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氏對馬宇寧還可以,但在怎麼說馬宇寧也不是顧氏親生,在成婚後顧氏在南京給馬宇寧買了一個獨門小院,然後給了點田產就不聞不問了,所以這幾年章爾佩和馬宇寧過的很是辛苦。
馬宇寧雖然不是顧氏親生,但確是馬士英親生,馬士英也不想看到自己女兒過的不好,所以在聽馬鋮說完後也沉吟不語。馬士英倒想在經濟上幫助女兒一把,可是家中錢財都在顧氏手中掌握,馬士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現在有左懋第這件事,東林黨那幫人要救左懋第的家眷肯定要求到您,到時候可以和他們做個交換,這樣也可遮人耳目。”
馬士英一想也行,反正怎麼都要饒過左懋第的家眷,不如做個交換。
看到馬士英答應馬鋮又接著說道:“爹,兒子和阮大鋮的女婿曹臺望相交莫逆,不如這次也給他謀個出身吧!”
馬士英是什麼人,眼睛一轉就知道自己兒子打的什麼鬼主意,馬士英瞪眼問道:“小子,你是不是還對阮大鋮的女兒不死心?”
馬鋮心中想道:還什麼不死心,兒子已經將阮麗珍睡了!
不過嘴上卻不敢這麼說,馬鋮趕緊賭咒發誓說自己已經忘了阮麗珍,這次是真的想為曹臺望謀個出路。
馬士英那裡能相信馬鋮的鬼話,不過馬鋮已經成年,馬士英也不想過多的管自己兒子的狗屁事。馬士英想正好也可賣阮大鋮一個人情,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看到自己老子答應馬鋮高興的說道:“爹,曹臺望熟悉機關算數,不如讓他去工部兵器局當差吧!”工部兵器局現在是馬鋮的地盤,營繕司郎中就是徐振業,曹臺望到了兵器局還不被馬鋮拿捏死?
馬士英聽馬鋮這麼說嘆了口氣:“鋮兒,為父雖然和曹履吉關係一般,但畢竟是同年科舉,你不要做的太過分!”
馬鋮聽馬士英這麼說趕緊跪地保證道:“爹,兒子就是玩玩,絕對不會弄出人命的!”
看到馬鋮言真意切的樣子,馬士英也無可奈何,馬鋮可是他的親兒子,難道將馬鋮送去官府治罪?沒辦法馬士英只好搖頭嘆息。
“鋮兒,為父聽說你拜宋長庚為師?”
宋長庚?大概就是宋應星,馬鋮趕緊說道:“爹說的對,只是兒子想要藉助宋應星的助力生產火銃而已!”馬鋮知道宋應星和馬士英不太對付,所以趕緊為自己解釋一下。
“哎,宋長庚這個人雖然有些迂腐,但是道德水平是夠的,為父希望你跟著他多學習為人處世,知道嗎?”
馬士英這半年多發現這個二兒子越發的心狠手辣,這次將曹臺望弄到自己手下肯定是不懷好意,所以馬士英才想讓馬鋮跟著宋應星學習做人,雖然這個社會充滿了爾虞我詐,但是馬士英不希望自己兒子也成為和他一樣的人。
馬鋮聽馬士英說完心中暗道:宋老家夥年紀一大把才混到五品,這種為人處世我跟著他學什麼?不過馬士英說的話馬鋮不敢不應,
只好躬身表示自己明白。
馬鋮離開馬士英的書房回到自己的小院,現在顧喜英已經懷孕八個多月,身子越發的沉重,看到老爺回來趕緊起來準備行禮。馬鋮攙扶住顧喜英說道:“快起來,你現在身子重,不要多禮了。”
顧喜英現在滿臉都是當母親的榮光,看到馬鋮回來趕緊說道:“老爺,半月前奴婢找城裡的張半仙算了,奴婢肚子裡的是個男孩,並且將來有大出息,肯定能封侯拜相!”
聽顧喜英這麼說馬鋮心中暗笑,誰都知道馬士英是首輔,那個什麼張半仙為了賺錢自然什麼好聽說什麼。不過馬鋮不想打擊顧喜英的高興勁,畢竟這是她的第一胎。
“好啊,其實老爺我也喜歡女孩,女孩是父母的小棉襖。”
這個時代重男輕女,顧喜英聽馬鋮這麼說還以為是在安慰她,趕緊正經的說道:“老爺放心,這一胎絕對是兒子!”
馬鋮這一天喝酒玩弄阮麗珍,早已經累得不行,擺了擺手說道:“好,你說什麼都行,老爺累了,要安歇了!”
顧喜英趕緊叫來丫環為馬鋮脫衣,邊脫邊說道:“老爺,我二哥這次和顧家老爺一同來了,老爺能不能在軍中給安排了位置?”
馬鋮這時已經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迷迷糊糊的說道:“好,讓他明天過來,就當個參將吧!”
