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遺蹟密道。
經過5個小時努力,尋詭小隊總算找齊地圖上全部隱藏道具。
目前他們手中有泛黃冊子一本,補充地圖一張,或叫五行陣的陣圖一張,5塊不知用途表面刻滿複雜紋路的青磚,一堆大小不一形狀奇怪的碎木頭。
最後一張牛皮紙上寫有名為《擬態》的功法,專門用來抵擋迷魂陣第三層禁忌。
蒐集齊這些東西,終極大戰的氛圍變得更加濃烈。
“門鏡的準備工作做得相當細緻啊。”二師姐感慨地說道。換做是她,絕對做不到如此妥帖充分。
“你們說,他到底是從何時察覺到邪神對他的念頭?他那個時候才7歲啊......”邪神培養門鏡的手段和方式和其他組織成員大為不同,無情且殘忍。
看似外表完美無懈可擊,內在卻破碎不堪。恐怕只有復仇才支撐他走到今天。
4人靠著牆根兒休息,補充食物和清水。二師姐的問題讓幾人陷入思考。
胖子道:“我猜最多6、7年吧,對手畢竟是邪神,不會給他太多機會。”
黑瀾不認可胖子的猜測,把話頭接過來說道:“不會只有6、7年,你別忘了,他是藍蘭讀大學時候的導師,我不相信這是巧合。至少也有10年光景。”
二師姐沒回答,黑淵仰頭望著穹頂畫風粗獷野蠻的壁畫,心不在焉地說:“比10年還要早。或許15年甚至20年前,他就起了心思。”
“怎麼說?”二師姐問。
“青龍遺蹟。”黑淵回答。
“要辦到這些,少於20年不可完成。”黑淵指了指周圍一切。
遺蹟密道在黑暗中安靜延伸。
“你確定這裡全是門鏡的手筆?不是說這件密室有你父親生活過的痕跡嗎?”
黑淵微微嘆息,搖頭解釋道:“密室後那條密道才是通往密室的真正通道,而這些,全是後來打通的。你們不覺得這條密道的切入方向很怪嗎?”
經黑淵提醒,幾人這才發現異常。按理說,在地底修建密室以及外圍建築,應該符合一定修建規制,通往密室的通道要麼垂直於主你是,要麼平行,而他們所在密道不同,有傾斜角度。
“你是說當年門鏡挖掘密道的時候,意外發現了這件密室,這才改變角度,斜切過來?”黑瀾反應最快。
“沒錯。”
“他早就察覺邪神的最終目的,早早開始籌謀,青龍遺蹟便是他的終極手段。”黑淵肯定地說。
密道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之聲。
“此人的智謀簡直逆天。要在邪神眼皮子底下某事,還是復仇之事,能做到如此隱秘完備,很不容易。”幾人紛紛感慨。
越是這樣,黑淵現在越想見一見這位隱在黑暗中的對手。
“我肯定做不到。”胖子嘟噥一句。同伴們笑起來,以胖子的性格,什麼事都藏不住。別說藏這麼多年,還要如此周全委屈,胖子肯定做不成。
聊著聊著,黑瀾突然想到什麼,提了一嘴:“咦,我記得白家那位少爺也是你們尋詭小隊核心成員,怎麼這一路不見他人啊!”
這次尋找異火行動,尋詭小隊所有成員包括外圍附庸都行動起來,偏偏那位白家少爺不在,讓人很是奇怪。
密道昏暗冰冷的光線下,尋詭小隊3人成員對視起來。
黑瀾不傻甚至有些聰明過頭,沒有立刻得到答覆的他正好捕捉到這一幕,驚異之下聰明地選擇閉嘴,不再提及此事。
在心中暗暗記住這一幕,想著回去定要讓家中密探好好查一查。
調整完畢,4人打算開始新一輪探索。
“既然給了我們《擬態》功法,肯定是要我們重新進入迷魂陣,大家都來試試。”黑淵將寫有功法的牛皮紙分享給大家。
《擬態》功法字數不多,通篇不過百十來字,修煉卻難,何況要在這麼短時間內修煉到足以抵抗迷魂陣三層的詛咒之力,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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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先後閱讀,胖子抱怨起來:“好難,別說一天之內,就是給我一個月也修不成啊。”
同伴們集體朝他翻白眼,二師姐更是不給面子直接懟道:“你體內的運道果實能抵擋住一部分詛咒之力,這《擬態》修不成就不修吧。”
胖子連忙認慫賠笑道:“別啊,你們都修,我一個人閒著也無聊,一起一起唄。”
“光修煉多沒意思,要不我們4個比賽,看誰最快修煉到一重。”《擬態》一重就能抵擋三層的詛咒之力,修到一重也最簡單。“好啊,贏的人有什麼獎勵?”黑瀾接過話頭。
“不如這樣,我們4人每人拿一樣東西出來做獎勵,最快修煉到一重的人能拿三樣寶貝如何?”胖子摩拳擦掌,情緒有些激動。
既然是他提議,也是他第一個往外拿東西。
“這寶貝是我上次去雲貴高原探險時,在紅家遺蹟裡找到的。我找寶堂鑑過寶了,這東西很值錢,雖然年份有些久遠,可收藏價值高。”胖子手裡是一件青銅擺件,具體功能已經不可考,但做工精美儲存良好,器具完整,確實具有很高收藏價值。
黑瀾的興頭也被釣起,思索片刻,從懷裡一淘,一件差不多價值的小玩意兒被他當做添彩擺在腳邊。
輪到二師姐,她最拿得出手的還是各種成品藥劑。
先預估一下前面兩間寶貝的價值,她選擇一個看上去古色古香的木匣子。
“這裡面是我新調製出來的一種香膏,具有美顏功能。送女性朋友最佳。”
聽完介紹,黑瀾和胖子眼睛都瞪直了。兩人視線在空中交觸,戰火一觸即發。
輪到黑淵,他沒多做考慮,笑道:“我沒有收藏的習慣,深淵空間裡最值錢的固態靈元石用來做添彩恐怕不合適,這樣吧,我那裡還養著一些植物,誰贏了,可以到我空間裡隨便挑選一株。”
聽聞此話,那3人頓時呼吸變重,尤其是黑瀾,眼睛都星星閃爍。
“當真?”
