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強轉身看著下方的戰場，腦後的風聲卻呼嘯的急切。
叮噹！
鐵棒砸在後腦勺上，折彎過來。
“哇偶，你可真硬~”
叮叮噹噹~
鐵棒掉落在地，彈跳著滾的老遠。
陸強轉身看著小丑女。
笑容誇張的小丑女，捂著自己裂開的嬌豔紅唇，絲毫沒有恐懼。
…………………………
……………………
藍色天空之下，陸強拽著小丑女滑翔而過，風在腳跟處拉出白色的雲尾巴，軌跡連線了一朵又一朵雲彩。
“我還以為你會將我交給超人呢。”
被陸強抓著衣服後領的小丑女，就像被扼住了命運後頸的貓，乖乖鎖著，她瘋的還不徹底，也知道自己就算掙脫了陸強的手，掉下去依舊必死無疑。
更何況，她肯定沒辦法從陸強手中掙脫。
“你想去他身邊？”
“那可不行，我不想體驗被抓出心臟的感覺！”
“所以你最好跟在我身邊！”
瘋人院，超人與蝙蝠俠兩位老夥計，因為突然開啟的鐵牢，不得不聯起手來。
只是此時的超人，已不是昔日的“神”，他是一位暴君，只想著殺戮的暴君。
熱視線就是最鋒利的斷頭臺，紅色的光如快刀。
“抽刀出鞘天為搖，日月星辰芒驟韜”
熱視線凝聚之刀凝而燙，削過，謎語人、日曆人……腦袋飛起，無頭屍爬到，腦袋卻還在天上飛著。
那紅光雖分敵我，超人的殺意卻如開閘放水，奔湧不息。
蝙蝠俠轉身飛射出兩鏢，挑斷了兩人的腳筋，才將他們從這奔湧的紅光掃射之中，救回一命。
紅光在超人的眼眶中收斂，如同燃燒著的紅色火焰。
四周是躺倒在地的屍體，無頭、腰斬、亦或者大腦被熱視線洞穿，戰場十分慘烈。
“你在殺人！”
蝙蝠俠捏著飛鏢，眼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犧牲他們，才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不義超人絲毫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就像他所做的這些一樣，自己就應該，也必須這麼做。
“這是我的職責，讓這個世界的人們變得更好！”
“我以為你還會醒過來”蝙蝠俠有些遺憾。
“確實，我現在才剛剛甦醒”超人點著頭。
“……”
蝙蝠俠擲出了蝙蝠鏢，超人沒有躲避，在他的超級視力和超級思維的注視之中，蝙蝠鏢並沒有對準自己射擊。
噗~
果然，一聲飛鏢扎進肉裡的聲音。
超人微微轉頭，一個正準備偷襲的男人，被蝙蝠俠一鏢擊傷在地。
“你還是那麼的手軟。”
別人只認為這是蝙蝠俠為了保護昔日戰友下意識投射的飛鏢，但只有超人知道，背後的那個瘋子傷不了自己，但是只要敢觸怒自己，就一定會被自己打成肉醬。
蝙蝠俠剛才的行動，實則是救了對方一命。
“我們走！”
蝙蝠俠轉身對著自己的同伴們說道。
“等等！你們想要離開，必須保證再也不會在暗地裡搞小手段，不然……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超人飛在血河屍山之上，被認定為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阿卡姆瘋人院，此時已宣告毀滅，惡人無一能生還。
“好，我保證！”
蝙蝠俠點頭，帶著自己的同伴們快速的離去。
“你知道他不會遵守約定的”
神奇女俠來到超人的身邊說道。
“這是身為朋友的最後一次忍讓，如果布魯斯再執迷不悟……”
超人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神奇女俠知道他的意思。
“紅日呢？”
神奇女俠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剛才他突然離開了”
“或許他還有別的事情，既然有通訊器，不用擔心他。”超人帶著神奇女俠飛離了瘋人院，留下的只有一片屍體。
……
一處秘密地下室，鉛塊蓋住頂層。
這裡是小丑未被發覺的藏身地點之一，不過現在成了陸強和小丑女的暫時藏身地點。
陸強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什麼時候做的？”
“薩維奇莊園的u盤裡，我的數字版簽字”
“你在第一次接觸鋼骨時就給他植入了病毒？”
很快，陸強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
如果不做好充足的準備，布魯斯也就不配稱之為蝙蝠俠了，他有足夠的遠見，遠見到第一次與鋼骨正式接觸，就為鋼骨寫入了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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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沒有在話題上留太多。
“超人已經背棄了正義，他要成為獨裁的暴君，或許你有辦法對付他，相信你在這短時間裡已經看到了他的所作所為。”
“作為一個暴君，一個統治者，他很合格”
陸強的言外之意，作為超級英雄，超人已不再合適。
“露易絲的死，和我有關”蝙蝠俠沉默了許久。
“不！才不是！”
扯著嗓子喊的人，正是被陸強用手銬，拷在桌子上的小丑女：“那是他做的！小丑！”
這個瘋女人，還在為自己的男人，搶奪功勞。
“也和我有關”陸強說道。
“我希望你能在最後時刻，好好的勸說他，畢竟……你們認識的最久，關係也最好”
“這當然可以，不過小丑女她……”
通訊結束通話。
“紅日，你在說什麼？”通訊裝置那一頭，傳來了鋼骨的聲音。
“沒，剛才訊號好像不穩定。”
“對，剛才出現了斷連，應該是衛星出了問題。”鋼骨的聲音聽上去頗有些無奈。
正義聯盟所做的一切，簡直是直接面對了整個地球。
“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
“母盒的問題解決了！”
鋼骨聲音聽上去十分的開心。
“我調出了全新的多元宇宙地圖，你定位過的宇宙都可以被記錄下來，不過母盒，我們應該考慮丟在一個角落裡，避免某些人到來。”
“當然！”
通訊中斷後，陸強轉頭，卻見小丑女一隻手拷在桌子旁，另一只手擋著臉，抱著腿正抽泣。
陸強說道：“你怎麼了？演戲在我這裡沒有用的。”
小丑女抬起臉來，滿漢淚痕。
她真的哭了。
“你能笑一笑嗎？”
陸強點頭，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咧嘴一笑。
“不，我想聽你以前那種自信的笑聲，怎麼你現在不笑了？”
“我還是會笑，但有時候很疲憊。”
“再笑一次，求你了！”
“啊哈哈哈哈哈！！”
陸強左手掐腰，右手伸出大拇指，對著小丑女大笑。
“哈哈哈哈”小丑女也跟著笑。
兩人像在進行一場拉力賽，誰也不停下，就這麼一直笑。
嗓子幹了，臉有些僵。
他們笑了或許有十分鐘，半個小時，可能一整夜？
笑聲趕走了所有的悲傷和陰霾。
當笑聲停止時，陸強突然發覺心中的苦悶，消失了。
在變成小丑女之前，哈莉奎茵曾是個精神醫生，可能她也看出了陸強有巨大的精神壓力，也有可能是碰巧。
陸強卻聽到小丑女問：“我能叫你小布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