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比試一番嗎,鋼鐵的精靈?"瑪爾達說。
別誤會,她並非是因為覺得對方不是她的對手才發出挑戰。
事實上,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在這長空之上,她都會發出挑戰。
她渴望長空,所以她才會把本應驅逐到世界裡側的龍降伏,留在自己身邊。
她想做一個能搏擊長空的龍騎士。
這個願望,連基督的教誨都沒有把它消除。
聽了瑪爾達的話,那瑪爾達眼中的那鋼鐵雄鷹中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笑聲。
"有意思,你的挑戰,我接下了!"
"那就開始吧,從這裡到這個島國的那座神山,然後折返,看誰先回到這裡!"瑪爾達說。
然後兩個英靈就開始了比賽。
"轟!"
"轟!"
兩聲幾乎不分先後的音爆響起。
龍和鋼鐵的巨鷹捲起更猛烈的狂風,消失在天邊。
正常的聖盃戰爭中,從者受聖盃限制,無法離開冬木市。可對英靈本身來說,聖盃的限制是個屁。
於是,在日本自衛隊長官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兩個不明飛行物就堂而皇之地在日本的領空耀武揚威。
這件事很快也傳到了遠坂時辰的耳中。
然後,遠坂時臣終於覺悟了。
這件事他扛不住了。正常來說,這種時候他就要上報魔術師們的最高權力機構時鐘塔,也要讓老友言峰璃正上報另一大組織聖堂教會。然而遠坂時臣還有些猶豫。他願意在家裡承認自己的失敗,卻不想把這個失敗公之於眾。
可是,他糾結的時候,別人卻不會閒著。
自衛隊的F-15鷹式戰鬥機緊急升空,朝瑪爾達和不知名的英靈飛了過去。
超越音速的速度雖然不錯,但還不能躲開現代的雷達。
不過兩個英靈都不在乎這個。更準確地說,她們更喜歡這種事的發生。
"哼,單純的比速度沒意思。那邊的英靈,不如比一下,在不擊墜這兩個鋼鐵巨鷹的前提下,看誰能最先擺脫她們,飛回終點?!"遠遠發現F-15的逼近後,瑪爾達大喊。
"當然可以,我莉莉婭·利特維亞克絕不會認輸!"那英靈說。
"哈,終於知道你的名字了。"瑪爾達道,"莉莉婭,百合花嗎?好名字。那我也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吧,我是瑪爾達,我主坐下的修行者。"
"伯大尼的聖女瑪爾達嗎?哈,沒想到真正的你居然是這樣的。"莉莉婭笑著說,"說起來,在我還小的時候,媽媽還給我講過你的故事呢!"
"哈?你們這些大地的精靈也會講我主的故事嗎?"瑪爾達一愣。
"你不會還以為我是地之精靈吧!"莉莉婭好笑地說,"我可是純正的人類,出生於1921年8月18日的蘇維埃!"
說著,莉莉婭開啟了生前與她一起從蒼穹墜落的雅克-1B的艙蓋,露出了她嬌小的身姿。
"誒——原來你是人類?!"瑪爾達吃驚地叫了出來。
然後她若有所悟。
"原來如此,我說你這鋼鐵的巨鷹怎麼和那兩隻巨鷹那麼像。這就是人類製造的,能夠飛上天空的機械嗎?真是,太了不起了!"瑪爾達說道。
她活著的時候基本是個文盲。能夠飛上蒼穹的機械,她即使在夢裡都想象不出。
"不過這樣更有趣了。那就讓我看看吧,人類的造物能夠強到什麼程度!"瑪爾達大笑。
"樂意奉陪!"
然後,在F-15飛行員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她們做了一個急停,瞬間逼近了自己。
"來比試一下吧?!"瑪爾達和莉莉婭的聲音穿透座艙和頭盔,傳到飛行員的耳中。
然後她們猛地加速,飛向另一個方向。
F-15的飛行員連忙跟著轉向,同時向指揮部彙報:
"報、報告,我們看到了一個龍騎士,還有一架蘇聯產的雅克-1B!"
