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作詩”,我還能盜幾首我那個時空古人的詩。可是這是“對詩”啊,有點像對聯,一大堆規矩,而且不可能直接抄啊,這位姐姐是成心為難我麼?
為難我也沒辦法,不接招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我咬咬唇,點頭道,“開始吧。”
梅姑娘點頭,偏頭思索一陣,開口道,“坐望冬日飛雪。”
暈!不是五言律詩也不是七言絕句,六個字,您還真讓我對聯啦?坐著看冬天下雪?也不怕凍死。那肯定跟姿勢、節氣和景物有關了。她坐著我躺著,她冬天……那我春天!春天……飛的東西……不能是燕子,那就柳絮好了!
“臥看早春飄絮。”我快速的說出了腦子裡的句子,就怕待會可能忘了,也不知道行不行,這對對子的功夫還是現代語文老師教的呢,回去得好好謝謝她。
“坐望冬日飛雪,臥看早春飄絮。”梅姑娘勾起唇角,點點頭,“不錯。”
不錯?哇塞,成功了耶,有信心多了,“那下面的呢?”
“嗯。”她點點頭,開口道,“銅鏡燭淚寫紅妝。”
“第一關沒過嗎?”我瞪大了眼睛,和著還有呢?天,一次我能挺過去,這多了,再結實的紙也得給捅漏了啊。
“姑娘請對。”她面無表情,沒回答我的問題,聲音平靜無瀾。
銅鏡……我還平面鏡呢!她鏡子,那我就桌子!燭淚……
我想了好一會,梅姑娘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但聲音依舊聽不出語氣,淡淡道,“姑娘好了嗎?”
“梅姐姐別急嘛,你這出對子的隨便一念,我這對對子的可不好說!都得隨著您走呢,給我點時間嗎!”我俏皮一笑,有了!“舊桌墨痕畫鴛鴦。”
“銅鏡燭淚寫紅妝,舊桌墨痕……畫鴛鴦。”她似乎一滯,雖然看不到表情,但可以感覺到她的目光望得好遠好遠,似乎看到了不可能的那麼遠。但只是幾秒,就又回過神來,“可以。”
“那,梅姐姐,這第一關可不可以過了啊?”我面帶哀求地看著她,快過吧,再對我可對不出來了啊。
她輕嘆口氣,搖搖頭道,“罷了,難得姑娘小小年紀便將世事看得這麼透徹,我們進行下一關吧。”
透徹?畫個鴛鴦就透徹了?難道在這個時空鴛鴦還有什麼別的意思?不管了,能過關就是好事,我笑笑,“我哪有什麼看得透徹,隨意說說罷了。那下一關是?”
“作曲。”梅姑娘又回到了原來的“淡淡”,“其實,我的意思是,沒有伴奏,自己作一首歌曲,然後清唱出來。”
唱歌?這個沒問題啊,可是古人喜歡什麼歌?嗯……記得以前看過的穿越小說,唱首流行歌曲就把他們美得要死了,可是這古人真的喜歡流行歌曲嗎?如果不喜歡怎麼辦呢?
好多穿越同志都是給自己喜歡的帝王啦,王爺啦,將軍啦,教頭什麼的唱,唉,確實,流行歌曲大部分都是情歌,讓我對著這麼一個“長相怪異”而且還跟我同性的人唱情歌,實在……有點彆扭!
帝王……唉,胡思亂想什麼呢,怎麼又想起來……都這麼久了,我在現代暗戀哪個小男生也沒這麼久過啊。可是一想到宇文卿……居然聯想到了胡彥斌的那首《紅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很能聯絡到一起。那首歌,我恰恰又很喜歡。
“姑娘可以好生想想,這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梅姑娘點頭,“如果很為難,我們可以拖幾天……”
“不用!”我趕忙擺手,我可不想拖,既然想起來了,就唱那首“紅顏”吧!歌詞也都還記得,希望顏夢夏這副嗓子能對得起我。唱完這首歌,就要把他忘掉了,徹徹底底的,不許,再放在心上了!
她沒表態,但一僵的身子能看出來有些驚訝,大概沒想到一般人能這麼快就作首曲子出來吧。當然,這曲子不是我作的,詞當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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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身子,清了清嗓,朱唇輕啟,
劍煮酒無味
飲一杯為誰
你為我送別
你為我送別
胭脂香味
能愛不能給
天有多長
地有多遠
你是英雄就註定無淚無悔
這笑有多危險是穿腸毒藥
這淚有多麼美只有你知道
這心裡有你活著可笑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換來紅顏一笑
這一去如果還能輪迴
我願意來生做牛馬
也要與你天涯相隨
曲終,我靜靜地坐在那裡,梅姑娘的身體在顫抖,很重很重,甚至有些像抽泣。
宇文卿,你的笑,的確是穿腸毒藥。讓一個女人可以無怨無悔地飲下去,然後快樂地溺死在你的臂彎。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換來紅顏一笑。
我喜歡這一句,很喜歡,但是,不可能。至少你,不可能。
宇文卿,這首曲子,在這個時空,只為你而唱。也只為你,而忘。
我說過,不會有一個人會讓我愛得死去活來,我不想問自己是不是被你打破了這個底線,因為也許,麻木,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連夏,決不會讓任何一個失了主的愛打亂我的生活,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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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兩句詩都是緋緋自己現編的啊......不太好,希望不會因為這兩句詩影響大家的興趣......呵呵呵呵呵(未完待續)