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路上無論怎麼威逼利誘，低聲認輸，辛茗一概回答“無可奉告”、“我不知道”、“馬上就知道了”、“問領導去”之類搪塞的話語，就是不願意提前揭曉獎勵的謎底。
嘗試十幾分鍾後，程徹徹底洩氣，放棄從辛茗這邊提前知曉答案，只得無聊地刷著社群等待到精靈中心再揭曉謎底。
從精靈中心的地下停車場出來，乘坐的電梯中，辛茗直接按下了5樓的按鈕。
“這是去哪兒？”程徹狐疑地問，他還以為會直接去高主任的辦公室，或者是培育處領精靈，再不行去一樓的培育處技能學習科視窗給自己免費送幾個技能也行啊。
辛茗抱著手臂，背靠著電梯壁，撇了撇嘴：“你怎麼這麼不耐煩？有點好奇心，生活才能處處有驚喜。”
“有驚嚇也說不定。”
在1樓有精靈中心的員工走入電梯，按下其他樓層按鈕。程徹只得再度閉嘴，無聊地看著電梯的樓層數字快速跳動。
叮——電梯很快到達五樓，兩人走出電梯，沿著環形走廊來到了“技能研究處第三實驗室”門口。
大門開啟著，早有幾名穿著白大褂、鞋套、口罩、防塵帽的男子，等在門內。
領頭的中等個頭男子被口罩遮住，看不清表情，和辛茗、程徹分別握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研究處的第三科科長，陸朋興。”
“你好，”程徹茫然地和他握了握手，完全不知道獎勵和研究有什麼關係。
鬆開程徹的手，陸朋興主動要求道：“這邊需要程館主，你配合一下，提供一些頭髮做測試。”
程徹的頭髮本來就是板寸，再剪短恐怕就會過短。
“呃，換其他的不行嗎？”
搖了搖頭，陸朋興解釋道：“測試的物件只能是頭髮、皮膚、肌肉組織、血液，其他幾類少量取量滿足不了實驗要求，取的量大了對身體又有傷害，頭髮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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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坑你的，”辛茗用力拍了拍程徹的肩膀，“大男人婆婆媽媽的，都跟你說了是任務獎勵，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程徹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
譁——陸朋興的後面有人直接推了一張椅子到過道裡，有人拉出長長的接線板，有人拿著理髮的電推子和超大的圍布。
“程館主，請坐。”陸朋興笑眯眯地摘下腳上的鞋套，走出來拍了拍椅背。
事已至此，頗感大事不妙的程徹也只能硬著頭皮坐到椅子上，被圍上帶有像是光電傘蜥的領巾一樣的圍布，看樣子是用來收集掉落的頭髮的。
“小顧。”陸朋興退到一邊，對拿著電推子的下屬招呼一聲。
“知道了。”
一旁小顧開啟電推，發出滋滋的雜音，站到了程徹背後。現在的科研人員竟然多才多藝以至於斯，還需要掌握一門理髮的技藝。
很快程徹就知道，對方這門技藝真的掌握起來完全不難。
這裡也沒有讓顧客檢視自己形象的鏡子，坐在椅子上的程徹，只能聽到電推的滋滋聲和感覺頭上越來越清涼，11月的秋季涼爽完完全全地讓他的頭皮體驗到了。
站在程徹身後的陸朋興一邊滿意點頭，一邊安慰道：“程館主，稍等，馬上就好。”
“噗……”辛茗的臉頰已經鼓得像是青蛙，她強忍著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直接發送到了《無內鬼》群組中。
照片中，程徹三分之一的頭髮已經消失，露出了有些發青的頭皮。
隨後，辛茗終於忍不住，捂著嘴發出爆笑“哈哈哈……”
雖然沒有鏡子，但從頭皮直接入冬的觸感，程徹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他生無可戀地問道：“我現在喊停，還來得及嘛？”
“來不及了，”陸朋興溫言勸道，“現在停手，一個是實驗的頭髮數量不夠多，另一個是……”
他忍不住也笑了幾聲：“程館主你頂個陰陽頭出去更難看，還不如直接剃個光頭。”
這種事情，陸朋興當然早有預料。所以他的下屬小顧一上手，就直接把一側的頭髮“斬盡殺絕”，目的就是為了把對方“逼上梁山”，不得不配合著把所有頭髮全部貢獻給科研工作。
套路，全都是套路。
“如果來配合測試的人，就是光頭怎麼辦？”程徹語氣蕭索，懷疑對方在坑自己。
“那需要分好幾次抽血，實驗週期會很長。”陸朋興解釋道：“頭髮能夠一次性提供樣本量最多，所以是最快的，馬上就能出結果。程館主也不想反覆跑好幾趟抽血吧？”
這話倒是十分有道理，在反覆跑精靈中心抽血和被剃一次光頭之間對比，那程徹寧願選擇節約時間。反正男人偶爾剪個光頭，還能加快變強的速度！
臨近尾聲，程徹坐在椅子上等著小顧收尾，又向陸朋興問道：“現在我頭髮都被剪掉了，能告訴我理髮到底是幹什麼用了嗎？”
作為科研人員的陸朋興除了“騙”頭髮，沒有像是辛茗那麼惡劣的愛好，滿意地看了眼被倒入容器中的頭髮，回答說：“是為了測試你的屬性和哪個屬性的相性更為接近。”
“人類也有屬性嗎？”程徹站起身，伸手摸過頭頂，果然已是寸草不生。
“當然，人類的屬性不像是精靈那麼明顯，所以能量的運用能力遠遜於精靈，只有少數的人類身上出現了明顯的屬性偏向。最典型的就是超能力者娜姿館主。”陸朋興簡單舉例道，“這次取程館主的毛髮，目的就是為了測試你的屬性除了格鬥屬性外，偏向於哪個方向。”
這些內容當然不屬於高中精靈對戰社會學習和研究的內容，程徹聽得津津有味，好奇地問道：“偏向於哪個方向有什麼用嗎？”
“聯盟打算和你實驗性地開展波導之力的使用者，能否學習和使用拳類招式的研究實驗，測試屬性偏向只是第一步。後續的內容，我現在還不方便透露。”陸朋興稍稍透露口風。
拳類招式？火焰拳、冰凍拳、雷電拳的農夫三拳？程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學習格鬥屬性以外的技能。
情緒一下子興奮起來，原來變禿是真的能夠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