這個報告引起了他們少將指揮官的破口大罵。
"龍騎士?!你怎麼不說獅鷲啊!雅克-1B?你不如說是萊特兄弟駕著他們的飛行者好了!"
被一頓好罵的飛行員表示很委屈。
他們可是飛行員,眼神好著呢,根本不可能認錯。那就是龍騎士和已經進了博物館的雅克-1B。雖然他們也解釋不了為什麼神話中的東西會出現,老古董的螺旋槳戰機怎麼可能超越音速,但他們真的沒看錯。
當然這種問題在另一些看著這場追逐戰的人眼中很輕易就能解釋。
"為什麼?你家魔法跟人講過為什麼嗎?"雅典娜撇嘴。
"不過真沒想到,令德軍驚歎的斯大林格勒的白玫瑰居然會回應我的召喚。對於共產主義者來說,我明明就是個應該被打倒的牛鬼蛇神。"雅典娜又笑著對美衣道。
"小姐,不可以吐槽自己。"美衣溫和地回應著雅典娜的話。
"大概,那位莉莉婭小姐只是把小姐當做一種強大的力量,而不是需要獻出信仰的神。對於共產主義來說,打倒牛鬼蛇神或許是一個虛指,指的是打倒人心中的大山,摧毀迷信,對神靈這種生物是否存在並不在意。不過..."
美衣欲言又止。
"怎麼了,美衣?"雅典娜奇怪地問。
這種事說到這裡就可以了,難道那個忍不住在作死邊緣試探的大宇宙意志還想繼續作死嗎?
"我只是不太明白,小姐是怎麼召出這麼強的現代英靈的。在魔術師的理論中,現代英靈都很弱的,而且幾乎不可能被召喚。"美衣說。
聞言,雅典娜忍不住撇了撇嘴。
"美衣啊,你也說了是魔術師。魔術師那種渣渣,怎麼可能與老孃相提並論!"
於是美衣就明白了。
就好像螞蟻的世界只有二維平面,永遠理解不了三維,人類魔術師的理論與雅典娜相比更是徹底的渣渣。
於是她再次看向那兩個在天空肆意翱翔的英靈。
一個是古老的神話中走出的龍騎士,一個是現代為了人民浴血奮戰的歷史第一女飛行員。
在雅典娜的劃分中,一個是天之座的英靈,如果用聖盃的職介描述,擁有rider的特質。
另一個則顯然是人之座的英靈,用聖盃的職介描述,也顯然是個rider。
天與人的rider的對決嗎?美衣似乎理解了這兩個英靈為什麼會對上。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當然是一場好殺。
與F-15的追逐中,無論是瑪爾達還是莉莉婭都覺得熱血沸騰。
瑪爾達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追逐戰。在她的時代,飛天實在太不容易了。往往,她一召出惡龍,都不需要她化身龍騎士,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而莉莉婭,雖然曾經是斯大林格勒上空令人聞風喪膽的白百合,但超音速的追逐戰其實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她去世的時候,整個世界的戰機還都是螺旋槳式的,根本沒法超音速。事實上,雅克-1的極限速度只有每小時六百公里,連音速的一半都不到。可現在,成為她寶具的雅克-1的速度卻達到了三倍音速,比最大速度為2.5倍音速的F-15還快!
對於普通人來說,瑪爾達和莉莉婭這種菜鳥就進高階房的做飯根本是找死,但對於英靈來說,這是最美妙的挑戰。
英靈的與寶具的適應性讓她們幾乎瞬間就達到了可以超音速空戰的王牌飛行員的層次,比F-15中的自衛隊公務員飛行員強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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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ヘ ̄o)也很一般嘛。莉莉婭如此評價著F-15的飛行員。
接下來,就是甩掉這個傢伙了。她胸有成竹。
然後她看了看瑪爾達那邊,發現對方還在與F-15兜圈子,不禁微微一笑。
看來論駕駛技術,還是我的A級騎乘更強一些。
這場比賽是我贏了,瑪爾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