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多元宇宙叢集，某平行宇宙，銀河系，地球。
時空之外，雅典娜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坨莫可名狀的東西。
或許不應該稱之為一坨，因為這東西沒有任何形體，不是固體，不是液體，也不是氣體，不是方形，不是三角形，也不是多邊形，也跟任何空間曲面曲線沒有聯絡。它超脫時空，也就沒有空間意義上的大的概念，也沒有小的概念，沒有時間意義上的新的概念，也沒有舊的概念。哪裡有一個東西，所能確認的只有這個而已。
"這是什麼？"雅典娜問。
"這是英靈殿。"阿賴耶回答。
"哦哦哦，原來這就是有名的英靈殿！"雅典娜伸手，試圖把那個東西抓過來。
不過這不太容易。
雅典娜的力量固然可怕，但抓英靈殿是個技術活，就好像人類中，大力士未必搞得定切洋蔥，雅典娜也不太容易抓住英靈殿。嗯，讓她把英靈殿毀了或許還容易一些。
"他娘的！"抓了幾下沒成功，雅典娜就不耐煩了。
"喂，蓋亞！"雅典娜開口。
"這裡沒有蓋亞。"躲在阿賴耶身後的蓋亞弱弱地說。
雅典娜又好氣又好笑。
"那這是什麼東西？"她抓著蓋亞的後脖領，把這只蘿莉拎起來說。
"這是、這是...耶醬，救我..."蓋亞弱氣地哭了起來。
阿賴耶無奈，只好對雅典娜一躬身道：
"這位冕下，請不要欺負蓋亞冕下了。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聞言，雅典娜隨手丟開蓋亞。
"也好，老孃也懶得看這個惡意賣萌的大媽！"她說。
"我才不是大媽！"蓋亞激烈地反抗著。
"哼，地球已經誕生46億年了，大概五十億年後會因太陽的活動而毀滅。也就是說，如果你真的是地球的意志，你的生命就已經過了一半，還不是大媽嗎？！"雅典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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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被太陽毀滅的話我還可以活很久的。"蓋亞辯解道。
"屁，沒了太陽，即使考慮最理想的溫室效應，最多幾萬年，你的表層就會與宇宙空間一樣冷。別告訴我你的生命是按你那高溫固態金屬核心算的！"雅典娜哼聲。
再說，你要真是以地球這個行星天體為本質，就不會糾結地表生物怎麼樣了，還製造個屁的靈長類殺手，真祖死徒。時間軸中，你掛掉之後的鋼之大地居然還有大氣層存在，甚至還有生命存在，這就說明蓋亞的生命與地核的熱能是否存在無關。地核的熱能主要由四種放射性元素提供。其中半衰期最長的是釷-232，需要140億年，所以說地球的完全熱寂早著呢。要是這個蘿莉蓋亞的生命與地球的熱能聯結，根本不會care地表生物怎麼樣。雅典娜心道。
對於蓋亞的存在方式，雅典娜雖然不確定（因為作者不確定，最接近或許是生態圈？），但絕對不會有地球熱寂那麼長。
聽了雅典娜的話，蓋亞臉漲的通紅。她想反駁卻說不出什麼。
她再次溜到了阿賴耶身後。
而且，蓋亞不敢跟雅典娜這種一看就不像良善之輩的傢伙互懟。
而雅典娜也根本不在乎蓋亞怎麼樣。
紳士們二設的蘿莉蓋亞雖然很萌，但還沒有花旦們那麼萌。英靈殿近在眼前，抓花旦比探究蓋亞的本質可有趣多了。
只有想水字數的某大宇宙意志才會花時間在蓋亞的本質上。
最有智慧的雅典娜早已經開始打萌主們的主意了。
"喂，這個東西是在你們治下吧？"雅典娜對阿賴耶說，"老孃的要求就是，給老孃也弄一個這個怎麼樣？不白要，老孃付錢的。"
聽了這個要求，阿賴耶和蓋亞面面相覷。
"怎麼了？"雅典娜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位冕下，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得到的我們可以控制英靈殿的訊息，但我不得不說，這個訊息並不全是對的。"阿賴耶說。
"我們雖然能節制英靈，但英靈依然有自己的意志。"蓋亞在阿賴耶身後探出頭道。
"而英靈殿，我們也只是擁有一部分許可權，絕不是可以完全掌控。"阿賴耶道。
"所以我們沒辦法給你。"蓋亞說。
"如果您想要英靈殿，只能自己想辦法。"阿賴耶道。
聽著蓋亞和阿賴耶一唱一和，雅典娜腦門上青筋直蹦。
然而她毫無辦法。
她很清楚，在型月這個擁有平行世界的多元宇宙系統，蓋亞和阿賴耶如果能用一個平行世界的英靈殿就打發了她這個大麻煩，她們是絕對不會吝嗇的。現在她們說沒辦法，那絕對是沒辦法。這兩個大佬——雖然在雅典娜面前只是小佬，但一樣擁有強大的意志品質——絕不可能是民間傳說中那種智障的守財奴。
"所以，如果老孃想弄到一個英靈殿，就只能自己研究如何把它拖走了？"雅典娜眯著眼道。
"..."看著眯眯眼的雅典娜，阿賴耶和蓋亞忍不住一哆嗦。
不行，不能讓她找到發作的機會。兩大抑制力想。
於是她們共同取出了一件東西。
嗯，或許，說東西並不合適。
因為這件東西並沒有形體。
沒有大小，沒有新舊，沒有人類習慣上的絕大部分概念。
真是熟悉的感覺。
雅典娜露出了微笑。
"這是我們的英靈殿許可權。"阿賴耶說，"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至於能不能獲得英靈殿，或者獲得英靈們的認可，那要看你的能力了。"
"用不著你們擔心。"雅典娜一把抓過那超脫時空的許可權，"老孃好歹也是個多元宇宙體系的智慧神，這點事只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罷了，不算什麼。至於英靈...老孃對你們手下的肌肉怪沒興趣。老孃只想要老孃喜歡的萌主們。"
"這同樣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們是不會幫你強行命令英靈的。"阿賴耶說道。
嗯，她完全不管身後說著"沒關係，你想要誰，我送你一打"的蓋亞。
開玩笑。現在英靈殿的英靈大部分是阿賴耶側，她蓋亞當然不care。可她阿賴耶，作為人類意識集合，對人類崇拜的英靈是沒有辦法強令的。至於守護者...阿賴耶才不信有人喜歡他們呢。
對她們的這種想法，雅典娜並不覺得有什麼。
老孃又不是有收集癖的肥宅。英靈什麼的，當然要自願投入老孃麾下才好！
這並不特別，可以說任何一個稍微有點格調的統帥，都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