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頭上癢癢的,看來是逃不過這一劫了,瀟白隱隱的感覺到自己被漢娜戴上的那個粉色的蝴蝶結。
不過心裡竟然有點興奮是什麼意思?
繼續假裝睡覺吧,再過一會就結束了。
......
不久後,妮娜就和瀟白回到了家中,不一會漢姆妮娜夫婦做好了菜,桌上色香味俱全。
"瀟白不吃東西的嗎?"
出於喜愛,妮娜第一個開口問道。
"說起來,我一直都是曬曬太陽這樣活下來的,而且我也沒有嘴巴。"
"真是神奇呢,明明沒有嘴巴還可以說話什麼的。"
就這樣,眾人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飯,瀟白雖然不能吃東西,但也久違的感到了溫暖,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跟這麼多人一起吃飯聊天了呢?
瀟白已經記不清楚了,因為他早早的就輟學去工作,中途又換了好幾個,幾年下來還是只有幾千塊的月薪,從那會開始,自己就很少與人接觸。
辭職之後一個人開了家工作室創業,每天工作量遠遠超過自己上班時的時間,不到一年便堅持不下去,轉讓店鋪後來到出租屋裡握著幾十萬元等死。
從放棄創業開始,瀟白就已經心死了,每天都是渾渾噩噩,明明自己沒有駝背,可是頭卻總是抬不起來。
和現在的自己不一樣,當時,沒有人會正眼看自己一眼,家裡的父母?***臉回家去看,況且自己還有個弟弟,一切都交給他吧。
飯後,漢娜與父母道別,瀟白也晃著腳丫子表示再見,後二者來到屋外,夜色逐漸吞沒整個世界,今天的晚上月亮終於出現。
"我們要去見一個人。"
漢娜神神秘秘的說道,但是瀟白早就知道是她嘴裡的那個男孩了。
"吶瀟白,我和他兩個人要到十六歲才成年,我還有兩年,他還有一年,在這期間,我們是不能討伐魔物的。"
"誒?沒有關係的,我等到你成年就好了。"
這是在問自己有沒有後悔吧?不過既然都這樣說了,瀟白還有拒絕的可能嗎?
"啊!太好了,那...那個,要拉鉤哦,不然說話是不算數的。"
誒?不管怎麼說這孩子也十四歲了吧,竟然還拉鉤什麼的,這讓瀟白感到驚訝,在自己原來的世界,十四歲的小姑娘基本上啥都整得明明白白。
"好,好吧。"
雖然心裡這樣想,瀟白還是答應了下來,心裡默唸兩聲根鬚纏繞,頭上的草突然變長。
"你果然不簡單!"
漢娜握著變長的草,驚喜了好一段時間。
路上,漢娜和瀟白一人一草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月光稍稍的照亮了兩者泛白的邊緣。
"我們家裡有三個小孩,一個是大哥,他叫漢林,他的身子總是經常的會抽搐,而且很容易發燒感冒,爸爸媽媽不願意讓他乾重活,
所以他在我們另一個屋子裡繼承父母的家業,我還有個妹妹,名字叫做妮姆,她是跟著媽媽來姓的,現在才剛過八歲生日,
白天在城裡的學校上學唸書,晚上則回到哥哥哪裡幫忙幹活,明明這應該是我來做的工作..."
說到這裡,漢娜的情緒稍稍低落:"平時我會去護送妹妹上下課,偶爾學校的學長學姐也會來幫忙。
當然,我們家裡還收養了一個女兒,她叫妮祿茲,比我還要大一歲,有她在三人在那邊就沒有什麼壓力。"
是有什麼不願意開口的事嗎?瀟白沒有打算追問,只是靜靜聽漢娜把話講完。
"老實說啊,看見你願意成為我的夥伴我心裡真的很激動,讓你看笑話了吧,我幼稚的一面,明明我都十四歲了。"
所以說十四歲就要很成熟嗎?瀟白聽得才是莫名其妙,依稀記得自己十四歲的那年春節,自己還在鄉下炸牛糞,一口一個奧力給來著。
"吶,瀟白你知道嗎?這裡的女孩成年的時候,要挑一個男人做自己的丈夫,並且要在這一年內完婚...只有冒險者或者一些類似的職業是例外,
如果你什麼都不是,到那個年紀還是待嫁之身,只會被別人瞧不起。"
這個設定怎麼跟古代差不多一樣啊,不過瀟白也明白了,漢娜是因為逃婚才想去做冒險者的。
"那你喜歡嗎?做冒險者這個事。"
"喜歡,只是未成年人根本不能去做那些想做的任務,也沒有人願意把那樣的任務交給我們。"
漢娜說罷,眼裡的目光愈發的暗淡了:"如果啊,如果我到成年時還是一事無成的話,也許我就會選擇嫁給那個男孩,就是等會去見的那個男孩。"
"主人,失戀了呢...偷笑。"
思思又是一陣幸災樂禍。
"不要這樣看扁自己啦,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要說一事無成,瀟白完全可以從一個未來的年**的角度去安慰她。
"他也長得挺可愛的,人也很溫柔,也很喜歡藥劑師這個行業,跟我們家裡合得來...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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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白看向前方,那是一個看著像是公寓式的房子,跟漢娜的家不太一樣。
漢娜家裡的一樓是店鋪,二樓則是自己的房屋,沒有外來的人進駐,看來真是家裡有礦呢。
本來瀟白還想問你喜歡他嗎這樣的問題,不過看來也是問不出口了。
一人一草走進屋內,漢娜向前臺點頭示意後來到三樓,站在了第一個拐角旁的門邊,用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是一個中年的婦女,與妮娜不同的是,她的保養做得很差,雖然沒有白頭,臉上卻出現了些許皺紋。
看見來者是漢娜,面布愁容的她馬上換了副笑臉:"來找法茨的?歡迎歡迎。"
瀟白躲在漢娜的頭髮裡,在陰影裡暗中觀察,屋內光線昏暗,加之晚上,顯得非常的靜謐,十分適合隱藏。
漢娜輕車熟路般的走到了一間臥室裡,剛一進門瀟白就看到了昏暗的燈光,他注意到漢娜有意無意的在捂住口鼻,想必這裡非常刺鼻吧,好險自己聞不出氣味。
"法茨?我來看你了。"
對面的男孩聽到漢娜的呼喊,像是一愣,然後轉過頭來...
這不轉還好,一轉頭過來竟然是他?瀟白心裡不禁嘀咕著:原來世界這麼小啊?
那個少年,正是當初差點被兩個喝醉的基佬**的小白臉。
有時候,緣分來得就是那麼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