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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藍鬍子從不需要什麼同好,法蘭西元帥更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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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雅典娜與人之座的幾位英靈簽訂了契約之時,貞德掀起的全球同步直播也引起了一個隱藏在陰影中的英靈的行動。

"哦...我親愛的同好,不得不說,你很有意思,但是這種快樂,比起與你分享,我更喜歡一個人獨享。"英俊,卻有些消瘦、頹廢的成熟男人輕笑著。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中世紀貴族的服飾,配上他那標準的巴黎音,真的很有貴族的味道,一些無知的少年少女,大概會對這個人產生難以抑制的好感。不過他們不會知道,這種好感就是他們喪命的源泉。

吉爾斯·德·萊斯,這個在後世演變為能止小兒夜啼的藍鬍子的男人,絕對不是任何無知少年能夠託付真心的物件。

可惜雨生龍之介永遠不可能明白這一點了。

以為是有著相同愛好的殺人狂就能與藍鬍子老爺以朋友的身份相處?naive!

被做成了大提琴的雨生龍之介大概會後悔吧。後悔自己的無知。

"神說:要愛人如己。你們若全守這至尊的律法才是好的。那麼作為逆神者的我,當然要殺死我的朋友,是吧?"吉爾斯·德·萊斯撫摸著雨生龍之介死不瞑目的頭顱,微笑。

"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是這麼膚淺的,像個反對一切的小孩子一樣反對著神。"他說著,彈了彈雨生龍之介的腦門。

許是沒有用膠水固定的緣故,雨生龍之介的頭被他彈掉了,吉爾斯·德·萊斯不得不彎腰把頭重新撿起來,忙活了半天,重新把他的大提琴拼好,才繼續道:

"作為聖女殿下的友人,我又應該踐行聖女殿下的意志。所以,你這種惡徒,當然也要受我,法蘭西元帥吉爾斯·德·萊斯的審判!"吉爾斯·德·萊斯說著,突然向後一躍,同時抽出腰間的寶劍,指著雨生龍之介的頭顱。

"骯髒的存在,化為灰燼吧!"說著,吉爾斯·德·萊斯將一桶汽油澆在雨生龍之介的殘屍上,用火柴引燃了。

"蓬!"烈焰飛騰,把雨生龍之介的房子都點著了。

濃煙,好像一條巨蛇,蜿蜒著衝上了天空。這引來了還沒有離開冬木的居民們的驚呼——雖然受到了警告,但畢竟很多人都是固執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熊熊的烈火中,吉爾斯·德·萊斯神情肅穆,看著那漸漸化為一團枯木一樣的碎塊的雨生龍之介,緩緩開口:

"願烈火淨化你骯髒的靈魂。"

這就是英靈本體的吉爾斯·德·萊斯。不僅是原劇情中的caster,也是那個英勇的法軍元帥。

作為英靈的本體,生前的一切都被英靈吉爾斯·德·萊斯所繼承。他既是英雄,也是惡魔,是為了法蘭西人民奮勇作戰的將軍,也是殺害數百兒童的殺人狂。吉爾斯·德·萊斯擁有二重性,這讓他顯得有些癲狂。

他殺死雨生龍之介的方式完全是惡魔,然而用烈焰淨化雨生龍之介的屍體,卻是一個正統的信教的軍人的做法。在基督教中火和水都有淨化的含義,所以如果是邪魔,是不會用火來焚燒他殺死的人的。那意味著這個人受到了淨化,會不再受邪惡所控制。

焚燬了雨生龍之介的屍體,包括雨生家的一切,吉爾斯·德·萊斯才看向遠處的天空。

貞德嗎?真是好久不見了。

他懷念著那個聖少女。這並非愛情,但卻比愛情更高。

這是信仰。

是的,吉爾斯·德·萊斯其實並不信仰基督,他真正的信仰是,貞德。

當然這不算是什麼特別的事。

聖女貞德,當年信仰她的人一抓一大把。吉爾斯·德·萊斯,只能算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個。當然,他是貴族,但當年信仰貞德的貴族也不僅僅他一個。

他真正特別的大概是,比起其他人,他應該算是狂信徒。

貞德死後,遷怒於神的人,用黑魔法褻瀆神明的人,他是唯一的一個。

所以,當貞德持著鳶尾花的聖旗,再度出現在吉爾斯·德·萊斯眼中的時候,他的心情,甚至連熱淚盈眶這樣的詞彙都不足以表達。

他狂熱地信仰著貞德,將貞德視為他的太陽。

如果是以caster降臨的他,現在就會不顧一切地撲向他的太陽,然後,被驕陽灼燒成灰。

但英靈本體的吉爾斯·德·萊斯不會這樣送死。

這並非他不想死。

甚至,比起caster降臨的他,作為英靈本體的吉爾斯·德·萊斯更期望靠近貞德。與caster狀態下智障的以為貞德需要他拯救的從者不同,身為英靈的吉爾斯·德·萊斯願意尊重貞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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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基督死時,聖彼得、聖保羅並沒有阻止,因為那是他們所信仰的主的選擇。

現在,吉爾斯·德·萊斯在思考的,是如何完成貞德這次降臨的願望,然後,被貞德處刑。

為了這個目的,他不能就這樣去見貞德。他很清楚,與其說是英靈還不如說是邪靈的他,一旦面見貞德就必須去死。

雖然貞德未必會親手殺他,但吉爾斯·德·萊斯也不能允許,像自己這樣骯髒之物,去玷汙貞德那純潔的聖旗。

該如何才能幫到貞德呢?吉爾斯·德·萊斯想著。

雖然他曾是法蘭西的元帥,但說實在的,他這個元帥更多的是依靠財力當上的,論作戰能力,他也就是個普通猛將水平。這樣的水平,顯然是不足以他想出什麼複雜而周密的計劃來幫助貞德的。

所以,吉爾斯·德·萊斯只能思考如何來提高貞德的作戰能力。

可僅僅這一點,吉爾斯·德·萊斯竟發現自己都無法做到。

他是戰士,也是法師。按說給戰士加個BUFF是法師的基礎能力了,但吉爾斯·德·萊斯卻沒辦法對貞德使用他的法術。

因為他是個黑巫師。

而且是個只能依靠自己的寶具——螺湮城教本施展魔術的半吊子黑巫師。

當然,就算他是個黑巫術大師,他也不可能對貞德施加黑巫術增力BUFF。那顯然是對純潔的聖女的褻瀆。

難道說,只能藉助身為智障的caster時的愚蠢想法了嗎?吉爾斯嘆了口氣。

真是的,看來,雖然被自己強行視作智障,但caster終究還是自己的一面啊。到頭來,自詡聰明了許多的本體,還是要用那個分身的策略。

他想著,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眼前的大山,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裡叫圓藏山?真有趣,這個城市魔力最盛的所在居然這麼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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