調整了一下情緒，半真半假道，“畢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沒什麼驗。”
“行吧，我原諒你。”蘭澤施捨般道，“那你在在哪兒？”
“還是在蘇涼的島上。”道安回覆，“不過這次我換了個份。”
“哦？”蘭澤冷笑一聲，“又是那種會套蘇涼喜歡的外形？”
“……嗯，不太算。”道安說著，轉頭看了眼自己背上高高聳的一排脊刺，以及收斂在體兩側的古怪膜翅，不太滿意地撇了撇嘴，“碼這回她應該不會想著吃了我了。”
蘭澤：“……？”
道安也挺無奈。如果可以，他當更想以人形的外表活動，為了避開系統的檢測，他只能以賽區內已有的資料來進行偽裝，偏偏這個賽區又特別坑爹，裡面根本沒有人形的路人角色……
人形的怪物倒是有。不過那是另一個島上的資料，且長得還不如這種大翅膀爬蟲……
道安在裡惱恨地嘆了口，轉頭對蘭澤說了自己調整後的計劃：
“我在在蘇涼他們的島上，和這裡的怪物們待在一。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會設法引騷動，煽動這些怪物襲擊選手，這樣我就可以趁亂接近蘇涼……”
再之後，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用上自己精準備的道具——雷霆一擊，大功告成，後再混在怪物群裡離開，再加上地形的掩護，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這就叫‘事了拂衣，深藏與名’。”他洋洋得意道，“當，還和之一樣。我要動手了會先和你說的。”
蘭澤“嗯”了一聲，語卻變得有些古怪：“你剛才說，‘事了拂衣’？”
“呃，就是事成之後瀟灑離開的意思。”道安還以為是他沒聽過這句話，順口解釋道，“在網上很多人都這麼說。你沒看見過？”
蘭澤：“……”
道安的語太過正常，以至於他一時都搞不清，對方是真的不知道這話的處，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考慮到道安之曾說自己掃過蘇涼的大部分影片，以他果斷將這事歸位了後者，並默默打定了主意——等事情結束，尾款一定得壓。
開玩笑，知道他痛恨蘇涼，還在他面秀古詩文，這不是存惡他嗎？這種乙方，不教訓教訓還能？
如果道安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直呼冤枉——天知道，他的比賽影片全是靠機器掃描的，自己是真的一點沒看，會知道這句話，也完全是因為這句在在網上很火，他只是偶爾看到，覺得不錯就記下來了……
對自己即將被扣錢的未來一無知，他此刻仍沉浸在加錢的美幻覺中。正在琢磨到時該如何開口，又聽蘭澤冷冷道：
“話說回來，你確定你打得過蘇涼嗎？別到時候她人沒事，你又死一次。”
“放。”道安甩甩自己沉重的尾巴，自信滿滿道，“我在的體很強壯，攻擊和防禦手段也有很多，再加上這邊有大批的同類，我打賭蘇涼見了我們也只有避開的份……嗯？”
他話未說完，尾音突揚了來，語中透濃重的困惑。
聽他的聲音不對，蘭澤蹙了眉：“你那邊什麼事了嗎？”
“……我不知道。”道安沉默了一會兒，才給回答，“就是剛才洞穴的晃動了一下，像有人正在外面砸。”
蘭澤：“……？”
同一時間。
刺尾蜥的群居洞穴外。
“再次確行動方針——不要戀戰。收集到足夠的物資就撤。娜菲和我會放雷電掩護。”
蘇涼匍匐在洞穴外的石頭後面，再次向其他幾人強調，一臉正色。
奈亞認真地點點頭，又有些緊張道：“那萬一有的怪物硬是窮追不捨呢？”
“理論上來說不太可能。林暖說了，它們怕火怕光。”蘇涼道，“原則上我們要追求可持續發展，能放過的就放過。如果有圈養條件的話就考慮圈養。如果有的確實表很強攻擊性的話……”
“在它們近之，直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