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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武德,你徒弟喊你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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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飯過後,程徹才打通了信彥的電話,交流了目前的情報。

信彥對於武德居然騙了自己,言語間也很驚訝。他也沒有來過密阿雷市參觀武德在這裡的道場,但他十分確信武德應該在密阿雷市,兩人有過影片通話。

而且他不太相信武德會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在密阿雷市,哪怕真碰到了什麼生死危機,那武德也一定會是搞個大新聞。

信彥建議程徹先算了,回金黃市上學去。等P1冠軍盃結束,他再自己去密阿雷市找人。

如果是剛剛從報社出來,信彥這麼和程徹說,那程徹十有八九就同意了。但是現在,向塗鴉藝術家草草學了塗鴉技巧(指怎麼把噴漆噴到牆上的水平),程徹信心滿滿,當然不肯放棄。

他決定用三個晚上,晝伏夜出,制霸密阿雷市的所有塗鴉牆。

【師父,注意接收訊息,我在密阿雷市打廣告了。讓師祖看到廣告就給你回訊息。】

晚上10點,出發前,程徹給信彥如是發了一條訊息,然後揹著一個揹包就出了酒店。揹包裡的東西包括一套幾乎無特徵的運動服,一頂棒球帽,一疊口罩,還有滿滿一包各式噴罐。

找了一條無人的小巷,程徹更換完偽裝套裝,先將摔角鷹人放了出來,指著巷子裡的一副塗鴉,“摔角鷹人,你看,就是這種在牆上的,用漆噴的畫。起碼要像這麼大的。你飛在天上,指引我過去。”

這就是程徹三天覆蓋密阿雷市的信心之一,他頭上有“偵察機”啊。以摔角鷹人目光之銳利,飛的高度不太高,只要有微光,它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還可以透過心靈感應悄無聲息地遠端彙報給程徹。

“知道啦,”摔角鷹人卻沒有起飛。

程徹奇怪道:“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

摔角鷹人扭捏了一會,吞吞吐吐道:“這麼晚還要幹活,那明天是不是不用訓練啦?”

原來是想討價還價麼?程徹立刻點頭,“不用不用,我一向很公平的。”

當然不用,明天白天,程徹自己還要窩在酒店裡掛個“請勿打擾”的牌子補覺呢。這是拿本來就在計劃中的做法,當做福利來忽悠摔角鷹人。

“好的,”摔角鷹人雀躍地一飛沖天,“那邊就有,出這條巷子……”

“等等,我這邊噴完了再就過去。”

程徹拿出一罐噴罐,飛快地在別人的塗鴉作品上噴上一行大字:

【武德,你徒弟喊你回家吃飯!】

字歪歪扭扭,醜的不行,甚至連噴塗的均一緻密都做不到,只能稱得上是大而矚目,完全算不上什麼藝術品。反而把原本一副精美的田園風景圖破壞得亂七八糟。

不過程徹也不在意,他的目標就是要引起轟動,標語有記憶點和病毒傳播性,從而讓武德知道信彥在找他,又或者是認識武德的人,能夠轉告他這個標語。

至於被破壞的這些塗鴉嘛,本來就是半非法的作品。他沒打算在別人空白牆壁、景觀牆上噴漆,專找這種處於灰色地帶的塗鴉作品上噴標語。

下午那兩個藝術家也是在別人的塗鴉作品上作畫。從他們那裡,程徹瞭解到,塗鴉圈的作品向來就是一層疊一層地覆蓋。如果你的作品長期不維護,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給完全覆蓋了。

這是程徹三天覆蓋密阿雷市的信心之二,他不追求什麼藝術性,完全就是簡單、快捷、粗暴的大字報、牛皮癬小廣告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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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塗完第一面牆壁,僅僅花了程徹3分鐘不到的時間,來不及欣賞自己的渣作。在摔角鷹人的指引下,程徹如風般掠下向一面塗鴉牆。

偶爾遇到他的行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程徹就消失在他們視野裡,甚至會讓人自我懷疑,是不是出來太晚,遇到了什麼稀有的幽靈系精靈。

連續噴塗完12面塗鴉後,在一個工廠外的一堵牆外,程徹意外碰到了正在進行創作的三名藝術家。

也不能算是意外,應該說是必然,程徹這樣做遲早會碰到別的同行。

兩名男子正在進行塗鴉創作,另外一名男子叼著一根香菸在望風,黑暗中一點星火明滅不定。

當望風者看到遠處飛速奔來的程徹,揉了揉眼睛,藉著明亮的月光和路燈燈光看清了對方的打扮,尤其是程徹手中的噴罐,立即放下香菸,出聲喝止道:“這邊我們先到了,由我們包了,你換個地方吧。”

“哦,”程徹放緩腳步,口罩下的嘴角帶上了詭異的笑意,“如果我說,我偏不呢?”

腳步向前,程徹走到一盞路燈下,燈光在他背後拖出長長的影子。

“你懂不懂先來先得的規矩?”

望風男子看到來的只有一個人,立刻拔高了嗓門。厲喝聲驚動了正在噴塗的另外兩人,他們放下噴罐,向程徹包夾過來,隱隱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圈子。

如果說白天,塗鴉藝術家們還有很多是彬彬有禮的學生。等到了深夜,這個圈子就有許多半黑半白,甚至幫派分子參與進來了。這一點,程徹在白天的時候就被那對學生情侶告知了。

而這,也正在程徹的計劃之內。

“什麼規矩?”程徹嗤笑道,“我就是過來立規矩的。”

“小鬼,你欠揍。”“揍他。”“艹,這麼狂!”

三人怒罵著衝向程徹。

“弱雞,”程徹輕笑一聲,側方一邁,右臂架起,向上一格,輕鬆推開了最右邊人揮來的直拳,左手閃電般地在對方腹部搗了一拳。

相對於平常,甚至不足三分出力,他也怕把人打出事了。

只一拳後,那個扎著髒辮的男子就如一隻大蝦般躺倒在地不斷乾嘔。

‘靠,這麼脆?還要再留點力啊。’

週五因為道館升階,程徹的波導之力再度被強化,他一時不能很好地控制力量。

輕鬆地閃過另外兩人的夾擊,程徹如同鬼魅般掠到他們身後,黑暗中原地似乎留下了電光在閃爍,然後側著右腿,各在他們屁股上面踹了一腳。

兩個人立時撲倒在地。

“騎士?大哥,你早說啊。”最開始的望風男子掙扎起身,驚恐地喊道,“對不起,這裡讓給你。我們馬上走。”

他和另外一個爬起來的急忙去拉還躺在地上呻吟的同伴。

“等等,”程徹沒有否認騎士的說法,總不能暴露自己是來自關都聯盟的格鬥家吧?

“誰讓你們走了,”程徹搖了搖噴罐,“現在開始,給我幹活。時間不多,就今天一晚上。後面三天,你們愛幹就幹,不幹就別出門。”

“是是……”三人忙不迭地點頭同意。

“給我看清楚了,”程徹動作飛快地開始噴塗,直接覆蓋在了他們畫作上,“就按照這十一個字和兩個標點,你們給我到處找塗鴉牆噴塗上。我有手段監視你們,誰如果不幹活,誰如果瞎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有點醜。”

“嗯?”程徹嗓門猛然拔高。

“沒,沒什麼,馬上做。”“太好看了!”“傑出的藝術口號。”一時間馬屁如潮。

這就是程徹三天覆蓋密阿雷市的信心之三,找這群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傢伙給自己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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