“當真。”
話不多說,4人先後進入修煉狀態。
...
迷魂陣三層。
粗淺掌握《擬態》的穹隆組織高層C先生和門纓狀態不佳。離開安全區以後,他們前進的速度大大降低,一度停留在某片區域好幾個小時。
“我們修煉《擬態》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門纓哀怨地說。
在迷魂陣第三層,他們需要將自己完全切換至無生命狀態,儘可能降低心跳、呼吸以及各種情緒波動。像塊石頭一樣不被詛咒之力捕捉。
理論簡單做起來難,即便2人已經將《擬態》修煉到一層,還是難以抵擋詛咒之力。
除了《擬態》成石頭,兩人各自有方法抵擋詛咒的攻擊。C先生沒有使用任何武器或是工具,他自身就是武器。
他把自己修煉成了絕世兵器。強悍的肉體至少能抵抗五成物詛咒之力。
而門纓不同,她手裡的畫筆能化腐朽為神奇,一張張虛擬畫作憑空出現,將她團團圍住。
但走進一看,卻能感受到數股無形之力的持續攻擊。由圖畫形成的保護盾慢慢不堪重負,遲早要崩潰解散。
“邪神大人哪裡去了?”門纓抬頭,望向深幽。
他們被困在原地,邪神早沒影兒了。C先生不說話,皺著眉頭想事情。與其說兩人閒聊,不如說門纓在自言自語。兩人身後很遠地方,面容恐怖的白浩嫻倒在地上,此刻的她深山銀袍被鮮血浸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女人的一隻腳踝和近乎半邊身體早已血肉模糊。她不會擬態,貿然跟上來,只有一個下場。
好在她還有一定自保之力,藥粉形成的護盾將她保護在不足半米的狹小空間內。她不敢前進分毫,稍有動作,就會遭到詛咒之力的攻擊。
即便狀態如此糟糕,她心裡依然惦記著跟上邪神大人,在他跟前效忠。
不知躺了多長時間,白浩嫻耳朵一動,她身後的通道裡響起腳步聲。傷勢過重的她甚至分辨不清來者是男是女。
“大人是您嗎?”白浩嫻微微抬頭,被血淚模糊的雙眼只能朦朧看清不足一米遠範圍。
“邪神大人,是您來救我嗎?”地上的女人虛弱地又喚了一聲。
回答她的是變得粗重急躁的腳步聲。
女人一喜,情緒出現波動,可怕的詛咒再臨,剩下那只胳膊也被削去。
“啊!”白浩嫻感到自己闖進一個溫暖略帶生澀的懷抱,而她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緩緩閉眼。
“浩嫻......”來人帶著哭腔低聲呼喊。
一雙大手在女人臉上輕撫,將她糊住的雙眼清理乾淨,她緩緩睜眼,這才看清抱著她的人是誰。
“水花?怎麼是你?”沒有驚喜和久別重逢的悸動,話裡還夾雜著一絲厭煩和失望。
“就這麼不想見我?”水花的情緒變得無限低落,詛咒之力在他們身周如沸水般翻湧。
被詛咒之力削成人棍的白浩嫻想要離開男人懷抱,卻發現雙手早已離體。只能用眼神表達心中想法。
“呵呵呵,我知道了。”內心最後的希冀潰散,水花表情絕望,可他依然沒有放手,將人緊緊摟在懷中。
靈脩有一點不好,很難像普通人那樣輕易死亡。即使白浩嫻受那麼重的傷,依然還有口氣掛著。靈脩的體質致使她不斷修復傷口。
水花抱著昔日戀人,心情沉重。許久之後,他咬了咬牙,為懷中女人止住流血並打暈了她,將她背在身後,一步一步朝迷魂陣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