顧喜英聽馬鋮這麼說大喜,趕緊服侍馬鋮安歇睡覺。
回到自己家自然睡的比軍營舒服,馬鋮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屋外的顧喜英聽屋裡有動靜趕緊帶著丫環進屋服侍馬鋮穿衣。
馬鋮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煥發,看到顧喜英笑著說道:“小妹,今天沒事老爺領著你出去轉轉?”
顧喜英笑道:“大夫說了,奴婢身子重不能亂動,要小心在家安胎!”
馬鋮想了想也對,畢竟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
“老爺,昨晚你說讓奴婢的二哥當參將,現在我二哥就在外面等候叩謝老爺的恩典!”
馬鋮聽顧喜英這麼說一愣,顧喜英有個二哥他知道,怎麼到南京了?自己什麼時候答應給他一個參將了?在馬鋮軍中參將已經屬於高階軍官,比總兵低一級而已,自己絕對不可能將這種重要官職交給剛來的顧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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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我什麼時候說給他參將了?參將在軍中掌管一萬多名士兵,那裡是他能管了的?”
顧喜英聽馬鋮出爾反爾不高興的說道:“老爺,昨晚你說的讓我二哥當參將,春蓮昨晚也聽到了。”
馬鋮看著丫環春蓮問道:“昨晚我說過這話嗎?”
春蓮點頭答應:“老爺是說過,婢子也聽到了!”
看樣子是自己說的。馬鋮沒辦法只好解釋道:“小妹,大概是我昨晚隨口答應的,這個參將實在不行,要不給你二哥一個百戶怎麼樣?”
參將和百戶差了十萬八千裡,顧喜英自然不能滿意:“老爺,顧忠現在已經是百戶,我二哥是他叔叔,
怎麼還要和侄子當一樣的官?”
看到顧喜英的蠻不講理,馬鋮實在沒辦法,只好說道:“小妹,你看你大哥也只是個遊擊,你二哥能當參將嗎?要不這樣,給他個千戶怎麼樣?”
顧喜英想了想也行,畢竟大哥才是遊擊,二哥在貴州就是個普通大頭兵,讓他當參將手下人肯定不服。現在成了千戶在軍中有大哥幫助也不錯,想到這顧喜英點頭答應。
馬鋮看到顧喜英滿意才放下心來,出了裡屋來到外廳,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拘謹的站在大廳中。
那個男子和顧長衛有七八分相似,看到馬鋮出來趕緊跪地磕頭道:“小。。小人顧四,見過軍門大人!”
馬鋮在大廳中的椅子上坐下,然後說道:“你是顧長衛的弟弟?起來吧!你在貴陽衛擔任什麼職務?”
顧四趕緊起身恭敬的回答道:“小人是貴州衛武庫的庫丁!”
馬鋮一聽心中這個洩氣,他以為依著顧長衛的能量怎麼說也能為弟弟弄個小旗,沒想到是大頭兵一個。如果這樣那可就難安排了,馬鋮的新軍專業性很強。在加上這個顧四是憑關係進來了,馬鋮並不想讓他直接當軍官。
想了一會兒馬鋮有了主意說道:“本督給你哥起名叫顧長衛,你就叫顧長生吧!現在你跟本督去前院,本督給你安排職務。”
馬鋮領著顧長生來到前院親兵房,這裡住滿了馬鋮和馬士英的親兵衛隊,其中馬鋮的小舅子顧勇就在這裡住。
馬鋮找到顧勇,對他說道:“這是你叔叔,本督已經讓他當千戶了,你帶著你叔叔去軍中找王顯,讓他安排具體事務!”
顧勇一聽大喜,自己叔叔上來就是千戶官職,顧勇趕緊單膝跪地感謝馬鋮。
馬鋮揮了揮手說道:“你快去快回,本督上午還要去趟兵器局。”顧勇答應一聲帶著顧長生去了城外軍營。
安排完這件事後馬鋮轉身又去了後院,馬鋮只要在家一天就要每天去給父母請安,現在已經臨近中午,這個時候去請安已經有些晚了。
馬鋮來到母親的房外,高聲說道:“娘,兒子來給您請安了!”
聽到兒子來了顧氏十分高興,讓人為兒子預備座椅,等兒子進屋後拉著馬鋮的手問道:“寶兒,在軍中可辛苦?”
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馬鋮在顧氏身上看到了自己親生母親的影子,馬鋮為了不讓顧氏擔心,笑道:“一點不辛苦,母親不用擔心!”
顧氏看馬鋮這麼說微笑道:“我的寶兒也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受點委屈就哭鼻子的寶兒了!”
聽老孃提到自己童年的糗事,馬鋮趕緊轉移話題道:“娘,我舅舅呢?還有那兩個狗熊表哥呢?”
顧氏聽馬鋮叫顧淳、顧溥二人狗熊,顧氏笑罵道:“胡說什麼,他們可是你嫡親表哥!你舅舅知道大房一家在北京遇難,現在鎮遠侯這個爵位空了出來,你舅舅就活了心,想要活動一下繼承鎮遠侯這個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