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述眼神呆滯，真的超秦時候走了一步，卻猛然驚醒。
他停下腳步，露出一個蒼白勉強的笑容來，“不好意思，我剛剛……失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言述幾乎是落荒而逃，狼狽地鑽進跑車中，握方向盤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連車子都啟動不了。
雖然已經知道他和別人在一起了，可是他還是無法接受，總覺得他應該是自己的。
秦時候看著言述的車子離開，終於松了一口氣。
他突然想起剛剛言述的那個笑容，那麼勉強，那麼傷心，那麼無助。
雖然他不喜歡那個人，卻還是會覺得心痛，大概是因為心痛那個人對待感情的認真樣子吧。
和他比起來，自己實在幸運，雖然過程也不是那麼愉快，至少他和玉玄風算是真正在一起了。
洛雲景跟在他的身後，話癆一般問了很多問題，不需要他給什麼答案，自己說得不亦樂乎。
他們到了樓上，走道的感應燈卻並沒有向往常一樣亮起。
“誒，這燈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就壞了，這麼晚了也沒人來修的嗎？”洛雲景抱怨著，摸索著往外走去，一邊去掏手機。
原本心不在焉的秦時雨猛然驚醒，一把將洛雲景拉住。
“誒，怎麼……”洛雲景被嚇了一跳，手機還沒掏出來，他剛想問怎麼回事，嘴卻秦時雨一下子捂住了。
秦時雨看向黑暗中的樓道，帶著洛雲景慢慢忘樓下退去，“別說話。”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洛雲景從沒聽到過秦時雨這麼嚴肅地跟他說話，他下意識點點頭，跟著秦時雨的腳步，小心下樓。
走廊依舊漆黑一片，沒有一點聲音。
如洛雲景所說，如果是往常，只要發現燈壞了，物業肯定會第一時間搶修，絕對不會拖到這麼晚，除非那燈剛壞，而他們還沒發現。
這也沒什麼稀奇的，燈壞是正常的事，只是不同的是，秦時雨感覺到了走廊中瀰漫出的一種緊張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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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當年在街頭打架，混出的對於危險的第六感，曾救過他無數次。
他們退到一樓，秦時雨帶著洛雲景拐到一邊的拐角，兩個人藏身進一個車子和牆壁形成的夾縫中。
沒一會兒，樓梯口就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有人低聲罵了一句，“老大，他們好像沒有上來，姥姥的，難道我們被發現了。”
聞言，洛雲景一下子瞪大眼睛，不甘置信地看向秦時雨，臉上難掩崇拜之情。
秦時候盯著樓梯口，並沒有注意洛雲景，他等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聽到有第二個人說話。
那個人很快就出現在樓梯口中，也就三個人而已，卻都沒說話。
一個剃著光頭，並且在光頭上紋著許多圖案的男人道，“該死，他時怎麼發現我們，剛剛明明看見他們上來了。”
為首的男人終於說話，聲音沙啞低沉，“如果他那麼輕易就讓我得手，那就不是他了。”
一聽到聲音，秦時雨就渾身一僵，他慢慢握緊拳頭，下意識就要出去，卻被洛雲景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