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當然不會說"渣渣"。
人走的是高冷範兒。
也不像某元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除了說"渣渣"也沒別的能力了。
但琴酒心裡也非常的不爽。
組織裡,雖然琴酒誰也不相信,但有幾個人的能力還是讓他很認可的。
除了這幾個之外,有些人能力雖然不夠讓他認可,但從一般角度上也是強者。
這些人是組織的中堅力量。
每當組織有什麼需要人手的大動作,這些人就會被召集起來,幫助他們這些幹部完成組織的目標。
楠田陸道,就是這種中堅的一員,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然,瞞過FBI的視線探尋水無憐奈的所在,這種事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嗎?
更別提,這些FBI裡還有一個非常麻煩的存在,也是他琴酒的老對手——赤井秀一。
本來,楠田陸道幹得非常好。連赤井秀一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可琴酒沒想到,楠田陸道這樣優秀的潛伏能力,居然栽在了一群中二病的身上。
是的,琴酒也不相信什麼聖盾兄弟會。
雖然琴酒被弗蘭電過一次,但單獨一個異常,和貫穿人類歷史,全人類的隱形統治者這種設定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
琴酒寧願相信天上有神,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聖盾兄弟會。
除非,是像某些商業炒作專家一樣,在挖出的遺蹟旁邊蓋層小樓,然後自稱是那遺蹟之主千載傳承的後人。
但即使那樣,也不會有所謂聖盾兄弟會的統治力。
楠田陸道,你居然相信這種無聊的東西...
琴酒目光冷肅,一根煙接著一根煙地抽著。
你相信也就算了,還為這種東西向我彙報,浪費我的時間,還增加你暴露的危險。
哼,這個蠢貨居然這麼相信這種東西,那絕對會在那個自稱聖盾兄弟會的中二病前露出馬腳。而赤井秀一,絕不可能看不到這種馬腳...
真是,糟透了!
琴酒滿心苦澀,但他只是抽菸,什麼也不說。
唉,這個組織一直充滿了廢物、叛徒和臥底,琴酒與這些人做了這麼多年鬥爭,這點小小的苦澀,也早已習慣了。
雖然楠田陸道這樣中二的暴露方式還是第一次,但我琴酒,頂得住!
...
不過琴酒不是最需要頂住的那個。
反正頂了這麼多年了,也應該習慣了吧?
比琴酒還需要頂住的是越水七槻。
剛剛那麼羞恥的宣告已經讓她燃盡了。
趁著柯南和FBI的一群人懵逼的時候,她拉著成實躲進了一間醫生休息室。
還好,這休息室裡沒人。
"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那麼說嘛?!"成實嘆息著道。
"你還不是穿著蝙蝠戰衣來了..."越水七槻翻了個白眼。
"好吧,確實是這樣。"成實也嘆息著點點頭。
然後兩人再一起嘆息。
神明大人的命令,不管有多麼扯淡,他們這些凡人,還是受過神明恩惠的凡人,也根本無法違抗。
不過...
"越水小姐,你覺得神明大人為什麼要我們來這裡?只是為了讓我們表演,好取悅她嗎?"成實心中一直有個疑惑。
世上凡人千千萬萬,自己等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能夠讓神明大人專門找我們尋開心。
"這個..."越水七槻露出一個微笑。
這是她擅長的領域了。
"我們究竟是不是特殊的暫且不談。但在我看來,即使我們是特殊的,神明也不會單純只為尋開心就讓我們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怎麼說?"成實好奇。
"單純為了尋開心做遊戲,對一個神明來說未免太沒有格調了。"越水七槻道。
"在我看來,神明大人讓我們來這裡,還做這種表演,無外乎兩個原因:贖罪與寬恕。"
"贖罪與寬恕?"成實不太理解越水七槻的意思。
"我贖罪還可以理解,但越水偵探你也需要贖罪嗎?"
你可是大偵探啊。你抓到的犯人,你阻止的犯罪,不受到獎賞都說不過去,還說有罪需要贖就太扯淡了吧?
越水七槻微微一笑。
她笑得有些苦澀。
"成實醫生,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正義。我的罪還沒有發生,但卻是註定的。因為,我有和成實醫生你一樣的理由。"越水七槻說。
"復仇?!"成實瞬間就理解了越水七槻的意思。
"是的。"越水七槻鄭重點頭。
成實沉默了。
提到復仇,他覺得無話可說。
復仇之後只有空虛。這種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雖然他曾經確實感到了空虛,但回想沒有完成復仇的自己,是絕不會考慮什麼空虛不空虛的。
而且,空虛只是對自己,復仇,卻是生者對死者的責任。與死者沒有什麼關係的其他生者,對復仇者說放下,未免對死者有些不敬。
所以,成實什麼都說不出。
一說復仇,他也就明白了救贖的意思。在各種宗教裡都有,多做好事,救贖有罪者的靈魂。
他只能問其他的問題。
"寬恕又是什麼?"
寬恕仇人?不,不可能!寬恕仇人和復仇是相反的,神明不可能給兩個相反的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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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仇人,復仇者又有資格寬恕誰呢?
"寬恕自己。"越水七槻說。
"寬恕自己?!"成實苦澀一笑。
復仇者,哪裡有這種資格呢?
"不是罪責層面的寬恕,而是人類層面。我曾在米花美術館看過一副精彩的畫作,騎士殺死了惡魔,自己也染上了惡魔的血成為了惡魔,復仇者的罪責就好像惡魔血的感染一樣無法改變,但騎士應該依舊是騎士。即使是惡魔之身,也一樣要與惡魔做鬥爭。神明大人,大概就是希望我們明白這一點吧。"越水七槻說。
"我們,真的可以嗎?"成實喃喃。
"啊,既然神明大人都這麼指引了,我們就試著做吧。至少,神明大人指引的救贖的做法是明確的,無外乎與邪惡的地下組織作鬥爭而已。"越水七槻說。
...
"小姐,你真的是要越水這麼做嗎?"在雅典娜的偵探社裡,美衣看著水晶球中越水七槻和麻生成實的對話,對雅典娜道。
"這個啊,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雅典娜,不知什麼時候脫離了米蟲的狀態,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
"不管我真正要她做的是什麼,只要最終的結果是幸福的,就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